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黑袍,我们看着眼熟,像是阁老的那件。”
堂下一静,若玉简被偷走,而阁老不出,意思是那小贼本事通天,连阁老都无可奈何?
亦或者玉简内容不是特别重要?可偷偷去禁三阁还偷东西无疑是一种挑衅,阁老哪怕给了教训,也不可能连人都给放了。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阁老和那小贼狼狈为奸,要独占秘法。
贺兰玄给远在闻人家的家主贺兰同光发了简讯,压下心头怀疑,问道:“查了吗?今日宴会宾客可有不在场的可疑者?”
“禀长老,今日外人宾客并无可疑者,只是……”
贺兰玄不耐:“只是什么?”
“只是没有人知道玄序阁少夫人的去向,以及也没有人能证明事发当时少夫人的不在场证明。。”
“……”贺兰玄目光微闪,沉声道:“贺兰承现在何处?”
“玄序阁。”
而贺兰承已经黑着脸将玄序阁包围起来了。
贺兰承心中已经有数,他早觉虞渊身边跟着的那位“徒弟”可疑,因为他印象中玄序阁从未见过这张脸,也四处打听过了并没有“金竹宫”这一门派宗族。
“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禀公子,弟子也不知。”侍童道:“夫人一直未出絮雪殿,我们也是刚刚才知晓的。”
此时贺兰承已经确认了,虞渊的新徒弟就是易容后的月澜。
他牙咬得咯咯响,几乎要维持不住温和的假面。
他不知月澜做了什么能让虞渊这么帮他,只怕月澜真偷懒天溯阁的东西连累到他身上,所以他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就带人堵住了玄序阁,划清和月澜的界限。
可偏偏贺兰玄不让。
贺兰玄阻止了他,并又指派了一队修士前来搜翻围堵,怕贺兰承包庇月澜。
贺兰承似乎又回到了天赋尽失时的处境,遭到冷遇,无人信他敬他,哪怕他是贺兰家的大公子。
“大公子还是避嫌为好。”侍童善意提醒。
贺兰承心中憋闷,无法疏解,冷哼一声,看着灯火通明的玄序阁,和里面脚步忙碌的弟子,毅然转身下山了。
路上冷清,几乎全集中在玄序阁和天溯阁,没什么人。
越来越静,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危险,汗毛有些竖起,针刺印堂一般的直觉让他突然转身查看,然后就眼前一黑,被敲了闷棍一样,再次醒来,他看到了久不见的月澜。
还没来得及发怒,就见虞渊挡住了月澜。
前辈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天塌了也不跑的样子,看到他醒了,直接道:“做个交易。”
贺兰承气笑:“前辈,你们似乎还有事没向我解释吧?”
虞渊:“你想要什么解释,关你何事?”
“好,我不问前辈你,”贺兰承后脑被敲得龇牙咧嘴,但还是狰狞着问月澜:“你为何要易容去偷天溯阁的秘法?”
月澜摇头:“秘法不在我手里,不信你们去看。”
“那你怎么解释后半场你既没在宴上,也没在玄序阁?”贺兰承才不信,双眸定定地咬牙切齿道:“还有,你是什么时候背着我勾搭上的前辈?”
虞渊开口:“这是另一个交易,不便透露。而我要与你做的交易便是洗清月澜身上的嫌疑,贺兰家审问时,你要说月澜后半场跟你在一起,易容是因为不愿见到月族的人。”
“前辈!”贺兰承吼道:“且不知月澜是不是真没偷我贺兰秘法,可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能让你如此替他说话?!”
明明从前他才是前辈的徒弟。
要说月澜和虞渊要是有一腿,可他有意识的窥探,仍然能看到月澜的元阴之气,并未破身,如果他们真的勾搭上,虞渊并无顾虑,且他也不是会这么忍耐的人。
所以,月澜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达成的交易?
虞渊不想跟他扯皮,有些不耐道:“你做不做?听闻此界秘境皆是高手死后形成的,我作为一个死人,能感受到灵气波动,你若同意,我帮你寻到高阶秘境,助你提升修为,秘境内发誓护你周全,若不同意就算了。”
不同意,他就带着月澜离开贺兰家。
贺兰承没想到虞渊还有这个技能,听到虞渊会发誓,心神一动,答应下来。
“还有一件事,月澜此后跟着你一起修炼。”虞渊已经知道月澜最初消极怠工的罪魁祸首是贺兰承,只能由他来解决这个问题。
贺兰承有些不爽,道:“他一个炉鼎,如何能修炼?”
“想便想了,你只管答应就是。”虞渊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和语气。
“那我也有一个条件。”贺兰承道。
虞渊挑眉:“你说。”
“前辈要助我炼化无名剑。”
虞渊打量了他一下,摸着下巴道:“我当你已经完成炼化了呢,不是你自己说的已经能控制住它了吗?”
“……”被戳破,贺兰承不自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