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她毁了容也依然在她面前俯首听命,我却不想也落得这么个下场。”
柳无眉很清楚,她若说出了曲无容父母的死因,想来还真有机会说动曲无容。
但她一向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她又如何能确认曲无容在投效石观音的敌对方后,不会干脆抛下她和长孙红不顾。
所以她还必须捏着这条关键情报。
柳无眉,或者说是无忆的这段话,曲无容并没有任何动容。
她那始终为面纱所掩盖的脸让人无从窥探她此刻的神情,就连眼睛都在白纱之下让人看不清眼神。
“你若非要这么想,我也说不过你。”
“真是个木头。”柳无眉怨念深重地嘀咕了一句。
可惜这个木头还真的有人欣赏。
她们第二日就被人带到了丐帮驻地的门口,等在这里的是任慈替戚寻准备的车架,在她们相继作为阶下囚登上马车的时候,便看到曲无容被这位神水宫少宫主多搀扶了一把。
这一点差别待遇已经足够说明差异了。
她不知道会被带往何处便只能竖着耳朵听起了马车之外的动静。
正听到任慈说道:“少宫主离开也好,无花和南宫灵死在了丐帮,难保石观音不会前来追债,少宫主还是尽早返回神水宫的好。”
柳无眉:对对对就应该去神水宫,让她能有个避风港。
谁知道下一刻她便听到戚寻说道:“我此番出来师父是给了我一些任务的,如今事情还没办完自然走不了,我此番要去寻
访一位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旧友,要往华山走一趟,想来石观音总不至于在水上拦我,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更占便宜。”
听到华山二字,柳无眉忽然有点不太妙的预感。
石观音入沙漠之前曾经击杀华山七剑之中的四剑,为黄山世家报仇,这两方说是有血仇也不为过。
若是得知这位弄死了她的两个儿子的家伙上了华山,新仇旧恨累积在一起,她怕是真有上华山一趟的冲动了。
柳无眉开始怀疑自己押宝在神水宫身上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了。
楚留香听到戚寻这句“不知道是谁更占便宜”倒是忽然笑了出来,大约是想到了她在江上出行之时,船前水浪自发分开的神异景象,明摆着就是得到了水母阴姬的真传。
她所说的水上占便宜或许不是一个随便的说辞。
“不知少宫主的旧友是什么人,要上华山我倒是有个认识的人。”等任慈走回了丐帮总坛后楚留香说道。
“楚公子是说那位清风女剑客高亚男?”戚寻若有所思。
想到高亚男和胡铁花之间的纠葛,她便总觉得楚留香这个所谓旧识的说法,大概十有八九是要被打出来的。
至于胡铁花这个人,到底是本性如此还是铁血大旗门的熏陶搞出来的结果,戚寻实在懒得深究,反正他是个红名大概没跑了,等遇上的时候总能见分晓的。
铁血大旗门当年为复仇远赴塞外,绝不留女子同行,即便是妻子也不例外,为的正是不愿练武时候分神,更不想让下一辈感受到一丝半分的母爱(),要将后辈也训练成真正的铁石心肠。
这种规矩在铁中棠继任铁血大旗门门主之后大约有所改变。
而胡铁花的武功极有可能出自大旗门赤足汉的传授,就不知道传了多少。
他面对高亚男的心悦表白,直接跑了个没影,甚至干脆窝在了黄土高原之上的一处小酒馆里,谁看了不说他这人属实有病。
不过现在他到底有没有病,跟戚寻没什么关系。
她上华山去不是去管这一段恩怨的。
清风女剑客高亚男就是高亚男,或者说是未来执掌华山门户的准接班人,而不是什么被胡铁花抛弃之人。
而她上华山只为两件事,其一便是为了履行当年与华真真的约定。
当年她所送的那把小木剑现在还挂在她的脖颈上,正好也能多出一张的卡牌。
若是能有机会搅和掉原随云对华山清风十三式秘籍的觊觎便更好了,正好偿还当年华真真给她当后盾的情谊。
另一件事她想试试,能不能从华山剑法中寻找石观音的弱点,更自己再添一分助力。
石观音的武功中最为人所知的自然是天武神经和男人见不得,但戚寻总觉得,一个人是很难完全脱离于自己原本生存的环境和打小习练的武功的,石观音出身的黄山世家和华山剑派多年敌对,自然有相克之处。
何况她往华山一行拖延的这段时间里,正好将她此前盘算的消化手头奖励,和另开两个副本的计划给完成。
这样说起来——
“楚公子,只怕这上华山之事还是我自行前往的好。”
“你这可不算自行前往,”楚留香指了指车厢,“还带着三个人。”
他陪着戚寻走了两步,看她坐到了车前,也翻身上了马,“说来之前少宫主你在那日高台之上所说,就算是石观音亲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