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跟着红蜡出了屋门,一路尾随红蜡进了凤遥的院子。
看红蜡不时回头,鬼鬼祟祟的样子,她更加确定,凤遥有事瞒着自己!
他能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呢?
难不成的云惊羽出事了?
她不由苦笑,即便是云惊羽出事了,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在宫内,他没有为她说一句求情的话,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也难怪,他本就不是皇上最在意的皇子,虽然太子也不是皇上最在意的皇子,但是太子在朝中树大根深,各种势力交织,皇上也不敢奈何于他。
如今她的身份遭到质疑,即便是有心人的构陷,毕竟也是一个污点,于他自然是大大的不利。
三天了,云惊羽非但自己没来看她,也未曾派任何人来问候一下。
看来和离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红蜡边回头看后面,边叩打门扉,压低声音:“二少爷,是奴婢。”
她的脊背紧紧贴在墙壁上,听凤遥问:“红蜡,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家小姐呢?”
红蜡压低声音:“二少爷,奴婢有要紧事想和二少爷说,是关于小姐的。”
“什么事?”
“奴婢总觉得小姐不是以前的小姐了,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哦,你为何如此说?”
“适才奴婢喂小姐喝燕窝,小姐非但不喜欢,好像很勉强。”
凤遥笑了:“就因为一碗燕窝,你就怀疑小姐是假的?王府里比这燕窝美味的东西太多了,你们家小姐从来都是喜新厌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红蜡,如果让双儿知道你这样怀疑她,她会怎么想?”
红蜡忙万福:“奴婢也是胡思乱想,二少爷的意思是,小姐的口味变了吗?”
她提着的心缓缓放下,原来红蜡是怀疑自己,这个丫头表面上看粗枝大叶,大大咧咧的,倒也仔细,看来今后自己的一举一动更要小心注意了。
因为身上有毒,又在皇宫遭遇非刑,她现在的身子十分虚弱。
算起来从凤双双的绣楼到凤遥的院子也不过就是七八百步的距离,若是往日,一个飞身就到了,可是今天,她不过走了这一会儿,又站了这么一小会儿,竟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为了不让红蜡和凤遥发现自己,她拐了个弯儿,走到后花园的秋千架上。
坐在秋千架上,手轻抚绳索上的绢花,听说这是凤弈为了让凤双双荡秋千随时能够看到最喜欢的花儿,特别设计的。
这三天住在凤府,她能够感受到凤弈对凤双双的深情。
今天的天气真好,仰望头上的蓝天白云,她真想飞上去,哪怕坐在屋脊上看看风景也好。
身后,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凤遥来了。
“要不要我带你上去坐坐?”凤遥抓住秋千,轻轻荡起。
她的双手不自觉用力,整个人还是飞了出去,凤遥在半空中揽住她的纤腰,空中几个旋转,落在屋脊上。
“你,没事吧?”凤遥有些担心的瞧着她,他只知道她受刑,却不知道她中毒,现在非但武功尽失,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普通人。
“我没事,大概是被关了太久,一时没注意吧,对了,我怎么还没见到暖雪?”她岔开话题。
凤遥凝视她:“你,如果云惊羽一定要留暖雪在王府呢?你会回去吗?”
“什么叫云惊羽一定要留暖雪在王府呢?!”她猛地站起来,脚下一滑,险些跌倒,幸好凤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温香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熏染了凤遥的心。
他红了脸,乍然松开手:“我说了你别生气,云惊羽知道你在乎暖雪,所以,他留住暖雪自然是想让你尽快回王府。“
“是他告诉你的。”
凤遥低下头,闷声闷气地低声说:“是我猜的。”
“你真会猜,算了,抽时间,我自己去接暖雪回来。”
“这个是云惊羽让我交给你的。”凤遥递给她一个蓝色的瓷瓶。
是她在王府时喝的解药,虽然不能解毒,但是也能缓解她的无力感,听云惊羽说过,是赤衣叟送到府上的。
“你,确定没关系吗?”凤遥担心地看着她。
都是习武之人,她知道有些事瞒不住,也不需要瞒,笑笑:“不过是一种还没找到的毒,死不了,放心吧。”
“叶微云,“凤遥还是华没说,那么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和凤双双之间的缘分还是等凤将军想说的时候,你去问他吧。”
事关生死,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
他的手停在她身后,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揽住她的纤腰,她调皮地眨眨眼:“二公子要不要先去拿床棉被把我包起来?”
凤遥也笑了:“是我小气了,叶姑娘小心。”
二人到的正是时候,凤章华才要打发人去请她吃饭,见到她身后的凤遥,凤章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