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道:“世子不必碰她,不过是脏污之人,她既然愿意跪,跪着也就罢了!”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那老鸨道:“我们娘子可是世子爷心尖尖上的人物,她跪着不打紧,若是伤着肚子里的孩子,可当如何呢?”
“什么肚子里的孩子,你说什么!”姜落雁不知何时走了出来,一听此言,当即急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道:“博之表哥,这是怎么回事?”
傅博之满不在乎道:“什么孩子,你们是做皮肉生意的,怎么就那么容易有了?就算有了,谁能证明是谁的?偏生赖在我身上,还不是想要银子?”
他说着,看了身边的侍从一眼,道:“给他们些银子,若再敢来,便一律押了去见官,没得在这里碍眼。”
那花魁娘子哭道:“妾清清白白的跟了世子,自然是世子的孩子。若非世子说要纳了妾进门,妾又怎会失身于世子?如今……如今世子竟是要抵赖吗?”
傅博之听着,脸上才有了些慌乱之色,他指着那花魁娘子,道:“表妹,这女娘混说的,你可不能信啊!”
“怎么就算混说?世子若是不认,待我生下这孩子,滴血认亲就是了!”那花魁娘子哭得花颜失色,引得周遭的人们都唏嘘起来。
“这……这……”傅博之摊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惯常流连花丛,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女娘,若放在淮南,他着人花几个钱打发了也就算了,或者是想法子将这人打杀了,谁也怪不到他头上。可这里是长安,他不得不顾及着傅婠和姜亦风的面子。
姜亦风早已是面色铁青,傅婠更不必说,她本就看不上傅博之,如今见他如此做派,简直要呕出血来。
姜落雁更是几乎晕厥过去,她虽勉力维持着贵女的风仪,可脸上的泪已然是挂不住了。
傅灵见状,忙吩咐了小厮道:“还愣着做什么?凭她什么身份,也敢胡乱攀扯世子,还不快打出去!打死毋论!”
“诺!”
小厮们眼看着就要一拥而上,沉鱼冷声道:“原来淮南王府竟是这样处事的?大丈夫敢作敢当,表哥竟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吗?”
“我……”傅博之为难的看向傅灵,傅灵却狠厉道:“看什么,你们是淮南王府的人,敢不听我的话吗?”
周遭的百姓不平道:“原来堂邑侯府竟是这样仗势欺人吗!”
姜子彦和姜子默冲了出来,他们扶起瑟瑟发抖的姜落雁,道:“这样狠厉的做派,实非我们堂邑侯府所能容忍的!”
那些小厮却已冲了上去,将那花魁娘子、老鸨并着青楼里的几个打手围了起来,那老鸨惊得花颜失色,道:“这可是长安城!天子脚下,你们敢!”
傅博之横眉道:“我们是什么身份,你们又算什么东西?今日我便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王法!”
“住手!”傅婠冷了脸,道:“不许胡来!”
傅博之道:“姑母,这是淮南王府的事,姑母还是不要过问吧!”
傅婠听着,脸色微变。
姜亦风握紧了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沉鱼冷眼看着他们二人的举动,便知道此事已然触怒了他们的底线。流连青楼或许不算错处,可如此行事,却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不配娶他们侯府的女儿。
如今,就只剩上达天听了。
沉鱼眯了眯眼睛,不觉看向远方。
果然,在街市的尽头出现一个独自骑着马的身影。
是他来了!
沉鱼眼眸一亮,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拱火道:“这虽是淮南王府的事,却是在我们侯府门前,难道博之表哥丝毫不顾念我们侯府的面子吗!”
傅博之轻笑一声,道:“表妹这就不懂了,我们淮南王府处事,从来不需顾念谁的面子。今日是侯府,明日便是换做陛下,也是一样!”
“你放肆!”傅婠怒道。
傅博之浑不在意的笑笑,道:“姑母还是不要动怒罢,免得伤了身子,倒是我的不是了。”
傅灵也道:“姑父、姑母倒不如先行回去,省的脏了眼睛。”
“你……”傅婠捂着胸口,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世子好大的口气啊。”
人群中让开一条路,只见他骑着马走了进来,神情倨傲,声音冷厉,便是隔着面具,也能察觉到他眼底的杀气。
人群中有人喊起来,“是卫将军!”
百姓们立刻沸腾起来。
“求卫将军为妾做主啊!”那花魁娘子凑到卫铮马前,还未挨到卫铮,就被那些小厮拖了回去,闹得好不狼狈。
卫铮倚在马上,勾了勾唇,道:“方才世子的话可要本将军上呈给陛下?”
傅博之自然知道如今卫铮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他犹自强撑着道:“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们天家的事,轮不着你管!”
“天家,就凭你?”卫铮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翻身从马上跳下来,逼近了他。
傅博之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