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深不好意思地垂眼,“我不会划桨。”
“……”耿砚又炸了,“你不会那说什么自己划!感情这个自己里面只有我吗!”
宁如深柔弱捂耳朵,“你声音好大。”
“………”
距离桥头不远处。
李无廷正带着德全穿过人群走向河畔,身后跟着便装的锦衣卫。
人头攒动间,一抹亮色划过眼底。
德全哎呀了声,“主子,那不是宁大人和耿侍郎吗?”
李无廷脚步顿住,抬眼望去。
果然看那朱漆桥头立了道熟悉的身影。
宁如深官服已经换下。一身水云暗纹绯色衣袍,身形飘逸风雅,在沉沉暮霭与人群中明艳而亮眼。
不知道他那张嘴里又吐出了些什么。
对面的耿侍郎都要蹦起来了。
李无廷指尖搭了搭手里的玉扇,脚步一转,“走,去看看。”
…
桥头,耿砚还在和他拉扯。
“那我们把船夫叫回来。”
“可以是可以。”宁如深提醒,“那这样我们还好聊天吗?聊你爹,聊你工作,聊你的隐疾……”
“我没有隐疾!!!”
耿砚把船桨塞给他,“拿着。”
宁如深背手,“不拿。”是想翻船吗?
耿砚,“不拿怎么划!”
宁如深,“我划船不用桨,全靠浪。”
“……”耿砚扭曲的神色有一瞬空白。
他看着只泛微波的河面,似是不能理解,“什么叫,靠浪?”
宁如深正要开口,身后忽然落下一道熟悉的声音:
“朕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