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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岁并不识字,他眼里只有锦年一人,她让他做什么他做便是了。
临舒
我自幼被宗门天师选中作为闭门弟子,所有人都说我天资聪颖是承袭师父衣钵的最佳人选。蓬莱洲是个很大的地方,师父门下也有很多弟子。第一次和她有交集是在师父百岁寿宴上。
她说她叫瑾年,很早就拜入宗门是我的师姐。
我记得我与她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日子,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我的记忆缺了一块。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从我的印象中消失了,甚至其他同门也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日子久了她的模样在我脑海中也逐渐模糊不清。
可我无暇顾及这些,每当我回想她脑袋就会很痛,严重影响了我的修炼。
我的确如同周围人期待的那样状态渐入佳境,我最风光的时候都集中在这些年。师父与皇家也多有联系,皇帝看重阴阳道法,更重视蓬莱洲。
时年天下大旱,我代替师父进宫觐见皇帝。皇帝已是耳顺之年,对待朝政力不从心,比起大旱更关心的是长生不老之法。皇后虽有皇子,可贵妃野心勃勃,也曾多次提出合作的请求。
南周气数已尽,师父多次提点过切勿泄露天机,对于国运更是不可插手。
贵妃的胆子显然比我想的还要大。
我看见贵妃的胴体脑海中却浮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她也曾像这样与我纠缠。可那抹身影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贵妃贴过来的躯体。
我推开她,并承诺会扶植她的幼子来日即位,皇后之位亦是她的。
师父对于我的行为自是不赞成,我的承诺无疑是加速了南周的灭亡,可我似乎很享受将一个王朝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皇帝的癔症发作的频繁,朝堂上的事几乎都是贵妃的母家把持,皇后已然被架空。
百姓民不聊生,都城还算好的,一到郊外那真真是一副炼狱模样。我向来是不愿意施舍,可倒在地上的小孩实在是过于碍眼。
我将剩了一点底的水壶和干粮给了他。
可惜他恩将仇报,竟然求我收留他。
仔细打量才发现是个女童,与她对视那一瞬我又听见了一直折磨我的女声在一遍一遍叫我的名字,声音那么眷恋。
我尝试窥探她的命格,世上也许没有更巧的事了,她同我一样皆是修道奇才。她怯懦的同我说她没有名字,我下意识的唤她瑾年。可瑾年到底是何人我都记不大清,最后还是改了同音不同字的锦年。
自从收了锦年为徒,脑中嘈杂的呼喊声越来越严重,各种语气都在呼喊我的名字。我尝试补全记忆中的空白,可每当我想要靠近却越离越远,最后遭到反噬。若非我及时收势后果恐怕比一夜白头还要骇人。
想来是我关注锦年太少了,不知不觉她已正当妙龄。还有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抱回来的狸猫,与她形影不离。
当看见她半遮不遮的胸乳还有女子的隐秘之处时,她的脸与那个模糊的身影重合了。我甚至想到锦年如何吐气如兰,下身泛滥成灾,我的手指更是流连那柔软之地。
这不是个好兆头。
我警告锦年的同时亦是警告我自己,我害怕哪天对她做出什么超越师徒之情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