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骆晋云身上;
而南越,只要乌桓作乱,大周就无暇他顾,他也能渔翁得利。
薛宜宁立刻收起画,朝马车外道:“赶紧去……”
话音才出,一片冰凉的触感,抵在了她脖子上。
薛宜宁震惊地看向刘小杏。
刘小杏将手中的匕首紧紧贴住她,缓声道:“本不想动你的,但现在没办法了。只怪你,竟突然要去见陈凤芝,又收到了这画,还看出了这画的意思。”
薛宜宁胆寒地问她:“你……是什么人?”
“不着急,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刘小杏说,随后朝外吩咐:“夫人说,去街前那家茶楼。”
外面车夫道:“好。”随后朝护卫说:“去街前的茶楼。”
张平不在,护了一们丝毫未生疑。
薛宜宁暗怪自己大意。
其实她一直是有防备这刘小杏的,因为她来得突然,因为她与那对主仆奇怪的关系,以及她并不像一个才受污辱的农家女。
可是,她自恃身旁有众多护卫,也有一种高位者的轻视与傲慢,觉得刘小杏不过一个农女,影响不了什么,和西羌王府这种地方更扯不上关系,所以,小看了她。
现在想来,一早燕儿突然肚子疼,说不定就是刘小杏的手笔。
她的目的是什么?
马车在街前的茶楼前停下。
刘小杏将匕首抵在她腰间,假意扶着她下马车。
她看向马车旁的护卫,想以眼神提醒,谁知那些护卫大多不敢直视她,都不曾注意到她的神色。
刘小杏带她上了茶楼,一路往后院走,到了后院,和护卫道:“你们在此侯着,我带夫人去里面。”
护卫心知夫人大概是要出恭,便留在了后院门口。
薛宜宁不愿离开护卫视线,又怕刘小杏真一刀捅向自己,迟疑着不知该不该铤而走险推开她。
如此犹豫着,等到茅房门口,颈后陡然传来一阵重击,眼前便黑了下来。
再醒来时,耳边传来刘小杏的声音,“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薛宜宁一下就知道这是说的她。
随后另一个声音道:“关大人不会答应的。”
这声音竟是刘风的!
“哼,别拿他来压我,这关头,由不得他答不答应!”
“不管如何,也须等关大人回来再定夺。”
“你……”
刘小杏恼怒道:“好啊,你等着,等他回来我自己和他说!”
刘小杏走了,刘风走了过来,就在她面前,似乎正看着她。
隔一会儿,他问:“夫人已经醒了?”
薛宜宁睁开眼。
这才知道她所在之处,四面皆是墙,不见天日,只能用烛火照明,地上也极其潮湿阴冷,带着霉味,似乎是地牢一般。
而此时她躺在地上,刘风蹲下身在她身旁看着她,神情里仍有恭敬,但那种奴仆的卑微不见了,只是腰杆挺得直直的,目带警觉。
那种感觉,和她身旁护卫很像,她想,这刘风一定是个习武之人。
她赶紧坐起身来,退开两步,问他:“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刘风说道:“这些我无权告知,劳烦夫人暂且在这里待着,稍候再看大人如何处置便是。”
说完,他起身离去。
在他要关门时,薛宜宁立刻问:“你说的大人是谁?你主人,那个老先生?”
“是。”刘风回答,随后退出房去,将厚实的木门关上,落锁。
如今薛宜宁知道,他们是一伙的,怀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刘小杏潜伏进她身边她能想到是有企图,可为什么那天刘风又试图把她接走?
似乎刘风主仆是不赞同刘小杏潜伏在她身边的,只是她那时选择相信刘小杏这样一个孤身弱女子,而不是相信刘风主仆。
所以,那个老先生是他们这里面的头领,刘小杏次之,刘风是老先生手下的人。
如今她的生死,就由老先生定夺。
老先生给她的感觉太神秘,又太奇怪了,她完全无法揣测他会对自己怎样。
骆晋云担心她在凉州出事,万万没想到,竟真的出了事。
可是,他也是自顾不暇吧,这么多人将矛头对准了他,还有石荣这个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