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庄主凭什么。”
叶人杰道:“你千万别在庄主面前说这种话,要丢小命的,爹是入赘沐云山庄,老庄主很早以前就退休了,长兄如父,庄主一直不喜当官之人,当年你爹也是断指立誓才三生有幸入赘柳家,爹今天有此成就都拜沐云山庄所赐,荀儿你要千万记住人不可忘本,当柳问麒是庄主而不是你舅舅。”
叶人杰左手缺了小指,叶荀眼光撇过去道:“有这么大本事也不出仕为江南百姓谋福利,为天下百姓谋福利,爹你有恩于他,我可没有。”
叶人杰道:“没有爹哪有你,别想了,先把前几日压的卷宗处理处理。”
柳问麒从来不是爱屋及屋之人,他对叶家父子跟对一般人一样,冷血残酷,随他们死哪里别死在家就成,反正已经有一个柳凤继承江南地界跟所有仙门独霸一方的权力财富,沐云山庄走就在柳问麒的带领下富可敌国,就算柳凤在废物有够他花十辈子。
柳问麒安置好柳凤,令子霆随时回报状况,独自回到寝室。
他坐在桌前,提笔快速把一百多份各布商进货项目,各染坊的进度阅读完,他抬眼往向剑架上一柄金光宝剑,那柄剑放了好多年,柳问麒偶尔擦擦剑鞘剑柄,那柄剑已封剑再有拔不出来了。
他只有看着此剑时才会露出孤独又悲伤,柔情又眷恋的眼神,他那心一方天地留给让此剑封剑之人,感情如同尘封藏剑,一并被埋在最深的角落,害怕被提起痛的无法自己,柳问麒从来不是需要靠外界才能独立的人。
因为他始终都是一个人。
他不要其他朋友跟任何自以为懂他的人,桀驁一身傲骨独立。
偏偏世上最讨厌的人总是最了解自己的人,自己最爱的人偏偏是自己最不懂的人。
恨意让人头脑清异常晰,爱情让人双目迷茫芳心大乱。
柳问麒伸手触碰剑,歧鷺剑仍系在腰上,他轻声道:“你在不回来,我可能就等不到你了。”
沐云山庄依旧晴光大好,民舍飘着酒香,几声山雀枝头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