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源呛了个狠的:“nonono,boss”
“yes,”她含笑打断迟源的话,“yn,noproble.”
一个暧昧的玩笑,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打哈哈过去。
坐在萨菲下手的那位蓝毛领头人似乎有些不甘心,向着萨菲说了一句什么。说得极快,众人都没听清,而萨菲听完后有些惊讶地看向她,满脸难以置信。
她坦然回视,露出微笑。
萨菲向她举起杯:“félicitations,aan.(恭喜你,妈妈。)”
她仰起喉一饮而尽,倒转酒杯示意。
一滴鲜红液体沿着杯沿流到餐布里,染出一块艳色。
一顿晚宴喝到十点散场,酒足饭饱,宾主尽欢。
几人下车,她回头朝着萨菲微笑点头:“明天见,萨菲。”
萨菲整张脸都被酒熏红了,漂亮的眉眼里笑出稚气:“明天、见,aa.”
她目送车队离开,稳稳地走进酒店。电梯合上,她腰肢一软,陈承平眼疾手快地架住她的手臂:“再坚持一分钟,马上到家了。”
她视野迷迷糊糊的,恍惚认出傅东君,抽出手朝他身上一挂,声音闷闷的:“这狗东西怎么越来越能喝了。”
傅东君又心疼又气,看她实在没力气,干脆把她背起来:“谁让你这么实诚,我们这儿一堆大男人你非不推,自个儿逞什么强呢?”
“我也想推啊,推不了,”喻蓝江帮她捞了一把头发,她胡乱往怀里薅了两下,“他养父是个俄罗斯酒鬼,什么都不教,光教喝酒了。你知道他为什么认我当教母?那天我跟他喝中国白酒活生生把他喝服了,他硬抱着我大腿求我的。”
迟源惊了:“整了多少啊?”
“四瓶茅台,三个人。”
“嚯,那你们这一顿小一万就出去了啊。”刘宇先推门出去,转角正见大门开着,姜疏横和聂郁站在门口。
“德里亚送的,没花钱。我不嫖娼也不喝酒,有钱都没地方花。不过也好,存着回北京买房,我就不用受爹妈的气了。”
声音有点大,迎上来的聂郁忍着笑:“说什么呢,满口声色活动。”
“郁郁?”她迷迷糊糊认出来人,从傅东君背上拱下来,有点委屈,“萨菲灌我。”
傅东君扶住她,警告地看了聂郁一眼。
聂郁立马闭了嘴,退到一边去。
迟源经过旁边,没忍住笑:“你是没看到咱boss那sy全场的范儿,越喝脸越白,那蓝毛人都看傻了。”
她又嘟囔了两句,挥开傅东君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半分钟后喘着侧过脸,憋得一脸通红。傅东君把她扶起来:“别趴着,一会儿难受。起来坐坐,我给你倒热水。”
这么会儿憋得她眼眶都红了,喘了两口气抱住沙发靠枕:“把正事先说完吧,队长,开会!”
陈承平有点乐:“你行不行啊?”
“你问一大老娘们行不行,你什么意思,”她不满,眼睛还没睁开,右手伸出三个指头,“四个事,我们捋一捋。”
迟源憋着笑,拽着刘宇下楼找厨房。
陈承平挠了挠脑袋,最后还是一屁股坐到她对面:“你说。”
她喝了口热水,咳嗽一声:“好,第一,成果斐然,明天我们就能见到温流了。”
一直游离在外的姜疏横和李恪以都惊讶地抬起头:那么快?
陈承平示意她继续说,她往傅东君肩头靠了靠:“按萨菲的意思,明天的晚宴会开在温流的郊区别墅里,这里也是他平时的住处,据说安保非常森严。可以猜测的是,越重要的东西,他应该就越会藏得离自己越近。当然,前提是我觉得他没有狡兔三窟的资本。”
看她条理那么清楚,陈承平真的有点惊讶了,二郎腿一抬:“继续说。”
“第二,萨菲的语气透露出他不怎么喜欢温流,只是顾念他是地头蛇暂避风头。他的家底哥夫和这位很酷的小哥应该都看过了。可以综合评估一下,他到底有没有干掉温流的实力。”
哥夫姜疏横同志搂过傅东君,对上陈承平的眼神:“数量不好说,质量很高。”
聂郁报了几个型号名字,听得喻蓝江直咋舌:“这土地主怎么那么有钱,完了,我要嫉妒了啊队长。”
“嫉妒了回家跟后勤撒娇去,”陈承平骂了一句,又看向她,“你的意思是萨菲会帮我们?”
“如果他觉得捧着温流委屈,那我觉得他可能想借刀杀人,”她顿了顿,“我们的伪装不够完美,也就是他不想深究。不过他应该也不敢猜得那么大胆,毕竟我跟德里亚牵扯非常深。”
陈承平连忙抓出那个名字:“一直没问你,德里亚跟你到底什么关系?”
她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而后看向傅东君。
傅东君理解了那个眼神,朝她安抚地笑笑,向大家解释道:“这人以前是个东正教神父,祖籍意大利,本来定居在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