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还下着鹅毛大雪，屋内却暖烘烘的。苏锦轩特意将细烟换成了一根巧克力棒，临时让旅馆老板送来的。浓郁的巧克力融化在唇间，廉价的代可可脂有些腻了，不如女孩身体深处的柔软和甜美，回味无穷。

柳浅浅睡了一会儿，又慢慢转醒，发觉苏锦轩正背对着她，匀称的大腿支起，那双刚才让她欲生欲死的手正夹着人畜无害的巧克力棒，放在膝盖上。她半裸着的雪背，一半覆盖着微卷偏红的长发，下面乃至臀部裸露在昏暗的灯光下。张扬舞爪的刺青从肩胛骨蔓延至前胸，柳浅浅记得她在苏姨的纵容下偷亲了好多次。

母亲的性格脾气都烂到极致，可眼光真是不错。柳浅浅站在她妈的位置对比了一下苏姨和她爸，后者明显要粗制滥造得多，也难怪苏沁雅能够婚内出轨十多年。这么漂亮的阿姨，柳浅浅也愿意天天过来小酌一杯的。

好不容易蛰伏下去的欲望又冒起了头，驱使着柳浅浅做些什么。于是，她慢慢支楞起身子，从背后拥住苏沁雅，并贪心地凑到的耳边亲吻起来。

苏姨的皮肤保养得很好，虽不如二十岁的乔以寒那样紧致，却也不松弛，柔软细腻。而眼角的那点细纹，是一个女人经过时光磨砺后独有的勋章，如同断臂的维纳斯，不完美的完美，缺憾的独特。

“醒了？”苏锦轩红唇依旧，可能是灯光较暗，泛出微微熏紫。

“嗯，要苏姨抱我…”她黏腻的嗓音像高温加热过的麦芽糖，流质琥珀金，唤起了苏锦轩多年前的回忆。

“好…”苏锦轩轻柔地揽过柳浅浅单薄的身子，让其趴在自己胸前。柳浅浅的口鼻正好对着苏锦轩的前胸，乳香萦绕。听着胸膛里的心跳，闻着成熟的乳香，柳浅浅大脑飘飘然，脱口而出的一句“妈妈”传进苏锦轩的耳朵。

苏锦轩失笑。她的年纪确实大得可以做她的妈妈了。苏锦轩不由幻想，如果她没和苏沁雅这样剪不断理还乱，而是和一个真心爱她的女孩结婚，虽概率低的可怜，但她可能真的会有一个像柳浅浅这样可爱漂亮的女儿。一个温暖的家，一个贴心的爱人，和一个软绵绵的女儿。苏锦轩眼睛又逐渐氤氲起来，怀里的女孩越抱越紧。二十岁的她叛逆、张扬，不屑一顾追寻所谓的爱情。四十岁的她只想要稳定、舒适的家庭。所以时间这个怪物，可以把人改变得面无全非。

温热的大手抚上柳浅浅的后脑勺，一下又一下的抚摸，好像只要躲在苏锦轩的怀里，外面的风雪就侵蚀不到她。

“浅浅，我们…”苏锦轩欲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苏姨想说什么？”

“浅浅，你今年才二十，我已经四十有余了。我很喜欢你，你单纯、可爱、明媚、善良，如果我年轻二十…不，我年轻十岁，我都会奋不顾身的和你在一起。可现实并不是…”

苏锦轩话未说完，红唇被两根手指堵住，女孩眼睛又明又亮，“这就是苏姨不肯操我原因吗？”

“…”苏锦轩倒吸一口凉气，承认道，“是。我不能做那一步。”

“是我不如她漂亮吗？还是说…”柳浅浅攀上苏锦轩的脖子，“我不够骚？”

“…”现在小孩都这么大胆吗。苏锦轩再一次无言以对，她的矜持和忍耐好像对于柳浅浅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苏姨怕不能对我负责对吧？”

“…对。”

“哼。”柳浅浅放下手，裹起被子滚到一旁，声音闷闷的，“不理你了。”

苏锦轩更加不知所措了，她手忙脚乱地贴过去哄道，“浅浅…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道歉。”

“你们大人都是对的，哪有什么错。”

苏锦轩哭笑不得，哄也哄不好，发丝都无奈垂下来。“大人也会犯错，也会不懂你的心。浅浅，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不听。”并用被子蒙起脑袋。

“不…你要听，”苏锦轩深吸了一口气，凑过去诱哄道，“我其实忍得很难受，为了你，快忍不住了…”

最后几个字，是从身体深处发出来的，包裹着粘稠化不开的欲望，与些许喘息。

不情不愿地拉下被子，见到是美得极具侵略性的眉眼。“苏姨想好了？”

“其实…没有。但我看的出，你很想要…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为你…”

“哦。”

好不容易伸出头来的小乌龟又缩回去，“苏姨好好想吧，我先睡了。”

“……”苏锦轩又被噎住了。她只能抬手帮女孩掖好被角，关灯躺在她身边。

是的，她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又退缩了。刚才女孩喊她“妈妈”的时候，她先是享受，享受完够了女孩的依赖，突然想到，女孩的亲生母亲要是知道宝贝女儿与自己这样一个可以说是一事无成的女混混建立起莫名其妙的情感关系，得是多么痛心和无助。苏锦轩想推开女孩，甚至想彻底离开这个房间，可女孩怎么办。就算她真的可以狠下心来不管柳浅浅，但她已经勃起的性器又怎么办。

沉重的石头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