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聿指甲缝里全是血,抚了抚脖子,“好平常,可是我的骨头都在痛,人痛起来骨头也会痛吗?像刀割一样,是不是有人在用刀刮我的骨?祝榆,分明我们都是一样的,可是,昨天过后,我什么都没了,怎么回事呢。”
裴知聿埋在手腕处哭,盐水混着汗水相当于是盐,洒在伤口处,疼到窒息,昨天只是没有出太阳,天沉了下来,温度很低,湿润雾蒙的空气,裴知聿心窝子像被人打了一样痛,昨天,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日子。
他明明给花圃里的花浇了水,再规规矩矩的跪在门口,迎接院柏冠,哐当一声门响了,院柏冠眉眼很冷,比一盆冷水浇在身上,还冷,裴知聿能察觉出来他的情绪,想脱鞋却被拒绝。
院柏冠告知他,让他别跪着了,起来说话。
裴知聿忐忑不安,声音哑的可怕,“您在说什么,除了跪着我还能干什么呢?”
院柏冠叹了一口气,用平常的腔调,他从裴知聿屋子里搜出来一条项链,看样子是项链其实是一条戒指穿在上面,院柏冠经常戴在中指上的戒指,裴知聿一瞬间哑然,脸被打了一样,又青又白。
院柏冠摸了摸他的头,真的同往常很一样,天也随着玻璃射进来,灿烂的光线有点刺眼,裴知聿搂着他的腿,院柏冠拒绝了他,“裴知聿,你动了私情,你走吧。”,裴知聿哭得泣不成声,一遍遍说我错了,我不该想您。
裴知聿行李很小,箱子里有一条他用旧了的项圈,还有院柏冠赐给他的一条毯子,他不住的叩门哆嗦,院柏冠派人把他送走,我们关系就此于止,不要闹的太难看了。
裴知聿一下子泄了气,好倒霉啊他。
他还想挣扎着解释一下,铁打的证据都在那里,动了情就会死掉,院柏冠没给过他解释的机会,他把项圈一直戴在脖子里,细微的灰尘呛进喉咙里,玻璃有折射的光线,他通不过这面看了无数遍的玻璃,再次知晓院柏冠的脸。
太无情了。
项圈是普通的样式,裴知聿挤压着项圈,拉扯着唯一的一条,仿佛能把它勒在脖子里念想,皮带的一端被死死勒着,裴知聿喘不过气来了,眼眶放出死鱼白,祝榆吓坏了,或许此刻他真的想死去吧,裴知聿脖子上有一条深深的痕迹,祝榆连忙阻止他。
“你干什么啊?”,祝榆擦了一把他的泪水。
裴知聿吸了一下鼻涕,“不想活了。”
祝榆安慰他,“你也不要这样想,院长把你细心教导出来,肯定也不希望你死掉。”
裴知聿鼻子一酸,“他都不要我了。”
祝榆拉着他的手腕,“起码你还有个项圈,你肯定不想把它弄坏,裴知聿,你不要伤心。”
裴知聿就这样盯着他的眼睛,像鹿,像松脂形成的琥珀,也像冰晶,璀璨的漂亮的,祝榆一下子抱住了他,“你别死,你的人生还有救,你比我好,起码还给院长当过一次狗。”
裴知聿埋在衣服里的声线闷闷的,“祝榆你真的是有天生的优势,看着就想让人疼爱。”
祝榆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味道,裴知聿哽咽着,“你比我幸运,幸运太多了。”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祝榆疑惑的看着他。
裴知聿说,抓了一下祝榆的手腕,勒得人疼,“我从雕花皮鞋,舔舔唇角:“daddy,您的皮鞋真好看,很有威慑力,好想让您踩我。”
院柏冠的皮鞋在小狗的认知里是奖励和欲望,也可以说是罪恶惩戒的开端,从窥见那双皮鞋教育别的狗的时候,他就忘乎所以,院柏冠抬抬脚:“怎么,单纯踩你就能让你获得快感。”
祝榆刺激得几把微颤,流露出的粘液几乎湿润得浸透几把,他喘气,让脑子里结束那些淫荡的想法:“不是,主人,我更想舔您的皮鞋,擦拭您高贵的鞋底,赋予我伺候您的一切权益,我没有那么纯粹,碰见您我好像湿得很快。”
院柏冠挤压着他肺里的空气,完全没把他当个人。
“然后呢,小狗还想对主人的皮鞋做什么。”
祝榆的唇留下诞水,他双手捧着皮鞋:“还想擦主人的皮鞋,然后把擦过的湿巾铺在脸上吻主人的气息。”
祝榆说着几把颤动了一下,硬得禁锢在笼子下面,院柏冠看了两眼,从旁边取来一根项圈,上面搭配了一个铃铛,爬起来的时候声音更脆,给人紧紧束缚在脖子上,扯出一条链子,收缩把握着长度,让人跪起来。
抚了抚脖子:“祝榆,我要训练你的爬行姿势,我会把你牵出去爬行,中途你只会是一条狗,放心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祝榆抬头回应:“我会很信任主人的。”
祝榆的姿态全是自己攻略性成果,爬行的动作没那么到位,爬行久了膝关节会变形,院柏冠一般只允许他跪两三个小时,牵着人走出去的时候,光线撒在身上,赤裸的狗就跪在脚边,连脸颊都要靠在大腿上,小罐头这才出来宣示地盘的逛一圈,懒懒地抓沙发去了。
院柏冠吩咐说让他拿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