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鲜。
抛开脑海中有的没的,两人一阵翻云覆雨后,欲魔舒服了,推开女人,自己成大字型倒在床上。十平方米的房间放下的床也小,女人只能蜷缩在一个很小的角落。她抱住自己的身体,神情恐惧悔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贪心,用身体捞点钱就应该走的。为什么要把主意打到生物药剂上,跟着别人进危险地。
现在她恨不得时时刻刻抱着欲魔大腿,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女人哭了一场,半夜将睡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美女,你睡了没啊?”
是白天那个男人。
男人说:“长明公馆这边晚上蚊虫多,你们刚搬过来。我怕你们住不惯,送点花露水和蚊烟香给你们,你给我开一下门咯。”
他声音坦然,乐呵呵的,完全就是副善良淳朴的中年大叔样子。
春夏晚上,蚊虫确实很多,至少女人细皮嫩肉,胳膊大腿被咬了无数个包。又痛又痒,她根本睡不着。
……这公馆里应该都是正常人吧。
女人抱紧双臂,拿出手机打光,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下床,打算去开门。
她不知道的是。她认为憨厚乐观的老实人,如今站在她门外,整张脸都贴着门,使劲把眼珠子往猫眼里面塞。中年男人白天肥胖的身形,到晚上更臃肿了,像是溺水后,浸了三天水的尸体。眼下发青,眼窝凹陷,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眼珠子充满血红的狂热。
洛兴言今晚根本就没在404睡觉,s级执行官本来对睡眠的需求就不高,时间紧迫。公馆灯一灭,他就出门打算去调查一下二楼那个一直没露面的年轻人。如果这是怪诞都市最危险的地方,那同样意味着、这是故事的发生地。故事大王会不会就在这栋楼里,他又是哪位租客?
“洛哥!”可是洛兴言一出404,就被人缠上了。
是隔壁403的青年。
青年半夜拉肚子,又不敢一个人单独去上厕所,想拉个伴。他站在洛兴言门前,刚打算敲门呢,结果门就开了。青年喜出望外:“洛哥,你要去哪里,你也要去上厕所吗。”
洛兴言咬着牙签,看着这个欲魔的小跟班。
他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喜欢带拖油瓶,于是皮笑肉不笑说:“我去找老太婆讨价还价。”
青年脸色发白,还是强忍害怕讨好他:“洛哥,我跟你一起吧。”
洛兴言没有东西咬,很不爽,随便他跟着。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失去了对灵异值的所有感知,不知道这是不是故事大王
的规则之一。跟班拿出手机来照明,从四楼下三楼时,他们在楼道口看到了一个坐着的黑影。“我靠!”跟班吓得差点把手机丢掉。洛兴言磨着牙签,挑眉,看着那个坐在楼梯口写作业的男孩,好像是那对夫妻的儿子。
“小屁孩,你在这里做什么?”洛兴言失去了对异端的判断能力,自然对谁都不会放松警惕。
小孩子没理他,他抱着自己的书包,垫在腿上,弯身低着脑袋,用铅笔在田字本上规规矩矩写字。
跟班颤抖:“洛洛洛、洛哥,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洛兴言:“回去个屁。”
洛兴言走过去,居高临下问:“你一个人在这里?”
小男孩坐的地方,刚好有路灯微弱光线从窗户照进来,给他照明。洛兴言挡住了光,小男孩看不清了,终于从作业本里抬起头来,脸色麻木地盯着他。
洛兴言再问:“你为什么作业不在房间里写,要在这里写。”
男孩闷声说:“到了十一点房东就要熄灯。”
洛兴言:“你作业很多吗,现在都还没写完。”
男孩摇头:“他们太吵了,我写不下去。”
“他们?”
“我爸妈。我爸一直骂我妈,我妈一直哭。好吵。”
洛兴言低头看着男孩的田字本,他说:“你是在抄字吗?”
可是他看到上面的内容后,脸色瞬间变了。
男孩的田字本上不是一笔一划的方正字。是一只只的眼睛。
一个田字格,他用铅笔以中位线为轴,向上一条弧线,向下一条弧线,最后在中间画上黑色的眼珠子,填满整个方格。
一整张纸,密密麻麻全是这样简笔画的眼睛,乍一眼只让人浑身发寒、头皮战栗。
男孩把自己的本子合上,放进书包里,警惕地看着洛兴言。
洛兴言冷声说:“你为什么画这个。”
男孩的眼珠子清澈,没有任何杂物:“你没看见吗,这里到处都是眼睛。”
的规则之一。跟班拿出手机来照明,从四楼下三楼时,他们在楼道口看到了一个坐着的黑影。“我靠!”跟班吓得差点把手机丢掉。洛兴言磨着牙签,挑眉,看着那个坐在楼梯口写作业的男孩,好像是那对夫妻的儿子。
“小屁孩,你在这里做什么?”洛兴言失去了对异端的判断能力,自然对谁都不会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