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但对你是个例外。
林辞眠才跟晏时樾认识了几天,是个外人,他身边的生活助理都这么说了,林辞眠也不好再插话。
他看着晏时樾的背影,虽然点了点头,但心中的关心和疑虑没有减少半分。
晏时樾的肩背依然宽阔,但透着一股落寞的意味,好像他心中有什么东西高悬在悬崖之上,再往前踏一步,有可能会摔得粉身碎骨……
导演突然叫林辞眠,打断了他的思路。
林辞眠不好让导演久等,又定定地看了晏时樾一眼后,这才匆匆走了过去。
又过了十几分钟,工作人员全部准备好了。
晏时樾抬步走过来,注意到林辞眠的目光,下颌的线条微微收紧,转头看向他。
眼神温和,眼底带着笑意,跟以往别无二致,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幻觉。
林辞眠以为晏时樾已经调整好了,长长的松了口气,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两人都十分熟悉角色和剧本,有晏时樾带林辞眠入戏,这一场灵魂沟通的重要戏份也拍得比较顺利,在翻来覆去的磨了一个小时后,终于让导演满意了。
中午吃饭,生活助理又把林辞眠带到了晏时樾单独的休息室。
在此之前,林辞眠要和工作人员挤在一起,其他人都十分熟悉,聊得热火朝天,只有林辞眠缩在角落里安静吃饭,显得格格不入。
但晏时樾的休息间里没有别人进来,林辞眠可以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一边刷剧一边吃饭。
林辞眠把饭放在桌子上,坐得笔直,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没有动筷子的意图。
生活助理问道:“林老师,是饭菜不合你胃口吗?”
林辞眠摇了摇头,“我在等晏老师。”
他只能算是客人,客人不等主人就动筷子,显得太没有礼貌了。
生活助理解释道:“晏哥去找导演了,他们有事情要商量,不用等他。”
林辞眠点了点头,并未多想。
他下午还有一场戏,时间比较紧张,林辞眠没能和晏时樾说几句话,就开拍了。
拍完后,林辞眠抓紧时间换了衣服,想和晏时樾一起回去。
但上车时,林辞眠却看到对面的位置空无一人,车里也没了淡淡的草木香。
林辞眠愣住了。
他看过剧本,也知道剧组的时间安排,晏时樾应该已经拍摄结束,可以回去了。
就在这时,生活助理说道:“晏哥还有事情要处理,让我们先送你回去。”
林辞眠知道晏时樾工作很忙,并未多想。
时间还比较早,回去之后林辞眠打开了直播,约日安一起玩游戏。
日安一直陪着他,夜色渐深后,才催他早点睡觉。
林辞眠明天需要早起,便点了点头,跟日安和直播间的观众道别。
……
睡眠时间被大大压缩,林辞眠第二天起床后仍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等到了拍摄场地,他才察觉到晏时樾没有跟他一起。
林辞眠来不及多想,就跟着化妆师去换衣服,等到他再次见到晏时樾,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晏时樾正在跟编剧讨论角色。
现场的风很大,还有很多工作人员,环境嘈杂,晏时樾听不到编剧的声音,微微侧着身,神情专注,偶尔点头附和,总是在认真倾听后给出自己的意见,态度谦逊有礼,让人挑不出一点问题。
晏时樾家世显赫,是在金银堆里长大的,少年时期又身处娱乐圈这个名利场,如今身居高位,身边不乏吹捧献媚之人,但晏时樾身上始终有一种沉敛的气息,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礼貌有加。
林辞眠想得出神,都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太过直白,编剧和晏时樾都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晏时樾目光沉沉地看着林辞眠,并没有开口,倒是编剧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在编剧眼里,林辞眠是个很乖的小孩,对他心生怜爱,笑眯眯地说道:“我们正在讨论之后的一场戏,我有些困惑,想听听你的想法。”
林辞眠点了点头:“哪一场戏?”
编剧说道:“是陈鸣醉酒后的那场戏,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陈鸣对苏黎有没有爱?”
听到这句,林辞眠下意识看了晏时樾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会,他才重新看向编剧,毫不犹豫的说道:“我觉得有。”
林辞眠的这个回答让编剧有些意外,她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能展开说说吗?”
“苏黎是一种动物,他没有经过人类的驯化,也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而陈鸣是一个被驯化到骨子里,却又离经叛道的人,他试图驯化苏黎,却又不忍。”林辞眠想了想,找了个更准确的说法,“人和动物不可能是平等的朋友,更偏向于主人和宠物,是带着占有欲的,而陈鸣对苏黎的感情,是占有欲下激发的爱怜,或者说是人和动物畸形的爱情。”
林辞眠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