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 []
“打扰了!”
孟胭脂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连拖鞋都没穿,直接光脚跑了。
剩下眸中浸满了笑意的沈月白。
慢条斯理的换鞋,然后从鞋柜里拿出孟胭脂的拖鞋。
他徐徐沿着她逃跑的路径, 往楼上去。
-
孟胭脂轻车熟路推开了主卧对门的客房。
然后她手搭在门把上, 像根忽然定住的木头桩子, 立在了房门口。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间不是客房吗?
她熟悉的那张大床呢?
孟胭脂盯着被搬空的房间,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门了。
她也就昨晚离开的吧。
也就离开了大概一天一夜而已, 这个家发生了什么?
“把鞋穿上。”
身后蓦地响起男人独特磁哑的嗓音。
孟胭脂松开门把手回身时。
沈月白刚巧蹲下身去。
修若梅骨的指节冰冰凉凉落在她脚腕处,抬起了她光着的脚。
动作极温柔地塞进了夏款棉质拖鞋里。
期间孟胭脂纱质的裙摆被穿门而过的夜风吹起。
擦过沈月白结实有力的手臂, 飘飘坠在他一侧肩头。
孟胭脂全程像隻提现木偶。
静等着男人为她穿好鞋。
事后,沈月白抬起头, 深不见底的一双墨眸静静凝着她。
由下至上,仰望的姿态。
孟胭脂差点被男人的神颜帅到窒息。
刚被他握过的脚腕瞬间灼热滚烫,像着了火一样。
她必须说点什么!
“那个……我今晚睡哪儿?”
别墅里应该还有其他客房。
沈月白在她细如蚊蝇的嗓音里徐徐站起身。
孟胭脂话刚落,他将她打横抱起。
动作和手法十分熟稔,又快又稳。
以至于孟胭脂被抱进了对面主卧,方才后知后觉的烧红脸。
单手勾着男人的脖颈, 抗议似的晃荡双脚。
“我已经放弃签名照了……”
“你不可以乱来!”
孟胭脂梗着脖子, 声音毫无底气。
沈月白笑看她一眼,把她放置在床沿。
确定孟胭脂坐稳后, 男人扶着床沿蹲下身,就蹲在她面前。
深眸涌着暗光:“脂脂,新婚夫妻分房睡不吉利。”
“……”
“家里现在也只有主卧能睡觉了。”
“其他客房都搬空了,打算重装一下。”
“……”
所以她今晚是真的逃不过了吗?
在明知道沈月白喜欢自己的情况下和他同床共枕。
孟胭脂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觉醒色女属性, 把他吃干抹净啊!
“你先去洗澡?”男人站起身去。
往衣帽间走, “你的行李我已经替你收拾好了。”
“我看你好像没多少衣服, 就自作主张给你买了一些。”
“洗完澡穿这个怎么样?”
男人从衣帽间出来时, 手里拎了一件丝绸质地的黑色吊带睡裙。
睡裙后面,还藏着一套同色的内衣。
孟胭脂在某知名品牌的秀场上看见过类似的款式。
她顿时涨红脸,拒绝了沈月白的提议。
起身去衣帽间找了一套上下装的春秋款睡衣,很规矩的那种。
孟胭脂去洗澡了。
剩下沈月白拎着那件睡裙前后看了看,微皱眉:“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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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胭脂洗澡用了近一个小时。
先泡澡,然后在花洒下衝洗,确保自己每一寸肌肤都香香的。
洗完澡她在浴室里吹干了头髮。
将齐腰的长卷发来回摆弄,一会儿散乱披在背后,一会儿斜拢在一边肩头。
确保每根发丝都完美……
约莫因为她在浴室里磨蹭的时间太久了。
沈月白敲响了浴室的门,怕她出什么事。
至此,孟胭脂才开门出去。
被水汽晕染得湿哒哒的一双桃花眼,含羞带怯地看了门外的男人一眼。
她慌忙低下头,说了句晚安。
孟胭脂爬上床,拉过薄被躺下。
依稀听见沈月白进了浴室关门的声音。
原本孟胭脂是想趁着沈月白洗澡的间隙,赶紧进入梦乡。
结果她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姿势,一丝儿困意都没有。
闭上眼就会想起沈月白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或旖旎暧昧,或情真意切。
孟胭脂开始数羊了。
催眠效果还算显着,她的思绪很快陷入了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