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伊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手中转着一支笔,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讲台上的男人。
易砚秋依旧是那个冷静自持、严谨克制的教授。站在讲台上的他,白衬衫纽扣扣得一丝不苟,袖口规整地挽至手腕上方,露出线条分明的腕骨,指节修长,握着粉笔时的动作干净利落。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讲解的内容严谨深奥,每一句话都带着精准的逻辑推理,严密得让人挑不出一丝漏洞。
但周伊的注意力却根本不在这些复杂的知识点上,她的目光落在男人的侧脸上,落在他薄削的唇上,落在他微微低头时清晰分明的喉结上。
她想起最近每个周末的夜晚,想起那个在床上不再严谨冷静的男人。明明是同样的人,可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讲台上的易砚秋,总是一本正经,克制又理智,讲课时甚至连一点不必要的情绪波动都不会有,仿佛天生就是个严谨的学者。但在床上的他,周伊却清楚地记得,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是怎么牢牢攥着她的腰,记得他低声在她耳边的呢喃,记得他一次次失控,明明平日总是克制得要命,可那天夜里,他却反复索取,直到她哭着求饶,他才勉强放过她。
这个男人,简直双面得让人想要沉溺其中。
周伊嘴角微微上扬,托着腮,目光毫不掩饰地直勾勾地盯着易砚秋。
她从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她想看,便直接看,连眨眼都舍不得,似乎想要从男人严谨冷漠的外表下,窥探出什么她熟悉的、只属于她的影子。
女人的目光实在是太灼热了,就连站在讲台上的易砚秋都无法忽视。
男人原本在专心讲解一个重要的知识点,可讲到一半,却下意识地停顿了一瞬,随即不着痕迹地抬眼,目光往教室后方扫去。
果然,那个罪魁祸首正一脸悠闲地望着他,小女人懒懒地托着下巴,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里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大胆和挑衅,她并不在意课堂的严肃氛围,也毫不在意他此刻是教授的身份,她只是肆意地看着,仿佛在用眼神在告诉他,“她在想些什么,他应该很清楚。”
易砚秋的指尖微微收紧,捏着粉笔的力道大了一些,骨节微微泛白。克制地收回目光,喉结微不可察地滑动了一下,压下心头那一丝异样,重新低头继续讲课。
可即便如此,男人依旧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丝毫没有移开,仍旧炽热得让人无法忽视。
周伊察觉到男人那一瞬间的不自然,笑意更浓了几分,手中的笔轻轻敲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次她该怎么加深男人的破防程度。
整堂课,周伊的目光始终黏在易砚秋的身上,无论他站在哪个位置,无论是写板书还是来回走动,她的视线都会随着他的步伐流转,始终没有离开半分。
仿佛他才是课堂上唯一的重点,而那些深奥的知识,不过是背景音罢了。
易砚秋虽始终保持着冷静自持的外表,但心里早已清楚地感受到那道目光的存在。即便他刻意忽略,可每当目光扫过教室后排,仍能看到那抹肆意的笑意,女孩倚在座位上,懒洋洋地托着腮,眼神明亮而直接,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注视。
直到下课铃响起。
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收拾东西离开,易砚秋整理着讲桌上的课件,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刚刚那堂课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他还是察觉到了,后排的那个身影,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起身离开,而是依旧不紧不慢地坐着,甚至在所有同学都走光后,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步伐轻盈地朝他走来。
很快女人走到了讲台前,站定在他面前,眼眸带着点笑意地望着他,语气软软的,甚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教授,今天的课…我都没听懂。”
她刻意拉长了尾音,声音带着点委屈,甚至还微微歪了歪脑袋,看上去乖巧极了。
易砚秋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着她,眼神平静,嗓音淡淡的:“没听懂?”
“嗯。”周伊眨了眨眼,眼神无辜,“太难了,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易砚秋看着她,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刚刚整堂课,她的注意力的确是很集中,但显然并不是集中在课程内容上。
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微微低头继续收拾讲义,语气淡然:“所以呢?”
“所以…”周伊弯了弯眼睛,忽然倾身靠近了一点,双手撑在讲桌上,声音压低了些,语气撒娇又狡黠:“教授可以再给我单独补课吗?”
她的语调暧昧极了,甚至刻意加重了“单独”这两个字,眼里的笑意更是怎么都藏不住,像只成功偷腥的猫,语气又甜又撩。
易砚秋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她,眼神深了几分。
周伊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带着一点得逞的笑意,甚至还轻轻晃了晃身子,声音娇娇的:“教授,不会拒绝学生的求知欲吧?”
这话明明是一本正经的内容,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偏偏带着点勾人的意味,让人忍不住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