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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 / 3)

都不动地躺着,她开始一会左侧躺一会右侧躺。

但见她眉头舒展,不见难受,是副正常熟睡的样子。

第二天换了方子,沈宝用偶尔会有醒过来的时候,薄且选在她睡的时候给她肩膀换了药。她这伤是复发,能好到什么程度,以后会不会受了累变了天就会疼,尚不可说。

一想到那调惩司的婆子竟敢对他的人下这样的黑手,薄且倒有些后悔把人打死了,该是留着,放在水牢里慢慢来。

想到水牢,薄且开始思考。他洗干净手上的药后,就做出了决定。

水牢中,陈松还在被关押着,没有太子殿下的命令,哪怕这人看上去已很久没有动静,看守也不会理他,更不会把人捞出来查看。

水牢的看守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在深夜前来。他们马上把所有的灯都掌上,一时间这里亮堂了起来,点点火光映在水上倒生了一副奇异的景象。

“把他弄上来。”薄且道。

陈松被吊了上来,但双手还是被锁着的。在这个被吊的过程中,疼痛令陈松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他就看到太子站在他面前。水牢里的灯火说明现在是晚上,而太子披散着头发,全身只着一件长氅,一副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

这样的时辰,这样的装扮,以及太子慵懒餍足的语调,陈松双眸发暗,根本不顾手腕的疼痛,双手紧握成拳。

太子向他走来靠近他,陈松闻到了熟悉的香气,薄且成功地在陈松的眼中看到了怒火与痛苦。

他心情又好了一些,在沈宝用服药退热的时候,他心情就开始不错。

“都下去。”薄且命令道。

所有看守全都领了命退下。

下完令的薄且,语气继续慵懒:“喜欢她?”

陈松没有犹豫肯定地道:“喜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殿下不也是吗。”

薄且摇头:“我不是。”

陈松盯着他,嘴唇抿成了线。

薄且又说:“你喜欢她又如何,就算我放过她,你还能娶了她不成。她那个人啊,虽出身卑贱但心比天高,不是正妻不稀罕的。可惜命比纸薄,落到我的手上,我想让她成什么她得是什么,就算是个侍妾,我不想给她也得不到。”

陈松:“殿下不是说了吗,她那个人啊,不是正妻是不稀罕的。侍妾?其实殿下不必为此烦心,给与不给她都不当事的,这一点我还是比你更了解她。”

薄且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你还没回答我,会娶她吗?”

陈松:“怎么,殿下想与我打赌?这个赌不错,殿下要不要试试,若你放了她,我排除万难地娶了她,从此殿下就彻底放手,让这段经历随风而去。若是殿下放人后,我在困难与流言面前后悔了,愿赌服输,我与她都任由殿下处置。”

薄且脸上的笑变成了嘲:“你倒跟她有相似之处,全都自不量力,都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凭你也配跟我打赌。”

薄且正色道:“既然你不肯说,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根本不会娶她,因为你没你想象的那么了解她。”

陈松一直是顶着一口真气在与薄且对峙,他一点气势都不想输,马上跟话道:“愿闻其详。”

薄且:“她是个骗子,她有秘密。当初她与沈芮订婚,行的就是骗招。”

陈松为沈宝用辩解:“她只是命不好,出身不好,但沈家是知道她身世的,她并没有骗他们。若不是殿下从中作梗,她就算不与我相识这一场,能找到她认为的好归宿,我也替她高兴。”

薄且摇头:“她骗的不是这个。我曾在知道她与沈芮订婚后问过她,新婚之夜那一关她要怎么过?她告诉我她早有准备,不用我cao心。”

薄且这样说,陈松

陈松到现在才知道,就因为小时候的一次犯混,一次刻薄,竟害沈宝用至此。

心里再痛再悔,也挡不住往事往脑里灌。他当时使尽一切手段地不让沈宝用被沈家报恩,后来明明起了收她入府让她结束流浪生活的念头,但他并未坚持。

两次错误导致了那么惨绝人寰的结果,痛悔过后,陈松心里满是心疼。枉他说喜欢她,最对不起她的原来是他自己。

陈松甚至在想,如果沈宝用能早些接受到沈芮家的报恩,她就不会被后来的养父养母收养,就不会进到九王府认识太子。那现在她可能已经过上她想要的生活,一辈子不会与太子有交集,躲过这场劫难。

老天对她真是不公,小时候经历了一场劫难没有躲过,如今长大依然在经历劫难。陈松的心更疼了,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不,我与你不一样,殿下说我不配打赌,我倒是要与你赌一场,我绝不会让她做妾做奴。殿下还敢放我吗?“

“来人!”薄且道。

守卫们重新回到水牢中,听太子殿下道:“把他给我丢出去,让都城府来领人,别回头死在我门口。”

薄且说完不再看陈松,他转身离开。他现在倒是有点迫不及待地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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