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仙波终于也到了生產的时刻,她正要被推往產房时,翁青云被送回待產室进行產后两小时的观察。
「牛儿加油,你一定会很顺利的!」胡昭良摸了摸她的头给她打气。
「加油!」翁青云躺在病床上举起握拳的手。
「嗯。」翁仙波坚定地点头,她一定会凯旋归来!
「好,我们走囉!」护理人员笑着推她走了。
胡随良陪着她到產房门口便止步了,直到里面做好了生產前置作业,他才被通知穿上隔离衣进去陪產。
当他进入產房时,小小的空间里就挤了七、八位医护人员,旁边放着两套新生儿处理台等着迎接即将出世的双胞胎。
不用人指点,他自动来到翁仙波的头旁边,并伸出手让她握住。
「我来了,不怕,我们一起努力。」他亲了亲她湿漉漉的发际。
高翰钧口气温和地说道:「好,我们来准备囉,觉得痛的时候就要用力喔!」
「嗯…有…」翁仙坡立刻就有感觉了。
站在她身旁的护理师立刻开口道:「好,吸气、吸饱、吸满,憋住用力…,来把我的手顶开!对,就是这样,加油,好棒!」
「好、好,加油!加油!再一下!好棒…」另一边的护理师也帮她加油打气。
「好,很棒,出来囉!好,吐气、放松…」高翰钧接到了宝宝。
「好棒!妈妈好厉害!」护理人员的夸讚此起彼落。
大家对她的第一印象是娇滴滴而倍受宠爱的小公主,看到老公就撒娇的那一款,但没想到她分娩全程没麻醉、没打止痛,竟都没吼、没叫非常理性、勇敢,让人不得不对她竖起大拇指!
「四点二十六分。」护理人员报出生时间。
「哇、哇、哇…」豌豆人小声音却不小,哭声嘹亮。
「心肺发育很好,是个大嗓门!」高翰钧笑道。
他将豌豆略为擦拭便看向胡随良:「来吧,爸爸。」
胡随良看似镇定地上前剪了豌豆的脐带,内心却是无法言喻的悸动与感动。
护理人员将小豌豆抱去一旁的新生儿处理台上进行护理的同时…
「呼呼呼…」翁仙波很快就感觉到了新一波的子宫收缩。
「呵呵,」高翰钧笑道:「弟弟等不及要出来囉!」
「好,妈妈再来一次囉,吸气、吸饱,憋住…,顶开我的手,对,好,加油、加油,好棒,再一下…」护理师都不自觉地帮她憋气。
「好,放松,呼吸…好…太好了!」高翰钧接到了滑出来的宝宝二号。
「哇、哇、哇…」黄豆一出来就哇哇大哭,似乎不甘愿自己是弟弟,好委屈!
「很有气势喔,不输哥哥,很好,呵呵呵…」高翰钧放心了,宝宝虽然只有三十五週,但显然肺部都已经发育成熟了。
「四点二十九分,差三分鐘!」护理人员笑着报时。
「恭喜!恭喜!妈妈好棒!辛苦了!」產房里一片喜气洋洋。
「来吧,爸爸再来一次。」高翰钧笑看着胡随良。
胡随良上前,熟练地剪断了黄豆的脐带,他会永远记住这一刻,他们成为一家四口的起始点,两个儿子的啼哭声!
回到翁仙波的身边,紧握她的手,亲吻她的脸颊,他已热泪盈眶。
「葛隔来囉!」护理师很快将清理好的豌豆放在翁仙波胸口进行亲子肌肤接触。
「底迪来了。」几分鐘之后护理师抱来了黄豆。
经过护理师调整位置,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傢伙一左一右趴在妈妈的胸口吸吮着乳房,爸爸的一双大手一边一隻扶着他们的小屁股与妈妈的手,一家四口静静地交流着感情,无声胜有声…
「都好小隻…」翁仙波的声音乾涩。
「两千三,三十五週双胞胎不算小。」胡随良轻抚着她的手背与豆豆的背。
「好用力…」翁仙波能感觉到豆豆吸吮的力量。
「轻点,吸坏了就没得吃了。」胡随良轻轻拍了拍儿子们的屁屁。
翁仙波咧嘴笑了。
终于熬过了產后关键的两个小时,体力透支陷入昏睡的姐妹三人陆续被送进了病房,三兄弟忙着办住院手续、通知长辈们孩子出生的喜讯…
终于忙完了,初为人父的三兄弟站在床边看着自己妻子的睡顏,脑中还充斥着她们阵痛与生產的过程、看见儿子出生的剎那、听见儿子哭声的瞬间,内心各种紧张、激动、亢奋、震惊、感动…
「好像在做梦,感觉好奇妙…」胡致良轻声道出自己的感受。
「嗯,」胡昭良深有同感,接着又道:「我剪脐带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我也是。」胡致良笑着招认。
「不可思议。」胡随良感叹生命的奥妙。
儘管他早知道翁仙波肚子里孕育的是同卵双胞胎,是一颗受精卵分裂成的两个个体,是自己与挚爱的骨肉、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