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t恤已经被汗浸得微微潮湿,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贺望星被抱坐在贺松年腿上,好半天才有力气去瞪他。
贺松年笑着,“不喜欢吗,刚刚不是叫得挺欢?”
乖巧的妹妹发出另一种声音,饱含情欲的声线,只有他听得到,全是拜他所赐。
即使知道贺知屿晚上会回来,现在应该已经早就到家,并且家里的隔音也不太好,但他还是克制不住,想听到贺望星更多的声音,听她失控地叫出来,看她泛着水光的眼睛只印出自己的身影。
感受她高潮时咬着他抓着他颤抖时的快感。
眼前又翻滚出那些情色纠缠。
“哪有……”贺望星的声音有点弱,视线落在桌上,笔滚到桌沿,摇摇欲坠,她拿起来,掰着贺松年的手腕开始写字。
她让他摊开掌心,摸了摸他的掌纹,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在皮肤上写字是和纸上不同的感觉,他似乎是有些痒微微收拢指尖。
自己胸口被签的字贺松年根本没帮她洗掉,贺望星也要在贺松年身上留下她的印迹。
签完,贺望星满意地合上笔盖,“好了,我的了。”
“嗯,你的。”贺松年任由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想写多少写多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你想得美,都怪你,我作业都没写完。”贺望星看着桌上被弄皱的试卷,眉头拧起,伸出一根指头戳着贺松年的胸口指控他,“你的良心不会痛嘛!”
贺松年捏住她的手指,握在手心抚摸,“要交给老师看吗?”
“不交。”
“那就好办了。”
贺望星疑惑,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语气听起来不太正经,“放心,交给我,不会让你交白卷的。”
休息好,贺望星半信半疑地去洗澡换衣服,把那迭试卷留给了大哥。
折腾了这么久,贺望星实在饿惨了,她下楼去觅食,贺知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在厨房捣鼓了,饭菜香溢出来,她眼睛都亮了。
钻进厨房,贺望星看准红烧鸡翅伸出手,被贺知屿一筷子打回去,“先洗手。”
“哦。”贺望星委屈地揉着手缩回去,她一边洗手一边问贺知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知屿的视线从贺望星的侧颈滑过去,顿时一阵头疼,最后只看着她泛红的耳朵,“凌晨,两点十四分。”
“说这么精确干什么?”洗完手,贺望星迫不及待地捏着鸡翅啃起来。
“……”
贺知屿无语地看着她,他沉默几秒,贺望星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个点,她和大哥……好像在?
贺望星惊恐地看向他,试探道,“你没听到什么吧?”
“我该听到什么?”贺知屿看着她一脸心虚的模样,“你去做贼了?黑眼圈重成这样。”
“我……”贺望星一时被噎住,“熬夜复习了,不行啊!”
“行,看来题很难啊。”
贺望星不再跟他多掰扯,端着菜往餐桌上去,迫不及待喊贺松年,“大哥,吃午饭了,饿死啦!”
贺知屿实在没眼看,但还是没忍住,扫了几眼她脖子上的红痕,“你下午就这么去学校?”
“对啊,有问题?”
“可能吧。”贺知屿欲言又止。
“什么问题?”
“你自己看看吧。”
他说得奇奇怪怪的,贺望星不想搭理他,跑过去迎接下楼的贺松年,笑得讨好,“大哥,怎么样啦?”
贺松年神色温柔,骄傲地扬了扬嘴角,“搞定。”
“我就知道你最好啦!”她把手里的鸡翅递过去,献宝似的,“今天的鸡翅可好吃了!”
贺松年低头咬住,嘴唇触碰到她的指尖,贺望星一下缩回去,有点痒,但手指上有酱汁不方便抓。
“自己盛饭。”贺知屿打断两人,眼神扫过贺松年,冷哼一声。
贺望星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但看着这么多美食的份上,她就原谅他了。
那些试卷都是贺松年帮她写完的,他已经很久没这样端坐在书桌前思考写题了,贺望星坐在一旁看着。
想起小时候,他初高中的作业多,每次都要弄到深夜,贺望星一个小学生早早就完成了作业,但仍然抱着书坐在他旁边陪他,最后趴下去睡着了,被贺松年抱回房间,第二天醒来还迷迷糊糊的。
但自从那年家里出了意外,贺松年就从书桌前离开了,贺望星也不用再陪着他熬夜,那段时间却也没好好睡过觉。
此刻,贺望星有些错乱感,仿佛那些灾难意外没有发生过,他仍旧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在笔下书写人生。
如果那样,大哥也会考上最心仪的学校,去学他钟爱的专业,在那个领域也一定是佼佼者。
有时候,贺望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大哥的累赘,如果没有她,他是不是就不用那么累,就能拥有更多的选择去过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