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nv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开错车门了!
程见深一下子反应过来,涨红了脸。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在阿姨和nv孩困惑的注视下仓皇逃离。
杨越憋不住地笑了出来。现在正是放学的时候,学生很多,哈哈的大笑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程见深一把g住杨越的脖子,压得他直不起腰,窘促地威胁:“你再敢笑?”
笑声戛然而止,杨越摆了摆手,“不笑了不笑了。”
程见深松开了他,目光落向路边,企图从拥挤的车流中找寻父亲的车,可眼神却越来越恍惚。
天se很暗,路灯很亮,直晃晃地照进心房,无处可逃。
他的胳膊突然被杨越的手肘戳了下。
杨越朝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他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在人群中对上了一个熟悉的眼神。
光更亮了,灼热眩目。
“在看什么……”
“离我远点。”
话音还未落下,就被冷冰冰地挡回去了。赵沉落寞地应了声,不敢靠近她一步,在涌动的人流中扮演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赵津月停留几秒离开了。
她向来不在意他人的情感,是喜是悲、是ai是恨都与她无关,哪怕她拥有可以清晰捕捉他人情绪变化的能力,哪怕她是焦点、是一切变化的源头,只要没影响到自身的利益就都不重要。
她只在意自己的感官状态。
路灯明亮,晚风吹起头发飘动,清新沁凉。
那个在人群中很亮眼的男生,赵沉见过,是她的新同桌。
他常在课间偷偷去她的教室外看她,只是远远地看着,就已经满足了。他不敢奢望什么,即使他的心思不想止步于此。
他只打听到那个男生的名字和家庭背景,具t是怎样的人,他还没有弄清楚。一个普通的同学而已,他没有太费心思打探。
可现在他觉得,他有必要查清他的底细。
那个男生的眼神,不单纯。
她都已经走远了,那个男生还在怔怔地望着,暗涌的情愫很刺眼。
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学习成绩虽然不如赵津月,但也名列前茅。他的家庭背景更是优越,父亲是个有权有势的jg英律师。
各个方面的条件都很好,赵沉压力倍增。不过据他长久以来的观察,赵津月对于男人的条件并不在意,就算是神仙下凡,她也毫不动心。虽然她看上去情感淡漠,给人一种冷血无情的凉薄感,但他始终有一种直觉——她更倾向于听话的、能给她情绪价值的男人。
这点,他很有信心,也在努力去做。
谁也不能威胁到他在赵津月心中的地位,就算沦为最下贱的狗,他也要做她唯一的狗。
一道锋锐的目光刺了过来,程见深感知到了敌意。
人流涌动,消失不见。
或许只是错觉。
杨越揶揄地笑了下,“别恋ai脑啊!”
“瞎说什么?”
程见深瞪了他一眼,飘忽的目光闪烁不定,心很乱,手背上的痂很痒。
熟悉的轿车进入视线里。
颜se、车牌都对上了,程见深仔细确认后上了车。
以前的他看到梁景川很开心、很热情,律师的工作很忙,父子俩难得团聚相处,可现在,他的心境变了。
气氛很生y。
儿子沉默无言,不再跟他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日常趣事,也不再关心他的生活与工作,梁景川有些不适应。
难道两人太久没见面,关系生疏了?还是他在学校里出了什么事?
梁景川扶了下镜框,关心地问:“怎么不开心?学习是不是太累了?我记得你上次说对一家餐厅很感兴趣,我带你去。”
“还好,都可以。”
程见深尴尬地看向窗外,满脑子都是父亲被nve打的画面以及……那个施nve的少nv。
颠覆他的认知、打碎他的三观,到现在,他还不能完全接受。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父亲,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混乱的自己,更不知道,她与父亲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红灯亮了。
程见深心绪复杂,他无法将压在心底里的疑惑问出来了,也不敢问。
她和父亲在生活中毫无交集,或许只是露水情缘,赵津月有些奇怪的癖好,父亲恰恰能满足……
只是露水情缘吗?
程见深说服不了自己,他们看上去很熟,似乎已经维持了很久的关系了,而且父亲还瞒着他,把她带回了家。
像……背着他偷情。
程见深感到气闷。
曾经最崇拜的人暗地里其实是个任人nve打的贱货,多令人难过!可他的难过不止这一个原因——就算那个被赵津月nve打的人不是父亲,他也接受不了。
为什么不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