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会饿会痛会难过。可他还是走到了人类的极限。”
叶吻说完,面无表情把手指伸到烛火上。黑色长发净落,衬得她皮肤病态般苍白。烛火炙烤指尖,尖锐的刺痛,阻止了她去回忆那些往事。
很多时候,记忆只会让她脑子快要炸开。还不如不回忆。
老头咬牙,不忍心,恨恨道:“叶吻,他现在还太弱了。”
叶吻说:“他的成长速度,会令你我都心惊。”
老头死死看向她:“茧和预言家知道你复活了叶笙吗。”
叶吻摇头,她平静地看着自己指尖,“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还记得他了,哦不,加上你,我们两个人。”
老头说:“你做事真有意思。复活他,就是为了利用他。”
叶吻笑了起来,“怎么可能他要是能被我利用,他就不叫叶笙了。”
老头说:“虚伪你把他的武器留给了他,还指引他去调查耶利米尔。可叶笙跟耶利米尔有什么关系跟他关系最密切的不是蝶岛吗”
叶吻出神了会儿,想到了纸条上的话,念了出来:“rcyofd。”
老头嘲讽说:“对啊,rcyofd。你这还不叫利用你难道不是想借他的手去除掉那些s级版主”
叶吻:“我没这个意思,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一辈子留在阴山,永远不出来。”
老头又开始剧烈的咳嗽了:“你又在撒谎。懦弱的外婆,早死的父亲,自私的母亲。这样的家庭,他怎么可能会留在阴山。”
叶吻自言自语:“这样的吗。”
老头不再和她说这些往事了。
叶吻的外表依旧年轻,可是灵魂早就在寂寥中腐朽。她恢复了视力,可是瞳孔依旧浑浊。
两人对于灾厄20年的事,都讳莫如深。叶吻自己给自己清洗了记忆,可闭上眼,还是会回忆到那一晚的喋血长夜。
灾厄20年。
枪声携带着极度的怒意,击碎玻璃。虽然她早已忘记,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生命纺锤的两个极点动摇,蝶岛分裂,大地崩析,数万只血蝶破土而出。
叶笙伤痕累累,被生命之丝穿过心脏,坠海而死。
但那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那一晚,蝶岛所有的s级执行官、耗尽生命,催动生命之丝,才阻止了那场人类浩劫。血红的丝线缠住那人的身躯。诞生于起源之地的s级异端,银紫色的眼眸穿过混乱和虚无,遥遥望向人类。他怀抱爱人,长发和红丝一起在水中纠缠。
血色的蝴蝶铺天盖地。
叶吻跪坐地上,抬头,只看到一片至纯的白光。那时候她的视线彻底被泪水模糊,双眼失明,好像是又回到了黑暗懵懂的童年时期。心脏和世界一起,空空荡荡。
别想了。
叶吻回过神来。
老头道:“叶笙当时是被生命之丝所杀的吧,坠海必死无疑,你是怎么救回来的。”
叶吻摇头:“救他回来的不是我。”
生命之丝杀的人,哪怕是她,也救不回来。
叶吻说:“是有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将他救了回来。”
那个人是谁,她也能猜出。
当时蝶岛只剩23的生命之丝,根本不能彻底封印祂,最多将祂重伤。可是最后,那位生而为神的至高异端,还是被丝线束缚,永久地沉睡于深海。
海上木屋一阵沉默。
许久,老头说:“叶吻,你后悔吗”
叶吻笑了下:“后悔有用吗。当初博士死前,给我留了一句话:人类走到绝境,错的也是对的。伯里斯和宁知一先后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恶魔已经放了出来,所以我们必须以恶魔的方式活着。”
老头捂住耳朵,扯下嘴角:“这些秘密你都对我说了,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让我活着了。”
叶吻:“旧蝶岛的事根本没那么复杂,把一切资料隐藏,只不过是怕动摇年轻执行官的心智罢了。”
老头嘲讽:“哦,怕他们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人类咎由自取怕他们知道生物药剂快没有了”
“一百年前,地球的深海破了一个口,汇成一个小池子,源源不断的能量从地核深处流出,带来了万物百年的进化。可地球是会自愈的啊。生命纺锤的存在,本身就是地球在自愈”
老头声音破碎尖锐。
“灾厄元年,生命纺锤在原始汤上慢慢抽丝、旋转其中蕴藏着万物的法则,等它抽丝完成,时间逆转那个口就会被堵上所有的灾难结束”
“是你们偷走了纺锤,阻止了地球的自愈哈哈,你们这些灾厄时代的获利者,怎么会让灾厄结束呢。”
叶吻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下。
老头语气满是讥讽:“难道不是吗灾厄的到来,给人重新划分出了三六九等。伯里斯成了a国总统,宁知一成为全球首富,异能的存在,让人掌握生杀予夺的权力。你们怎么会舍得让它结束”老头又开始剧烈地咳嗽了:“灾厄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