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辛夷尖叫一声,伸手拂开眼前丑陋的东西,现实的情况却是,她全身倏地一挣,还在睡梦中右手却大力向旁边打去。
“唔……”苏红凛睡得好好的,胸口就被人揍了一拳,心惊肉跳地坐起来迅速打开床头灯,全身肌肉紧绷,警惕地瞪着四周。
……
她转头看向唐辛夷,她睡得太不安稳了,被子和睡裙交缠着全部堆在胸口,她还把左手放在心上,这样肯定会做噩梦。
小女孩粉嘟嘟的脸上有转瞬即逝的遗憾,被热的鼻头和嘴唇上全是汗疙瘩。
默默将人收拾好,自己披了睡袍去厨房倒水喝,小女孩睡觉坏习惯太多,抱着,手会麻还会热,不抱着,受累的还是自己,唐辛夷自己却不知道,她睡觉几乎可以绕床一圈,有时候睡到舒服还会自己脱掉内裤。
苏红凛顿觉好笑,又好笑又心累。
想到斯蒂芬妮,她几乎错过她的童年和青春期,不知道小姑娘一个人睡觉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掀被子,会不会熬夜玩手机,会不会偷偷带朋友在床上厮混。
所以说……当时她究竟为了什么会想要个孩子呢,那么多年,她又不是没向孙碧青认输过,当然,也不乏孙碧青心不甘情不愿的认输。
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唐辛夷还可以睡好久,澳洲六点,克里斯托弗已经爬起来健身了吧,孙碧青在准备早餐,弟弟说不定还在熬夜工作,斯蒂芬妮也在睡觉,只有孙碧玺,她们失联已有段时间。
想着唐辛夷依旧对两人的状态担忧,她忍不住走去浴室,拨通了兰涟韵的电话。
“红凛?喂?”
出乎意料的接通速度,苏红凛还未想好开口词,她只是想尝试看看能不能拨通那个号码,耳边除了兰涟韵的声音,还有夜店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苏红凛看了眼浴室门,果断将门锁上,提高音量对着手机说:“好久不见,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异常不错!”
“说什么呢,我和碧玺早就和好了啊!我们现在在法国蔚蓝海岸的邮轮上,我们沿着非欧海岸线,打算去北极看极光,已经走了一个月了……你在干嘛呢,这个点还不睡?是辛夷怎么了吗?”
孙碧玺好像在她身旁,苏红凛隐约听见兰涟韵问孙碧玺要不要接电话,好像还拒绝了。
“哦,没事,就是……快过年了,想问问你们怎么过……”
“这个啊,我们计划回不来了!你们要不要过来一起玩呢!”兰涟韵甩开孙碧玺的纠缠,走到稍微安静点的甲板上,海风刮得厉害,船身摆动的幅度太大,她又有些担心船舱里喝的醉生梦死的孙碧玺。
苏红凛捏捏太阳穴,“没事,新年我想跟着辛夷回蓉城,先把酒席办了,过个年,然后再回昆士兰结婚……”
“啊——恭喜你啊!!!!”兰涟韵蹦蹦跳跳跑到孙碧玺身边,把她拿酒的手拍开,冲酒吧帅哥要了杯蜂蜜水,“你们还是挺不容易的……”
“你们也挺不容易。”
“……”兰涟韵两手抓住孙碧玺给她灌水,耳朵肩膀夹着手机,“你们在澳洲还会办婚礼吧,到时候我和碧玺回来。”
“感谢!”苏红凛扁扁嘴,这时候居然也想抽根烟喝杯酒,转念又想起辛夷形容的,她曾经在酒吧招摇过市实际上看起来无比中二做作的模样。
“辛夷很久没和你联系,挺挂念你们的,有空给她打个电话,孙碧玺她……你们的事都处理好了吧?”
“当然!百分百搞定!”
“那就好,唔,其他也没什么,就这样吧,有空再聊,到时候会给你们发电子邀请函,注意查收!”
“唔……”兰涟韵单手撑着孙碧玺,把她支在墙角抵住,“goodnight!”
挂了电话,兰涟韵干脆利落不带丝毫怜悯的大手一挥,孙碧玺就跟拆了骨头似的,贴墙滑倒,嘴里还振振有词。
“呜呜……你放过我吧……我错了……嗝……我真的错了……我还年轻我还不想结婚……婚姻是……婚姻是……爱情的……”
兰涟韵蹲在她面前,一拳砸在孙碧玺脸庞的墙上,“你敢——”
呜呜……什么时候起她的小绵羊变成母老虎了啊……一时悲从中来的孙碧玺抱着兰涟韵的胸就开始痛哭流涕。
“你既然招惹我了,哪能那么容易就置身事外……”
呜呜……所以你就引火上身,故意在我面前跟别人暧昧,“你……都是你……明知道我占有欲强……还……还捉人演戏给我看……你故意的……骗子!坏蛋!大笨蛋!”
兰涟韵不自在地搓搓鼻子,“我和他是同事关系,贴身热舞那也是弘扬中华民族传统舞蹈艺术,明明就是你自己小心眼!偏执狂!见不得人好!”
“反正你死我也要跟着你!”
说完,兰涟韵故作凶狠,双手掐着孙碧玺肩膀将人抵在墙上,不顾她的反抗果断咬住孙碧玺的脖子,极尽挑逗。
呜呜……反了……乱了……
不甘心地孙碧玺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