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下巴,威胁道:“你敢死,我就把你祖父和父亲的尸骨挖出来鞭尸。”
黎暮辞再也不敢自尽,只得日日夜夜承受着薛御的各种凌辱。
大皇子百日宴的时候,薛御难得大发慈悲,将黎暮辞放了出来,一起到慈寿宫参加薛景延的百日宴,黎暮辞看着襁褓中小小的一团,心中涌出一股悲伤,景延和他的孩子同一天降临,两个孩子都因母体的先天不足而孱弱无比,他们都需要紫玉丹,薛御选择了景延,舍弃了他的孩子。
他并不怨恨景延,孩子没有错,紫玉丹只有一颗,他多么希望至少让他看一眼那个刚出世便没了气息的孩子啊。
百日宴上突生变故,嬷嬷粗心,将要喂给景延喝的赐福水,放在了太后的桌案上,太后不疑有他,喝下之后却口吐黑血,昏迷过去。
薛御震怒,下令彻查此事,查来查去,结果倒成了黎暮辞因嫉恨薛景延,想要毒死这个孩子,便命释冉从宫外弄来了无色无味的毒药下在孩子的赐福水中,不料却被粗心的嬷嬷弄错,放在了太后的桌子上。
彼时,黎暮辞身边有一近侍名为方亭,这个方亭曾经是宫外一处园子里唱戏的名角,因容貌有几分像固吹白,被薛御带回宫中,丢给黎暮辞做侍从。他从人群中走出,跪在薛御面前,一一详述了黎暮辞是如何指使释冉从宫外弄来毒药,意图谋害皇子。
再加上,薛御派人搜索北宫,果真从黎暮辞的寝宫里搜出了一包一模一样的毒药,人证物证俱在,黎暮辞百口莫辩。
薛御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一路提着黎暮辞来到北宫,一把将他丢在床上,问道:“你有什么话说?”
黎暮辞被他大力搡在床上,手臂生疼,闻言回道:“毒药不是我的,我没有害景延之心。”
薛御冷笑:“你心里怨恨我拿紫玉丹救景延而不救你的孩子,所以你把怨恨都发泄在景延身上对吗?”
“胡说!我怎么会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黎暮辞撑起身子怒视他:“你不要听信别人的片面之词。”
“片面之词,”薛御说道:“这宫里上下,只有你有杀害景延的动机,还敢说不是你。是不是要我对释冉用刑,你才肯说实话?”
黎暮辞急忙喊道:“你不许对释冉动手,跟释冉无关,你放了释冉!”
薛御大怒:“释冉,释冉!你口口声声念叨着释冉,莫非你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你才如此袒护他?”
黎暮辞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薛御怎么能这样污蔑他,他和释冉从小一起长大,是家人手足一样的情分,只有薛御才会把人想得那么不堪。
黎暮辞懒得再说什么,转过头去不吭声,但是薛御更气他这副油盐不进的倔强样子,口不择言道:“你说你和释冉清白,那你怀孕为什么只让他一人知晓?怪不得你那时候天天干呕,我还以为你吃坏了肚子,你俩日日在一处,面对你这样的身子,他怎么可能把持得住,不曾想你竟是怀了一个孽种---------”
“住口!”黎暮辞见他如此污言秽语,索性气道:“是啊,我们日日私通,在这北宫好不快活,皇上是不是也想加入进来!”
薛御被他气得失去理智,下令廖远山,将释冉的武功废去,送去关着黎老夫人的别院,日日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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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暮辞不敢再闹,他身边的人只剩下祖母和释冉,薛御把他们关在别院严加看守,等于捏住了他的软肋,兄长黎妄言被薛岚放走之后下落不明,黎暮辞只得在北宫里煎熬着,时不时地被允许去别院探望祖母和释冉,他心里明白,薛御是想让他看到祖母和释冉还留有性命,好让他乖乖听话,做一个玩物,不然他早就自绝,跟随祖父父亲一起去了。
他的忍辱负重,终于换来了薛御亲口承诺,让释冉免受十日刑罚。
他不知道释冉每天都在受些什么样的刑,但想来薛御也不会让他好过,每次他去别院时,释冉总是强忍着一身的伤痛安慰他,悄悄地低语:“小少爷,你要好好活下去,大少爷一定是去齐国找夫人了,等他们回来,一定会让薛御付出代价。”
黎暮辞点头,是啊,他要好好活着,活着才有机会为黎家上下报仇雪恨。
即便要他做薛御的胯下玩物,他也在所不惜。
黎暮辞已经很久没能来别院了,释冉不知道外面今夕是何年,他每天被长长的锁链锁在别院的水牢里,除了吃饭如厕之外,剩下的时间,单日鞭刑,双日针刑,行刑的侍卫,是薛御手下心腹,释冉被抽得体无完肤,当中会隔几日有侍卫来替他上药,待他伤差不多快好了,又开始新一轮的酷刑,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水牢的门被推开,释冉听见有人走了进来。他的眼睛被一块黑布蒙住,所以并不知道来人是谁,只是这人的脚步声和以往的那些侍卫有所不同,释冉振了振神,准备承受今日的刑罚。
来人在他面前站定,似乎在打量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奉皇上口谕,释冉免十日刑罚。”
释冉一愣,他没有想到薛御竟然免他十日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