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什么意外的消息,然后想起了尘封已久的往事。
“……严、严松筠?”她忽然有些不安,忍不住轻声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严松筠回过神来,嗯了声,又沉默。
半晌才忽然叹出口气来,道:“走吧,去见见老师。”
说完就大步走在了前面。
俞知岁和刘常宁对视一眼,忙跟上去,俞知岁拉住他的手,小声问道:“严松筠,是谁啊?你以前的老师吗?”
严松筠没吭声,一直沉默,俞知岁觉得他情绪不是很好,也不敢再问第二遍。
她的第六感向来经验,第六感告诉她这时不该追问。
但走到办公楼门前时,严松筠忽然开口道:“是,也不是。或者说,我不知道我算不算他的学生。”
俞知岁听得茫茫然,“……为什么?”
“因为……”严松筠再次叹气,拉着她往楼里走,边走边说,“我当年研究生,就是考到杨教授门下的,本来想跟他学血液病。”
俞知岁听闻,不由得一愣,错愕的表情一直持续到他们在某间办公室门口停下,才慢慢收了回来。
严松筠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俞知岁扭头看他,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一种紧张感霎时间便扑面而来。
她不由得惊讶,原来他也会紧张成这个样子。
几乎在一瞬间,她对这位杨院长的好奇心,极速攀至顶峰。
“进来。”一道上了点年纪的和蔼男声传出。
严松筠拧了一下门锁,同时下意识地松开了握着俞知岁手的手掌。
他这样动作,搞得俞知岁也跟着紧张起来,干脆捏住了自己单肩包的带子。
但她同时很好奇,觉得这位杨院长说不定是位很严肃的大佬,就……那种很严肃,很威严的大佬,懂吧?
但她猜错了。
门推开后,她先是听见一声爽朗的笑:“哈哈,我就说你肯定会来,刘集还说不会,输了的今晚请客。”
接着是另一道男中音笑着道:“总不能都押一样的,那还有什么输赢可说,我也觉得严师弟会来,老师有召,焉敢不从,对吧?”
严松筠嗯了声,认真地问好:“杨老、呃……杨院长好,刘师兄,都好久不见。”
“还是该叫老师,叫什么院长,都是让别人叫的,更何况也就是个副的,不值一提。”
俞知岁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抬头打量了一眼,看见这位杨院长的样貌,花白头发梳成大背头,鼻梁上戴着副眼镜,笑眯眯的,一点都不威严,反倒是个很和气的小老头。
另一位严松筠叫师兄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也是戴着眼镜,打扮跟严松筠竟几乎一样。
不过也正常,西裤和衬衫,乍一看,可不就一样么。
她瞬间就不紧张了,这有什么可紧张的,和蔼小老头,中年版严松筠。
刘常宁没跟进来,严松筠转身关上门,然后拉着俞知岁的胳膊将她推上前:“我太太,俞知岁。”
“岁岁,这是一附院的副院长杨静诚教授,杨教授专攻血液病的诊治,这位是血液科的刘集主任,是杨教授的高足。”
俞知岁忙乖乖问好,两位大佬也跟她打招呼,刘集还道:“严师弟刚才介绍我介绍漏了一个身份,我还是他师兄。”
严松筠闻言正要解释,俞知岁就已经嘴快地补了句:“刘师兄好。”
“哈哈,弟妹好弟妹好,师弟,你还不如你老婆爽快,真是……唉。”
刘集哈哈大笑,揶揄地调侃起严松筠来。
严松筠永远为他太太打蛇随棍上的本事鼓掌,不由得失笑着摇摇头,“没有正式进门,实在不好意思叫。”
俞知岁一听这话,立刻手肘往后一捅,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腰。
严抠门你啥意思啊?说我脸皮厚呗?!
俞知岁心里骂骂咧咧,脸上继续保持笑容,听刘集不赞同地道:“但我们同是容医大校友,你叫我一声师兄难道不应该?”
严松筠还没答应,俞知岁就已经使劲点头了,惹得杨院长一阵笑。
他让刘集给俞知岁和严松筠倒水,然后才道:“当年你虽然最后还是没能进我门下,但你是因为有更好的出路,又不是学坏了不爱学习了才放我鸽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人读书学本事,归根到底是想要让自己的人生有更好的出路,做什么有时候不重要,实现理想的路也不止一条,你现在不就很好吗?”
杨静诚目光慈蔼地看着他,言语间都是开解。
俞知岁闻言又忍不住点头,侧脸去看严松筠的表情,似乎能看见他的眼圈微微泛红。
严松筠沉默半晌,笑着点点头,“……是我想得窄了。”
“我跟你说,你得亏是跑得快,不然天天挨老头骂。”刘集开玩笑道,“你这一跑,他每次教训我们都是,看看人家小严,转行都干得比你们好,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