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概1年前,张锐把他从白家的祖屋带出来的逃亡比想象中惊险百倍,想一想都会觉得一阵后怕。
那时候算准了白止文要到欧洲出差3到4天。好不容易出现可以逃走的契机。
张锐几乎是在白止文前脚走后脚就安排了行程。而钱河从未放弃过从魔窟里逃出去的念想,想要与妻子一起幸福生活的愿望战胜了一切,他有着让张锐吃惊的毅力和执着,他完全不像表面表现的那么驯服和顺从,他做了他能做的一切准备。
这两个月,钱河有意无意的示弱和床上百般的配合,白止文终于肯放弃束缚他的皮手铐,因为他不再需要人照顾起居,白止文派来伺候更多是监视的那对老人也被调了出去。
祖屋有24小时的监控,为了有一天能逃脱,钱河趁白止文不在的时候溜进监控室黑了监控视频,只要是他需要,监控视频只会播放他录好的录像。那是一段钱河几个小时的正常生活的片子,大部分镜头是他靠在窗口上一动不动。是为了让人觉得更真实,他过去的两个月以来每天都靠在那位置。
单是这样还不足够,他为了更多的私人时间,他不允许有人到卧室里来,白止文原本也是同意的,因为他同样不喜欢有人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所以他只要让人以为他还在卧室里就不会有人打扰他。这些都可以让他有几个小时的时间用来逃走,本来他有些顾虑白止文的保镖们,但张锐的意外出现让他欣喜,他逃走更加顺利。
张锐搞定了其他人,他放了厨房的假,另一个保镖头子李立随着白止文去了欧洲,整个院子除了他就还有张恒,而其他的护卫、保镖没有资格进入祖屋,清洁工和厨房一旦放假就只有他们三个。他谎称张恒失踪已久的女友出现在了扬州某处,张恒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立刻坐飞机去了扬州。
张锐开着车把钱河送到临江口,几乎没有浪费一点时间,云秀也十分及时。他们三个买了最近的票以最快的速度离了港,可就是如此,他们居然还是被找到了。
钱河只离开了祖屋10个小时,他们就遇到了警察。
幸运的是钱河为逃走做的努力,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会得到张锐的帮助,他自己艰难的收集到了一些装备,当他到了船上和云秀分在了不同的房间的时候,他迅速的修剪了头发,用准备好的道具化了装,那些化妆道具竟然都是白止文用来增加情趣的,短发和妆容让他和照片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所以当大片警察拿着他的照片一一比对的时候,他竟然无恙的通过了。虽然有惊无险,但是还是让钱河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多亏他自己处处小心,不然他根本不可能离开。他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做了如此周全的准备后,也仅仅只拖延了10个小时。
从那儿开始,他便觉得自己低估了白止文对他的执着,也低估了白止文在天朝的特权,更低估了白止文的能力。张锐的叹息也说明了一切,他的boss一直都是强大的,甚至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张锐有时候会淡淡的提到他家老板做的一些事情,钱河只能震惊的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男人?钱河会发憷的想他招惹上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让白止文的力量会那么巨大?他不敢再用身份证,不敢使用银行卡,更不敢用电话。
与张锐碰面后,他们一致决定分开行动。现在的钱河比逃犯还要危险。他们约好了在香港的某处碰面,然后一起出海。
张锐教了钱河一些很实用的技巧,关于格斗和盗窃,钱河是一个非常有天赋而且聪明的人,逃难让他更是十倍用心学习。
所以当和他们分开后,他买了一张从南京到普陀的票。跟着游客团,偷了一张导游证冒充导游。沿海一些官方的电视在播放他的寻人启事,落尾总是标注着必有重谢的字样。他尽力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中,途中他偷了一个游客的钱包,那人跟他长相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幸运的是游客身上带的钱也不少。他在那人察觉之前用偷到的身份证去上海的浦东机场买了一张到广州的机票。
打小没有干过坏事,为了和云秀开始一段属于自己的新生活,他强迫自己什么都做,而且必须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带着歉意和冒着巨大的风险,他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飞机,然后丢掉了那人的身份证,坐着大巴去了香港的海关。他找上蛇头塞了钱,蛇头带着他偷渡,香港回归后10几年,过港已经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了,至少大家都这么想的,可不料刚刚过海关,他看见几架直升机在空中盘旋。直升机上装载的巨大喇叭同声传来白止文的声音:“不要做无谓地抵抗了。为了你远在内陆的亲属,不要挣扎!”别人觉得这些只是警察来抓蛇头和蛇人的喊话,大家更是各自抱头鼠窜,可听在钱河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毛骨悚然。虽然他很快就分辨出这只可能是一段录音,不过也差点吓得他脚软。
钱河意识到那男人更可怕了,尽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追踪着自己。白止文甚至不知道钱河他们的目的地,如此的精确的计算出他的方位实施拦截,这种计算力让他寒了胆,也让他跑得更快。他冒出冷汗想到,白止文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