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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春雨绵绵(五)(2 / 5)

,嘉杏,嘉杏,醒着、睡着都容易浮上心头的名字,和嘉杏在一起,他不再那么常想起盛雪的事了。即使想起来,也不那么感到悲伤,只有犯错后的羞愧而已。「晏清,天气真好,今天太阳很温暖。」「是啊。」蓝晏清抱嘉杏到外面晒太阳,两人在水畔漫步,水面已经凝结一层薄冰,冰下还看得到水在流动,他托着嘉杏的身子往上提了下,抱牢一些。「我重不重?」「很轻。你从大树变小树了。」嘉杏听出蓝晏清在开自己玩笑,咯咯笑起来,远方传来狼嚎,他疑道:「那窝狼今天怎么跑这儿来啦。我记得牠们喜欢在另一头狩猎的。」蓝晏清淡笑,目光沉冷道:「可能刚好嗅到有好吃的吧,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他心想,狼号传来的方向好像就是擎封的葬身之地。嘉杏没瞧见蓝晏清方才一瞬间的眼神,蓝晏清也不想让嘉杏知道那些不好的事,这话题无疾而终。他们在外面散步了一会儿才回住处,途中经过嘉杏搭的屋棚,嘉杏害羞笑了笑。蓝晏清念他说:「你说会好好照顾自己,怎么也不好好搭间屋子,这盖得也太随便了。」嘉杏偷偷吐舌说:「没关係啦,我是树妖嘛,稍微有遮蔽就好啦。」蓝晏清也不想总是嘮叨他,把他抱回房里就去煎药了。嘉杏看到蓝晏清端着苦药回来,抱着枕头背对蓝晏清说:「就派出傀儡帮我喝好了。」「别说傻话了,乖,过来喝。今天喝五口就好?」蓝晏清耐心哄嘉杏喝药,嘉杏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也知道张罗这些汤药很辛苦,所以还是尽量把药都喝了。「呕。」嘉杏被那滋味噁心得想吐,拼命抹嘴。「你们人族怎么能搞出这样可怕的东西?」蓝晏清笑睞他说:「知道人有多可怕了吧?」「我嘴里都是苦味呢。」嘉杏低头发牢骚。蓝晏清瞧他那样,心怜又心动,搁下药碗凑过去端起他那张小脸说:「这么苦?我尝尝。」嘉杏傻傻的抬头被蓝晏清轻吻了唇瓣,他痴痴望着蓝晏清的俊容、温柔多情的眉眼,心想这是干什么呢?蜜蜂採蜜授粉啊?前两下的吻触很轻柔,蓝晏清像是没尝到那药味似的,又稍微舔了舔他的唇瓣,再含住他的唇温柔抿了抿,然后一脸意犹未尽的退开来。「已经尝不出苦味了,有些甜。」蓝晏清姆指缓缓抹过自己的下唇,曖昧看着嘉杏。「因为药都被我喝光啦。」嘉杏说完摀着嘴巴低头嘟噥:「春天都还没到啊。」蓝晏清说:「化人修炼后,多少是会不一样的。人有许多事情是不分四季的。」嘉杏仰望着蓝晏清,眨了眨眼,他好像听懂了蓝晏清的暗示,脸开始泛红。蓝晏清见他害羞又忍不住调戏说:「何况你如今也算是一种回春。」「不要讲了啦。」嘉杏出声阻止他说下去。蓝晏清收歛戏謔的态度,认真问:「不习惯我这样?如果你接受不了,最好早点说,我会趁早走。」「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嘉杏又抱回枕头,尷尬说:「我没有不喜欢你,可你一直那样讲话,我、我心跳得太快了,有些受不了。」蓝晏清定定看了嘉杏一会儿,摸他额发说:「知道了。你慢慢习惯吧。」嘉杏失笑,蓝晏清去厨房收拾了,他躺在床里摸胸口,心跳得还是有点快,再摸摸嘴巴、脸皮,都是温热的,整个身子也暖烘烘的,明明是严冬,但他整棵树已经快含苞待放了。要是以前嘉杏会认为自己病了,现在他懂得很多事,也晓得怎么回事,同时也感到很害羞,他比自己以为的还喜欢蓝晏清啊。蓝晏清回房要继续守着嘉杏养伤,却见嘉杏抱着枕头面向床里,耳朵都是红的,他坐到床沿摇了摇嘉杏的肩膀关心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嘉杏含糊哼了声,訥訥答道:「没有不舒服,不是那种不舒服。我就是被你闹得有点想开花。开花很耗元气的,怎么办啊?我总不能一年到头都开花吧?」蓝晏清听到这种烦恼有些忍俊不住,安抚他说:「先别担心这个,你现在虚弱得很,想开花也不成。日后我会寻些双修功法来,到时再好好研究吧。」「好啊。」嘉杏单纯的信赖蓝晏清,听他这么说就彻底安心了,抱着枕头直接睡熟。蓝晏清听到嘉杏发出轻鼾,替嘉杏把枕头摆正,再将嘉杏挪好、盖上被子。他虽然有些走火入魔,可是和嘉杏在一起就好了很多,加上他们互表心意后,心境稳定许多,对修炼似乎也有不少助益。这样他们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不过蓝晏清想起那日回沁泽见到的虚壳,还是馀悸犹存。虚壳的模样完全就是嘉杏原来青年的样子,只不过膝下被斩断,手也被擎封折断了,而且那虚壳衣衫凌乱,还沾染了血污,擎封似乎也因重伤而走火入魔,一时没察觉那是嘉杏的虚壳,陷入狂暴混乱的状态在侵犯那虚壳。蓝晏清自然也没能立即察觉,他误以为擎封虐杀了嘉杏,还继续污辱尸骸,那一刻他的双眼都是红的,他疯了,不顾一切杀向擎封。擎封虽然也很疯狂,而且实力不逊于蓝晏清,但那是平常时候,当时的擎封根本赢不了一个不顾死活的疯子。除了灵素宫那次的事件,蓝晏清好像从来没有像这样疯狂而狼狈,他杀了擎封,染血的脸上也混了泪水,他不想再那么心痛了,他很想死,却因过去的咒誓而求死不得。还好他在替那虚壳收尸的时候,发现虚壳的一部分生出许多树根,好像通往土里某处,他不停的刨挖,又怕弄伤了嘉杏,最后终于把嘉杏救回来了。嘉杏不会晓得那时的他,脸上既是血也是泪,虽已入魔,内心却充满感激,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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