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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路遇他群的Omega(1 / 2)

纳索顺着重力奔下斜坡,前掌在还没落地时就找准了借力的位置。尾巴要甩开保持身体平衡,眼睛要预测前方的同伴是不是即将转弯。

他飞一般一跃而下,张开的四肢犹如拉紧的弓弦。

在受伤痊愈的过程中他重新适应了发生变化的后腿,毕竟年轻,那道重创幸运地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他还能如以往一般奔跑扑跳。此时以布莱克为首的三头主力大狼正逼得那头翘起长长獠牙的野猪转弯,刚好进了和法地撅着獠牙,口中喷出腥浊的气息。

一头鼻子上留着深刻伤疤的母狼嘶嘶地发出气音,和一头公狼朝野猪的侧面发动了冲撞。

掀翻它,掀翻它。让它裸露出脆弱的肚腹,接下来就不是它的事了。

野猪开始将重心下压。

忽然,伦恩松口往后一蹦,压低身体又往前一扑,咬在了它的双腿之间。

野猪惊嚎一声,纳索跟着伤疤母狼一同冲撞,然后滑进它的底盘,咬住一块皮就摇晃撕扯。牙齿深入皮毛,切割开真皮和脂肪,拉出深深的裂口,血的味道涌进口腔,口水立刻就冒了出来。接着不远处传来警告性的狂吠,纳索立刻窜出去——他可不想知道被这样一头野猪压在底下会发生什么,回头一看,野猪稳住了身形,狂怒地逼开一头狼,再度奔逃。

血将草染成了深色,布莱克低嗥一声,狼群迈开了步伐。

狼不惧怕和任何动物比拼耐力。

而且野猪已经受了重伤,纳索看见一条长长的、血糊糊的东西从它的腹部挂下来,湿嗒嗒地拖在地上。那是它的肠子。

它生命的终结成了个简单的时间问题。

布莱克不想再和野猪正面冲突,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纳索舔舔嘴巴,朝后方长嗥起来,斜坡上方露出一对抖动的、毛绒绒的耳朵,接着是一个毛绒绒的脑袋,然后是另外几个。纳索落在最后面,确认五只幼狼都跟上来才开始加速。

野猪越来越慢。它在失血,每一步移动都在夺走它的体力。而狼群就像阴魂不散的幽灵那样尾随着它,凝视着它,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一直到夕阳西下,层林尽染,它站住不动了,四肢撑开,支住庞大沉重的躯体。

狼群不再畏惧它,扑上去顶翻了这头失去威胁的猎物。

纳索和布莱克习惯性地确认了一下彼此,纳索发现黑狼的肩膀有些擦伤。这个季节狼都已经换上了夏毛,布莱克那身冬天威风凛凛的长毛单薄许多,纳索则毛色更深、接近灰黑色。纳索吐出舌头舔舔布莱克渗出来的血,血液中alpha浓厚的信息素激得他尾巴尖都哆嗦了一下。布莱克没有在意,而是耸起耳朵低吼着警告从后面跑上来的幼狼。断奶、跟随狩猎队伍的幼狼开始真正融入狼群,必须找到自己的定位,知道一些常识,比如地位不容挑衅。

小狼内部的阶级正在分化,但还总是认为每一头大狼都会纵容他们这些小家伙。不过在今天之前他们已经吃了些教训,不再会一开饭就急急忙忙往上扑,而学会了观察成年狼的脸色。

而纳索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纯黑匍匐着从他肚子底下钻进进食圈咬住一小块肉往后扯时,纳索全当没看见他。他觉得孩子们还小,正是长身体、需要大量能量的年龄,等级教育以后进行也不迟。但当白爪咕咕哝哝朝布莱克撒娇、想分一杯羹时,却被头狼恶狠狠地咆哮一声,吓得滚出了两个跟头。

忽然,伦恩发出一串高昂急促的短吠。

布莱克紧接着站立起来,胸腔震动,低沉有力、富有穿透力的吼叫好像让山林都在共振。

纳索一边狼吞虎咽地把嘴里的肉往喉咙里塞一边绷紧肌肉,抬起头。

他先是嗅到了异样的气味。

陌生的alpha;oga的犁鼻器瞬间递出信号。他身上的标记都为这种陌生又有侵略性的气味躁动起来。纳索缩紧耳朵,心脏开始加速。千百年来的基因记忆警示他这是发生alpha之间冲突的前兆。而有oga在场的情况下,alpha的冲突往往会更加激烈。

他缓慢后撤,低声呼唤幼崽。另一边,两头大狼的身影从草丛中显现出来。

两头alpha。

都还很年轻,健康,灰白的皮毛上没什么伤痕,其中稍微年长的那个和布莱克差不多年纪。

布莱克浑身的毛发都倒竖起来,巨大的威胁感让他皱起鼻子、露出犬齿、高高掀起尾巴,第一时间做出不友善的表示。他的体格比对面那个alpha哥哥更高大,这样示威时也更有威慑力,那双黄色眼睛像燃烧的火一样、能点燃任何动物心中的畏惧。但那两个alpha没有动,妹妹只是悄悄瞥了哥哥一眼,而哥哥甚至没有礼貌性地后退。

纳索吞咽了一下带猪血味的唾液,想起了之前布莱克杀害追求他的北方雄狼的场景。事实上布莱克并不是个好战的领袖,甚至可以说倾向于避战,非必要不武力冲突,除了那荷尔蒙上头的一次,对待偶然路过的孤狼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现在严格来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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