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学校,很着急的样子。」
「是啊,毕竟她迟到了嘛,欠我一碗豆花。」单芷静嫣然一笑。
班亲会前半段与家长们讲解了学校校规、班级未来发展与毒品防治,后半段则是开放家长老师进行对谈交流。
时间很快接近尾声。
居应仁看了看錶,下午七点半。
和高老师道谢后,三人并肩前往停车场。
「你们吃了吗?」车上,居应仁问。
「吃了,班亲会开始前有带芷静去附近餐馆,你呢?」
「有,芷静说要吃豆花,你要吃吗?」
「豆花?」单笖茗摸了摸嘴唇。
「去x路那间?芷静?」居应仁看向后照镜里兴奋的小高一。
「好!」她高兴的跟着车内音乐哼着歌,只要能吃到豆花,去哪里都好。
手机震动不断。
「妈。」居应仁唤道。
「应仁…快回外公家,阿嬤过世了。」电话那头,居母哽咽着。
「十点到。」她看了看錶。
「姐姐,怎么了?」单芷静嘴里咬着豆花,问道。
「我待会要回家一趟,可能清晨才会回来。」居应仁微微一笑。
「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单笖茗语带担忧。
「我们回家再说吧。」居应仁给二人一个安心微笑,要她们别想太多。
她还在思忖着些什么。
「妈妈!我可以打电动吗?」回到家中,单芷静坐上沙发,徵求母亲同意。
「可以啊。」居应仁很快回答。
「居应仁!」单笖茗瞪向太太。
「妈妈,拜託,我已经写完作业了。」单芷静眨了眨眼。
「老婆,拜託。」居应仁双手合十。
「真是受不了你们,好啦。」单笖茗失笑,摆摆手表示同意。
「最爱妈妈了!」单芷静抱了抱母亲,便打开主机。
「最爱老婆了。」居应仁亲吻对方唇瓣。
单笖茗莞尔,「刚刚妈打来,怎么了?」她可没忘记这件事。
「姐姐,你要玩吗?」单芷静拿出两隻摇桿。
「不,你玩就好,下次再一起破关。」居应仁说着,拉单笖茗进房。
她倒了杯水,递给单笖茗。
「很严重?」她开口,直觉告诉她绝非小事,但居应仁却好像不甚在乎。
「嗯…算严重吧。」她摸了摸下巴。
「外婆过世了,妈要我回家一趟。」
「咳、咳,外婆过世了?!」单笖茗呛着水,瞪大双眼,这居应仁竟然一脸无所谓…不,想想也是,毕竟她曾经遇上「那些事」,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是不能理解。
「什么时候出发?」她问。
「十分鐘后,你跟芷静在家里,我去就好。」
「为什么?」单笖茗不解。
「我们是家人,家人过世,出席丧礼是基本礼貌吧?如果你回家了,但我们没有去,你觉得妈会怎么想?」她说,语调柔和,却句句带刺。
「时间晚了,芷静明天一早要上钢琴课。」居应仁说。
「我怕你太累,今天工作了一整天,晚上又参加班亲会,需要休息。」
「所以呢?这不会是理由吧。」
「其实没关係…」居应仁语调软了几分。
「芷静让她在家里,我跟你去。」单笖茗起身更衣。
「我知道你的顾忌,应仁,我不害怕。」
居应仁将对方拥入怀中,「谢谢。」她低语。
走下车,看着那栋透天厝,充斥鲜血与泪水的地方,是居应仁怎么也不愿面对的过去。
「妈,我回来了。」九点五十七分。
她搭上母亲肩膀,看着对方不断啜泣。
「爸,妈。」单笖茗向居父居母点头。
「阿公在那边,去关心一下吧。」居父向俩人说道。
居应仁带着单笖茗走近老人身旁,他正看着外婆的遗体不发一语。
「不管怎么样,都不要说话。」她凑近单笖茗,低声说道。
「阿公。」她唤。
「阿嬤呢?不用叫吗?」老人没有回眸。
「阿嬤。」
「你回来做什么?」
「阿嬤不会想看到不乖的孙子。」
单笖茗闻言,心脏一颤。
「尤其是那张长得和你爸爸一模一样的脸。」
「你怎么没有和你爸一起下地狱?」
都这个节骨眼了,怎么会说这种话?
「不…」单笖茗欲开口,却被居应仁拉手阻止。
老人听见不属于居应仁的声音,终于回眸。
「你是谁?」
「我是应仁的妻子。」
「我想也是,政府竟然会让居应仁这种人拥有婚姻。」
「小姐,居应仁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