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胡致良解释了胡昭良不能过来的原因,翁青云下意识就想要说自己才不在意他来不来,然而抬头却见他远眺着山谷,状似心有所感才这么说,而并非特意解释给自己听。
「哦,这样啊?」翁华景露出微微讶异的表情,随即问道:「那他晚上能跟我们一起放烟火吗?」
「他说会过来!」翁青云脱口而出。
「那太好了!」翁华景笑看着她,这下可安心了吧!
胡致良也笑了,翁青云与翁仙波俱是愣了一下,这两人的笑容怎么那么像?!
翁青云对胡致良是信任的,认定他不会说谎骗人,而且她也不是黏人的个性,胡昭良有事走不开,她也不会纠结,于是低落烦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转头便唱起了…
「感受停在我发端着指尖,如何瞬间冻结时间,记住望着我坚定的双眼…」
接着,翁仙波开口帮唱道:「缘分让我们相遇乱世以外,命运却要我们危难中相爱,也许未来遥远在光年之外…」
两人的歌声回盪在花林地的山谷之中…
乐器行三楼,因创作不顺而躺在床上瘫尸,望着窗外天空等灵感的汪凡江猛然坐了起来,噔、噔、噔光着脚跑下楼…
「谁在唱歌?」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汪磊成,这不是原唱、不是cd,是清唱!
「隔壁房东小姐。」汪磊成淡定地回答,他开着前后门通风,驱散屋里的烟味,所以也听见了美妙的歌声。
翁家姐妹在家里时常唱歌,刚开始他以为那歌声是cd,后来在三楼露台撞见翁仙波边晾衣服边唱歌,他这才知道那些歌都是她们唱的。
在他听来,翁家三姐妹唱歌的功力堪比职业歌手,当配唱歌手更是绰绰有馀,尤其是翁仙波。
「是哪一个?」汪凡江指的是唱高音的声音。
汪磊成想了想,说道:「可能是老三,她的音域广、有爆发力,高低音转换一点都不费力。」
「我去找她谈谈。」汪江凡说着就想往外跑。
「不必去了,」汪磊成拦住他道:「我早就问过了,她们只喜欢自由自在地唱歌,没兴趣当歌手,一点都没有。」他慎重地摇了摇头,别去碰壁了。
三姐妹不知道她们的歌声让当红歌手也惊艷了一把,只觉得无拘无束地放开嗓子唱歌好爽!
稍后,他们将筏靠回岸边接胡随良,然后五个人又继续在潭中漂漂荡荡、哼哼唱唱,直到太阳快要下山了才甘愿上岸。
三兄弟与三姐妹再聚首是初三一早八点,他们约好了要钓鱼,中午在花林地野餐,晚上过去胡致良家吃饭。
三兄弟与胡冰玉准时出现在花林地,然后第一件任务是大家分头挖鱼饵,蚯蚓!
「有了!有了!你们看好肥一隻喔!」翁仙波兴奋地捉起挖到的蚯蚓给大家看。
「我也找到一隻!」翁青云在她身后喊道。
「我的妈啊!你们来捉,太噁心了!」胡冰玉刚看见蚯蚓蠕动的一小截身躯,立刻就扔了铲子,哇哇大叫地跳开了。
「在哪里?」胡随良起身朝她走去。
「三条就够了,不要再挖了。」翁青云发现这里的蚯蚓都很肥大。
「我来弄鱼饵,你们去做钓鱼竿!」翁仙波怕蛇却不怕蚯蚓,因为蚯蚓不会咬人。
胡冰玉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绕过翁仙波,走过去看他们用翁青云准备的竹竿及鱼线、鱼钩组装克难的渔具。
「这样真的能钓到鱼?」她抱持高度怀疑的态度。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翁青云头也不抬地回答。
「我们来比赛吧!看谁钓的鱼最多!」胡昭良出主意。
「用总重量决定输赢,」翁青云说道:「我们家有秤,看谁钓起来的总重量最重,就是赢家!」
「行!」胡昭良胸有成竹。
比赛开始,胡昭良、胡随良带着翁青云、翁仙波与胡冰玉坐在筏上钓鱼,筏用长长的尼龙绳系在岸边的树干上不会漂远,胡致良与翁华景则在岸边石阶上架起了钓竿。
十分鐘、二十分鐘…,到了三十分鐘的时候,胡随良与翁青云的钓竿先后出现动静,可惜鱼饵被吃了却不见鱼的踪影,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这潭里的鱼也太聪明了吧,我看都成精了!」胡冰玉原本以为在这里钓鱼很容易,没想到根本不是那回事,她不要玩了。
大家听她这样说便也笑着附和,把钓不到鱼的原因都归咎到鱼的身上,都是鱼的错!
不能说话聊天又不能动实在太折磨人了,两个半小时已经是大家的极限,就连胡随良也自认无法领会钓鱼的乐趣,不过与翁仙波静静地坐在一起眉目传情倒是颇有情趣。
虽然一个上午下来一无所获,但这不影响他们的食慾,他们很快地在大樟树下摆起桌椅,然后大啖起翁仙波准备好的滷味与虎咬猪!
下午,胡冰玉嚷着要划船,于是七个人小心翼翼地上了筏,塑胶桶略为下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