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裙,又因春风微寒,套上了件同色织锦羽缎罩衫。墨发绾成个垂鬟分肖髻,加以钗笄点缀,柳腰间配挂一金丝碧玉相衬。
楚理信步走到设宴的水榭花园,老远便听到有人恭维她。
一月白色衣衫,头顶冠玉的男子捧着朵粉白芍药赞叹:“这芍药开地可真好。”旁边手摇折扇的靛蓝色男子却大声唱反:“非也非也!我看这牡丹才是真好,正如公主一般,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啊!”
“比起动京城,我倒是更喜欢这解语花。”
靛蓝衣男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副不解模样。
月白冠玉男子缓缓开口:“虽艳无俗姿,太皇真富贵。迎风峭立,楚楚动人,实在是雅俗共赏!”
靛蓝衣男子还孜孜不倦,“解语花?这是什么花?我怎么没听过。”
众人哄笑,内心都知晓他这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月白冠玉男子弯腰作揖:“微臣姚霖,参见安明公主。”
众人跟着行礼。
“都起来吧,既是百花宴,大家都不必拘礼,自由赏花就好。”
众人都散开,三两成队地各自赏花论诗了。
姚霖上前,迎上楚理:“公主爱海棠?”
楚理点头称是。
“我以为公主会爱梅。”
“此话怎说?”
“梅是品行高洁的代表,也是有孤芳自赏的傲气,我以为公主也会喜爱。”
“梅好则好已,我仍独爱海棠。”
姚霖压低了声音,“公主可知晓这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知道,文坛林才子这一句轰动整个京城。坊间人人都说梅盖百花。”
“这句出来,不单梅盖了百花,更让许多唯爱‘真国色’的贵女都改行独爱梅了。”
听完姚霖这句,楚理绷不住了,扑哧笑出声来。
“让我看看是谁将我家阿理逗笑啦?”楚梧一团风一样快步走来。
“阿姐,这是姚丞相之子姚霖。”楚理向楚梧介绍。
“微臣见过庆梧公主。”姚霖弯腰作揖。
“你到有眼色,一眼便知晓我是庆梧。”
“坊间皆传安明公主庆梧公主两位绝代双姝,微臣猜不出来也难。”
“绝代双姝?这话倒是实在。”
楚理捂住楚梧的嘴,为避免她继续臭美下去。有想起有事要同楚梧说,便开口道:“姚公子请多赏赏花,本宫同阿姐有事相商,恕不奉陪。”
姚霖告退后,楚理便将楚梧拉到寝殿内,抽出塞在枕下的本子。
“阿姐,你为何要送我这个?”说话的同时,楚理便羞红了脸。
楚梧接过翻了翻,肉眼可见地也红了脸,她僵住了,这不是塞在她枕下的吗?怎么飞到楚理枕下了?
她脑筋迅速转动,张口打哈哈:“这兴许是书贩折了塞书里的,我买的多他便算是赠我的罢。”
“阿理,呃,你恰好将要及笄,算是早些预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