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朝大门走去。李肃看着那抹会出现在梦中的婀娜身影马上就要消失在门前时,他一个眼神,守门的兵士拦住了王承柔。
王承柔看着眼前泛着冷光的枪茅,她闭了闭眼,深呼吸后,她转身面向李肃:“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连家都不能回了吗?”
刺耳!李肃皱眉,“回家”两个字刺到了李肃的神经。看来她还是不明白,怎样做能给她带来便利与好处。
王承柔怎会不明白,她是懒得走这份脑子,因为无论她以什么样的面目、态度来面对李肃,李肃该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不会有一丝手软。所以,自己又何必去废这个心,去觑颜讨好他。
就像现在,难道她在进门前冲他笑笑说好话,他就会高抬贵手让她进去?不可能的,他依然会刁难她,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李肃双手一提马缰绳,银龙打着响鼻朝王承柔走来。
王承柔上一次见银龙还是她从固国公府跑出来,李肃在后面追她的时候。那时情况危急,她哪有心思惦记银龙。
上一世王承柔十分喜欢李肃的这匹座驾,但银龙不喜欢她。王承柔不服,就连李肃都娶了她,她还不信自己征服不了一匹马,于是她与银龙较上了劲儿。
王承柔本就爱马喜欢骑马,被她驯服的烈马不止一匹,银龙却是王承柔驯服的所有马中最难搞的一匹。
为此她还付出了代价,银龙摔了她,李肃不许她再碰银龙,说这不是过家家,让她不要拿她驯马的经验来对待银龙,不管用的。
王承柔表面没说什么,待伤好后,她依然不改偷偷的去骑。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银龙屈服了,像它的主人一样,它接受了王承柔。
再后来,银龙与她的关系,比跟它主人李肃的关系都要好,就连李肃也称奇道:“你是给它灌了迷汤吗?畜生就是畜生,别人给一点好就跟着跑了,再这样下去,我就把它给了你,不要它了。”但银龙又怎么会听得懂李肃的话,依然爱亲近王承柔。
nb sp;然而此刻,高大俊美的银龙,高傲地立在她的面前,与恢复了记忆的李肃不同,它不再记得她。
不仅不记得,它可能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攻击性,耳朵的样子一看就知,它不喜欢王承柔。王承柔把视线从银龙身上移到李肃脸上,李肃见她看过来,笑着问她:“要不要再驯服它一次?”
难得他能说出这么不合时宜的话,王承柔没理,只道:“大人,我可以进去了吗?”
李肃笑意淡了:“圣上有令,着我带队来搜查张府,你现在进去不合规矩,若是挟带了什么进出,就是我的失职了。”
王承柔:“大人可派人盯着,我只是想进去安抚一下老人孩子。圣上也只是让大人围府搜查,还未定我夫君的罪,没有不让人进家门的道理。”
李肃的笑意彻底没了,他冷道:“你何必淌这混水,像你说的又不是抄家,张府之人何需安抚。”
王承柔:“大人此言差矣,府内的是我的家人,上扶公婆下携弟妹,这不是混水,这是我的家事。”
李肃冷冷地看着她,忽然他笑了一下:“不行。我说你不能进去,你就不能进去。来人!给我砸,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搜。”
大门被粗暴地拍开,张府的老管家被门外的架势吓了一跳,王承柔站的离门不远,她对老管家道:“别慌,派人去照顾老爷夫人还有孩子,别让他们出屋,待这些人搜完了,就会离去。”
王承柔一边说着,一边抬步想趁乱迈进去。
李肃怎会让她如愿,他飞快下马,拽住了王承柔的胳膊,老管家见状怎可让外人对夫人无礼,但手拿配剑的兵士们挡在了他的面前,把他与王承柔分隔开来。
李肃阴沉着声音道:“既然夫人不愿上马车,那我就送你一程。”
“夫人”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意味不明。
王承柔就这样被李肃连抓带拽地带回到马车旁边,他把她塞进马车后,他自己也上了来。外面,王承柔的人自然被李肃的人拿下,没有人能帮得了她。
王承柔一见李肃上来,就觉车内的空间一下子变小了,连空气也变得稀薄。她紧贴着车壁,防备地看着李肃。此时,车子竟然动了起来。
王承柔一掀帘,见到外面驾车的根本不是她的马夫,而是李肃的人。她回头道:“你让车停下。”
李肃打量着马车内部,一会用手摸摸垫子,一会摸摸帘上的穗冕,与王承柔紧张的态度截然不同,他道:“停下?那还怎么送你回去。”
王承柔逐渐冷静下来,她知道只要李肃不想,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做任何事。她贴着车内一角,抱膝而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虽然有点自欺欺人,但她还是忍不住这么做了。
比起她来,李肃如在自己的地盘一样,他甚至半躺了下来,一只胳膊弯曲着支着头,侧倚着看着王承柔。
冷静下来的王承柔不想浪费这次机会,已然这样了,不如问问他话。
没有铺垫,她直接问道:“张宪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