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自己挺着下面跪下来哀求,才肯给一个痛快,陈景明一般都会仁慈一些,比如这个时候,他恢复了精力,就将手伸过来,握住了自己那里,很是觉得有趣地玩弄着。
“啊……啊……”邹铁成轻轻呻吟着,陈景明的手上不紧不慢,他一时不得到点,虽然着急,也不敢去催,邹铁成脑子里一团浆糊,就那么不住地积攒着,过了七八分钟,终于流了出来。
这一回轮到邹铁成瘫在那里发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如同变成了白痴一般,不用照镜子,邹铁成事后回忆,也能猜到自己那时的模样,特别像弱智,而陈景明每当这个时候,总是显得很平静的,好像在思考人生一般,明明也是个强奸犯,就因为他有知识,就显得有品。
过了一阵,邹铁成缓了过来,他不缓过来也不行了,陈景明已经又进入了他的身体,其实陈景明已经是够客气的了,换了那两个,哪管他射精之后出神不出神,要干马上就干,在他发呆的时候就硬塞进来,邹铁成也只能哭着忍受。
邹铁成低声哼哼着,努力收紧下体,让陈景明快活,这般交媾的过程中,他无意中望了一眼窗外,忽然想到一件事:“今天是几号了?”
“六月十七号。”陈景明道。
邹铁成虽然没有很深刻的想法,一时间心里也感觉特别不是滋味,又是一年六月十七号啊,到如今五年了啊。
他不由得就想到自己当初从警局出来之后,在街上听到的那首歌,于是便和陈景明说了:“我当初听过这样一首歌,是如此如此,后面那几句记不清了,就记得梨花满地什么的。”
陈景明想了一想,笑道:“‘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刘方平的《春怨》,是说一个宫中的女人,因为得不到君王的关注,非常寂寞伤感。”
陈景明将这首诗一句一句解释了,邹铁成这下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一首诗,自己就说当初听着就觉得难受呢。
自从把口球给卸除了,得到了宽松的刑罚,邹铁成便渐渐地开始说话,想办法和他们交流。
给禁言的那一年多,他躺在男人的身下也琢磨啊,自己一直这样是不行的,唐国豪说得明白:“现在你就安安分分带着这嚼子,什么时候给你摘下来,我们说了算,别打算求情,想磨得我们心软了,将你放松?没门儿!我们给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地受着,别想着花言巧语,打动人心”。
于是邹铁成恍然明白,他们把自己关在地下室,还把自己的嘴管得这样严格,其实不仅是担心自己呼救,更是仿佛驯马,让自己乖乖的,而只要自己能和他们说上话,小心应对,就有机会打动他们,起码是在一定程度上,获得“心灵的共鸣”,所以自从能够开口说话,邹铁成便小心的挑选话题,和他们进行“精神交流”,希望他们能将自己当做同类,起码不要对自己那么严酷。
这两年多的时间,要说效果,他也取得了一点,那三个人对他稍稍和缓些了,虽然有时候也用一些很严厉的手段,提醒他不要打歪主意,明明他一直都非常顺从,却也遭到这样的刻意鞭笞,让他又是害怕,又是沮丧,果然不敢再多想什么,不过邹铁成并不气馁,他觉得自己还是有所进展的,今后要继续和他们“以心换心”。
不过今天,听陈景明解释了这一首诗,邹铁成觉得满心的不是滋味,这诗改换一下解释,就是自己的处境,之前是“金屋无人见泪痕”,锁在金属笼子里,哭也没人看见,就看见了也不在乎,该怎么上还是怎么上,那伙人哪管人伤心不伤心?“梨花满地不开门”,梨花苹果花开的时候,自己就给关在这屋子里,要想出去得获得批准,打开了牢门,才能给人牵着出门,有的时候还要将嘴里塞住,以防在园子里叫喊。
所以自己这个苦啊,宫女是不得宠爱,所以难过,自己现在这……算不上是得宠,然而真的是想得个清静啊,那三个人轮番往自己身上扑,太惨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