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头被她按进了她的颈窝里,好像在尝试安抚我受惊的心。假如我今天遇到的是任何一个除她之外熟识的朋友,我不需要这样的举动就能很快安下心来。可偏偏是她。
她明明只要站在我的眼前,就能让我为之颤抖,何谈一意孤行地对我做一些亲密行为来抚慰我。
她以为我们真的是血浓于水的好姐妹吗?不,或许她根本不会这么想,她只是单纯地将我视作她的私有物而已,其实压根没有真正在乎过我的感受。
从很小的时候就那样了。每当我想要和别的同龄孩子亲近一些时,总像只跟屁虫一样黏着我的于藤就会不合时宜地哭闹起来,惹得那些孩子对我们敬而远之。
为了讨好母亲,正扮演着一位尽职尽责的姐姐的样子的我也绝不能对有求于我的于藤置之不理。因此,童年的我,是被一条无形的锁链和她绑在一起度过的,直到她上小学后我们的关系才慢慢地缓和了一些。
事实上我和于藤到这里还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关键是之后的那些事情,才是真正让我讨厌她的源头,对她有着说不清的,深入骨髓的抵触。
回想起这些难受的记忆的同时,一股熟稔的气味袭来,让意识还有些迷蒙的我瞬间清醒,接着短暂地愣了片刻。
——于藤的身上,有着和符椋一模一样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