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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火凤琉璃(3 / 4)

一整,明日一早出发。”

他宣布完结论效率极高的甩门出去,柳凤摇着扇子道:“大舅还是这么急性子,我们这样谈论一下过程很有干大事的感觉耶!一下就结束了多没意思。”

左川揉揉眼睛打哈欠道:“你别玩了,困死我了,我先去整包袱了,明儿见。”

眾人各自去整理行李,柳问麒独自睡在客房,江北望突然消失,剩下的小辈只能各自找地方睡,柳凤拉着杨笑到瓜棚架下,拖了一张软塌出来,杨笑坐在地面靠着软塌看书,耳盼一阵热气,柳凤整个人贴上来挨着他道:“看什么呢?这么认真?阵法大全??你呀的出来玩儿看什么书?”

说着伸手拿开他的书册,杨笑无奈道:“晚上我习惯看点书再睡。”

柳凤一手枕在后脑勺,翘腿晃着道:“我们来聊聊天吧!你怎么突然想买这簪子给我?我以为你不是爱花钱的人。”

杨笑仰面躺在席子上道:“我说了,看着跟你名字挺配就顺手买了。”

软塌上柳凤侧身探头看他:“虽然我生辰是九月二十三日,不过既然你提这么早送,我就不收你的生辰礼了。”

杨笑揉揉眉间:“哪有人还要生辰礼的?”

柳凤道:“对别人嘛我是肯定不会这么失礼的,可你不一样啊!我们可是亲如手足兄弟,跟好朋友好兄弟当然不用客气。”

杨笑道:“那我可不可以不要当你的好朋友好兄弟?”

柳凤道:“你现在要始乱终弃啊呸!是琵琶别抱,晚了!”

放在旁边的青铜剑呵呵笑出声来,杨笑哎了一声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困了。”

柳凤道:“你白天不就是到处转悠,也不来帮我打地鼠,怎么就困了?噯对了,曹真怎么知道你要找亡灵藤蔓呀?我很好奇他给你设置定位咒了吗?在这么偏僻的大墓都能找到你。”

杨笑看着瓜棚缝隙露出墨蓝月晕道:“没设置定位咒,他对我的习惯还算了解吧!谁知道呢!”

柳凤道:“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兄弟,我哥他热爱学习敬业爱民,跟我爹很像,从小就在镐京学校官场之道,哈哈,整日拿象笏戴官帽还要奉承长官,这种日子我可不干,听到讨厌的话不能反驳,看没品味的人不能纠正,听到风言风语不能让对方闭嘴,跟坐牢一样,简直疯了。”

“反正我爹很喜欢我哥,我跟我哥没有特别亲,我不是说不喜欢他,就是没话聊,他连御剑都不懂,解释起来太费劲了,而且呀我母亲说我长得像我大舅,我脾气可好了哪像大舅整日用剑劈人,还好杨兄很有义气的继续跟我当兄弟,哎哎哎,所谓知己一人,醉卧山河,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噯杨兄,有你陪着真好。”

夜晚对月席地而眠总是让人心生感慨,他听到细微的喊声,见对方早就睡着了,抱怨道:“杨兄啊!你真是扫兴,本少爷难得称讚你居然敢睡着!不行,本少爷一定要想一件特别好玩的事情闹你!”

杨兄背对他,闭上眼嘴角上扬,柳凤很快在计划整治杨笑的过程中睡下。

马厩稻草堆着整齐,纪容睡在干凈的临时床铺上,他们的外衣跟道引剑掛在木栏上,这里的铁耙、推车、铁锤有些生銹痕跡,却无灰尘,看来木归山虽然不会骑马却将这个空马厩打扫的很干凈。

雪鹰想到柳问麒说着:“曾经最接近绝死裂谷之人的儿子正站在此地。”

那又如何,我也没很想当雪先生的儿子,如果是槐叔在他会怎么做呢?

他想到很久以前槐安教他练剑的情形,当年月夜如银盘,火光照映在那双沧桑带着瀟洒笑意,他从来没像那时这么安闲舒适,他知道没有人会伤害自己欺负自己,槐安的笑永远让人安心,好像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一样,雪鹰怀念与槐安短暂相处的愉快过往,苍穹星罗棋布,犹如柳庄主常看纵横棋谱,或是常盯着思考的黑白棋子。

冷汗从额角滑落,一路顺着那古铜精悍的肌肉浸湿在腰带上,盘腿而坐的青年双目紧闭,隔壁牢房的男人口中念念有词,一掌拍在地面。

“等下体内会有液体流动,感觉会很奇怪,有时候麻麻痒痒有时候有点闷痛,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不可勉强。”

赤身青年没有答腔,喉头发出呼嚕嚕低沉之声,槐安用木炭在阵法上添加几笔,一阵微弱青火从四面八方冒出,照的牢房更加阴森诡异。

贺忘笙脸色苍白,发丝散落,槐安隔着铁栏施展咒术,青火像是麻木不仁的人脸盯着他们。

木炭克难画成的阵法发出咒文,贺忘笙感到体内浑身一股强大气流冲撞,温热鼻血滴下,他整个人晕倒在地,槐安凝视咒文一会儿,伸手穿过铁栏抹去阵法上其中一个咒文,那地上的浮文无声无息的消失无踪。

槐安摩擦指腹,黑色粉末丢掉落,眼中露出淡淡的淡漠,起身拍拍下摆,隔壁的贺忘笙呼吸平稳,抱着毯子卷在地上,牢房中只有火光,没有昼夜,没有人知道槐安做了什么,或是现在在想什么。

从来没有人能了解,或是站在顶峰之人唯一的陪伴就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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