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底一不一样,连她也不知道。
十一娘摇摇头,惋惜道:“你还年轻,等日子长了你就明白了。要不人家怎么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呢。”
沉鱼死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十一娘见状,也就不再劝了。
沉鱼一个人走在长安的街上,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自她重生以来,每天都过得很惬意,就算是一个人待着,也能泰然享受这份安静。可现在她心底却隐隐的有些发酸。
她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时的看向身侧,好像少了点什么。可分明什么都没少,反而是腰间多了一袋银子。
街市还是一样的热闹,明明刚刚出宫时她还是很有兴致好好逛逛的。
她兴致缺缺的看着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脑海里不觉闪过傅恒之的笑脸。
他现在大约就在陪沈娘子逛街吧。她很想在大街上遇到傅恒之,瞧瞧他在沈娘子面前是什么样,是不是根本与待她的时候没两样。
“姜二娘子?”耳边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
沉鱼抬起头来,见周姒正站在她面前,唇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周娘子。”沉鱼淡淡道。
周姒浅笑着行了礼,下意识的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傅言之,道:“二娘子怎么一个人?太子殿下呢?”
她见沉鱼不答,赶忙住了口,道:“是我多言了,不该胡乱打听的,太子殿下不在,定是有要事了。我不过平白一问,二娘子别见怪。”
不知为何,沉鱼竟从这道歉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一丝雀跃。
沉鱼蹙了蹙眉,正要离开,便听得周姒道:“我与二殿下已在此逛了一圈,这集市倒还算热闹,二娘子若是孤单,倒不若同我们一起吧。”
“用不着。”
“二娘子!”周姒唤住了她,怯生生道:“我方才见到太子殿下了,他……”
沉鱼猛地回头,逼视着她的眼睛。
周姒被她的气势所迫,登时垂了眸,瑟缩着道:“他……他与一个极美的女娘在一处,看上去很是高兴。”
她说着,微微抬眸打量着沉鱼的神色,道:“二娘子,你别生气……”
沉鱼神色一凛,还未开口,只见傅言之很快上前一步,拦在了沉鱼面前,他冷冷的望着她,眼神之中充满了戒备,像是怕她欺负了周姒似的。
“你做什么!”傅言之话语冷峻。
这一幕,还真是似曾相识啊!
沉鱼只觉得胃里作呕,嫌弃道:“你放心,我可没心思碰你的心上人。”
“姜沉鱼,你胡说什么?”傅言之冷声道,他皱了眉头,脸上有明显的怒意。
“我胡说?傅言之,敢做就要敢当,你敢说你不喜欢她?”
沉鱼与他对视着,眼眸中没有半点羞怯,全然不似从前瞧他的模样。
不知为何,傅言之竟有些怔怔,他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好像想从里面看到什么线索,可他得到的也只有失望。
原来,原来人是真的会变的。连喜不喜欢都会改变。
傅言之的胸口发闷,一时间竟忘了反驳她。
沉鱼只当他默认了,也懒得再计较,只走到周姒身边,道:“若再被我听到一句你议论太子殿下的话,便别怪我闹到外祖母面前去,告你个大不敬之罪!”
周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不知所措的看向傅言之,嗫嚅道:“二殿下……”
傅言之没理她,只大步追上沉鱼,一把攥住她的手臂,道:“他呢?他怎么丢下你了?”
沉鱼冷声道:“与你无关。”
“他既与你一组,便不该丢下你!有失君子的体面!”
“他到底如何,也不是你配评论的!”
“姜沉鱼,你讲点道理……”
“姜二娘子。”有人打断了他。
沉鱼循声望了过去。
误会
只见贺兰止正含笑站在不远处。
他将手中的扇子轻阖,便大步走了过来。
沉鱼眼眸微沉,淡淡道:“先生。”
傅言之和周姒则周到的行了礼,道:“贺兰先生。”
贺兰止微微颔首,道:“二殿下,周娘子。”
他说着,又看向沉鱼,道:“姜二娘子怎么一个人?太子殿下呢?”
沉鱼像是被他戳中的心事,不觉看向别处,道:“先生放心,他不会误了时辰的。”
贺兰止笑笑,道:“非也。”
“先生怎么出来了?”傅言之问道。
贺兰止道:“诸位殿下和娘子们从未见识过这人间烟火气,我不放心,便出来瞧瞧。”
“似先生这般的人,也会不放心吗?”沉鱼嗤笑道。
“沉鱼……”傅言之打断了她,道:“不得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