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肆意张扬地拥紧了舒芝,轻狂道,
“筠筠啊,你既然瞧见了,我也不瞒你,当初父王定下你,我是不乐意的,只是见你乖巧温顺,不忍伤害你,故而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
舒筠险些气出病来,演戏,这一年来的相处,竟全用演戏二字概括,
“其实我并不惧被你发现,又或者说,我一直在等你发现你怎么这么笨呢,你早该察觉的。”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倒打一耙的本事与淮阳王妃如出一辙。
随着淮阳王世子这句话,舒芝也挑衅地看着舒筠,眼底十分得意。
舒筠闭了闭眼,只觉五脏六腑都在生烟,原来如此,裴江成是淮阳王府世子,身份显赫,从始至终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而舒芝的父亲乃当朝三品大员,即便只是三品中不起眼的太常寺卿,可强压她一六品司业之女,绰绰有余。
他们根本不在意她。
人微言轻,说再多已无济于事。
舒筠气笑了,深深吐了一口浊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保持着端庄走到淮阳王世子跟前,将那块被她磨出包浆的玉佩扔到他怀里,
“还你!”
舒筠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离开,恍惚想起一事,她眼神戳了戳淮阳王世子的裤裆处,
“世子说得对,这场戏我也演够了,谁愿意要一个半残的男人呢。”她语调儿清幽幽的,一改往日的娇嗔,露出几分如释重负,“堂姐愿意接这个包袱,我感激不尽,你们俩合该是一对。”
她明眸轻眨,语气趾高气扬,“我呢,哪怕要一个傻瓜汉子,也不要世子这样的无用之人!”
舒筠一字一句跟针似的,狠狠戳进淮阳王世子的肺管子。
舒芝听了这话,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狐疑地看向淮阳王世子。
淮阳王世子俊脸胀到通红,他神色骇厉,张牙舞爪爬起来,“你个小贱人,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