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都是为了我。”
傅恒之没说话,只是紧抿着唇。
“我很欢喜。”沉鱼突然道。
“什么?”傅恒之终于忍不住开口。
沉鱼凑到他近旁,道:“我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很欢喜。”
傅恒之仔细望着她,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似的。
沉鱼道:“你若肯在我生辰时也陪我出去逛上这么一天,我便嫁给你。”
她说着,轻轻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宛如蜻蜓点水,很快便离开了。
可傅恒之却觉得脸颊上那一块位置烫得厉害,好似烈日灼心,几乎让他无法忽视。
“沉鱼……”
他唤着她的名字,一把将她揽在怀中,紧紧的贴近自己。
他的下颌压在她肩头上,不可置信道:“你同意了?你愿意嫁给我?”
沉鱼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此生,大约都不会遇到像你这般真心待我的人了。”
是你的真心,让我在这死水一般的人生中找到了生命的波澜。让我愿意孤注一掷,愿意奋力一搏。而我,也将珍惜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个时辰。
“傅恒之,答应我,你要活着。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活着。为了我。”她在他耳边说着,眼眶里却含着泪。
傅恒之重重点点头,应了下来:“好。”
翌日一早,沉鱼便出现在了博望苑门前。
她昨日着了风寒,鼻涕眼泪流了一晚上,到早上虽好些,鼻子却还是红扑扑的。
傅恒之一出门见到她,连眼睛都亮了几分,却仍是嘴硬道:“你身子还没好,着急上什么晨课?该好好歇着才是。”
他说着,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道:“我送你回去吧,左右有我顶着,没人敢拿你怎样。”
沉鱼道:“那可不成,今日是贺兰止的课,我得去。”
傅恒之眼眸一凛,道:“贺兰止有什么不同?”
沉鱼见他如此,便知道他在吃飞醋,她笑靥如花,道:“说不准贺兰止会让我们出宫去啊。这样我就可以和你好好逛逛啦!”
傅恒之眉头舒展,道:“你这么想出宫去?”
“那是自然,我最不爱人家关着我。”沉鱼说着,转身向前走去。
傅恒之望着她的背影,不觉出神。
她见他没跟上来,方回过头来,道:“想什么呢?”
傅恒之笑笑,走上前来,道:“我在想,三日后便有个出宫的机会,你去不去?”
“什么机会?”
“我要去舅父府上商量母后生辰宴的事,事情虽多,大约也能留出些时辰陪你逛逛街市的。”他坦然说着,斜睨着她的神色,像是怕她拒绝。
沉鱼笑着道:“我随你去。”
去不去逛街市倒不打紧,重要的是能去卫伉大将军府上,也许她能找出些线索也未可知。
绣衣
三日后,便是沉鱼与傅恒之出宫的日子。
傅行之眼看着这些日子沉鱼和傅恒之越走越近,心里很不是滋味。
德阳殿中,他望着沉鱼和傅恒之空落落的座位,不觉垂了眸,重重的“哎”了一声。
傅维昭走过来,道:“六哥,平日里散学你最是积极,今日这是怎么了?”
傅行之叹了口气,道:“今日沉鱼不在。”
傅维昭冷笑一声,道:“六哥还真是出息。”
傅行之摆摆手,道:“你不懂。”
他见傅言之要走,赶忙追过来,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