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我两张保命的符,一张就是传教士的红符,被我在列车上拿来对付胎女了。”
宁微尘含笑说:“嗯,看来他对你还是有点感情的,不过阴山列车上,你信一信我,胎女或许会更快解决。”
叶笙冷漠说:“哦。我阴山列车上,最想解决的是你。”
宁微尘:“……”
宁微尘:“好吧。”
叶笙疑惑说:“老头能和传教士做交易?”
宁微尘摇头:“不,灵商还没这个资格。他应该只是很会捡漏。”
这是他能想出的最适合形容词。
叶笙:“……你的形容没错。”老头是个去菜市场买菜,能够顺走一堆葱跟辣椒的人。老头给他的告诫是,钱是省出来。叶笙从小到大被贫穷折磨,但是反常的对钱却并没有很大的欲望。他虽然穷其一生,可总觉得自己不缺钱。
叶笙有时候也对自己这个想法很无语。
他在清高什么??!!
叶笙都搞不懂,自己穷了一辈子,是怎么养出这视金钱如粪土的潜意识的。
但现在的重点也不是这个。
叶笙说:“老头在阴山照顾我,照顾了十三年,期间他没出去过。能让一个商人放弃十三年的交易,在阴山呆着。这需要怎样的利益驱动?又有谁能拿出这样的巨大的利益,让灵商心动。”
叶笙想到了放在枪匣中的那张纸。想到了那行冰冷漂亮的英文字体。上面写着god。纸片给出了关于他身世的唯一线索,直指耶利米尔。
又想到了黄怡月在电话里跟他哭诉的。
她被外婆带去阴山福利院,在那里看到一个很瘦很高的女人。
种种线索,混迹在一起。他肩膀上的红蝶胎记,振翅欲燃。叶笙抬头,安静地看向宁微尘,说:“宁微尘,你见过蝶岛的话事人吗。”
宁微尘摇头,他唇角弯弯:“没有。”
“亲爱的,跟你说一件很少有人知道的事。因为我的出生,蝶岛和宁家闹掰了。”
叶笙:“……”
叶笙:“嗯?”
宁微尘耸肩:“蝶岛话事人并不在蝶岛,她深居简出,现在蝶岛的一切事务都由【茧】负责。哥哥应该知道的,【茧】是排名第五的s级执行官。忘了说,蝶岛话事人,也是现在最强的异能者,排行第二的【yw】。”
叶笙瞳孔一缩:“yw”
两个简简单单的英文字母,像是名字缩写,却莫名其妙让他心提了起来,眼眸黑沉。
蝶岛话事人的一切都过于神秘,连名字都很少有人知道。
叶笙心里涌现一股浓浓的烦躁和戾气。
宁微尘笑了下:“嗯,yw。”叶吻的名字在他舌尖流过,但他最后还是选择没说。他觉得叶笙现在不一定想听这个名字。
叶笙说:“启明世界不是已经彻底惊动非自然局和蝶岛了吗?话事人还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地带上了一点讽刺意味。
宁微尘说:“也许她出来了,只是我们还不知道。”
叶笙抿了下唇,把水杯放到一边。
不再说话。
“【预言家】说,世娱城将会发生一起堪比当年【破茧】的重大变故。”“八十年前,【破茧】让旧蝶岛沉沦,让无数s级、a级执行官死去,让人类对异端的研究直接倒退到灾变年初!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新挑战!”
人迹罕至的荒岛,绿色藤蔓爬上斑驳发黄的墙体。
这里当初生机勃勃,长满了红枫,开满了玫瑰。夏季,万千蝴蝶破茧,它们绚烂的翅膀宛如血色海洋,轰轰烈烈、绮丽梦幻。
只是如今,所有的生命褪色。它成为世界第一危险地,旅岛。
成了地球最荒芜的地方,每年只有旅鸟在此驻足,又很快离去。
风过窗帘。
吹动落在桌上的书页。白纸黑字,每一行她都非常熟悉,甚至能倒背如流。她小时候看的是盲文书,需要用手去细细感知那些凹凸不平的盲点,从中获取文字。长大了,看了很多书,但永远忘不了的还是九岁那年第一次细细阅读的这一本。
她的手指拂过书页的第一行。
海藻般的黑色卷发垂落,覆盖住高挑消瘦的身躯。
【我常常会想,如果让一个刚刚成年的人盲上些日子或是聋上些日子,这或许也是种恩赐。因为黑暗将使他更加珍惜光明,而一片死寂才更能上他体会到声音的可贵。】
【有时我是如此渴望目睹这一切。仅凭触摸便能得到如此多的欢乐,若是能够亲眼望见,又将是多么地美好。】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第一天,我要看人,他们的善良、温厚与友谊使我的生活值得一过。
首先,我希望长久地凝视我亲爱的老师,安妮:莎莉文梅西太太的面庞,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就来到了我面前,为我打开了外面的世界。】
“那么,小吻,如果真的给你三天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