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收声的手势:“嘘。”
颜筱的目光渐渐往下,到了腹部以下的耻骨位置,那条白丝巾只是虚掩着中间重点部位,抛光面料像是波光粼粼的水面,似月影浮动,右边胯部未有遮掩,因此中间的部分最是难画,又要画出实物的轮廓,又要显现丝巾的朦胧美感。
颜筱不禁将画板往前挪,身子微微前倾,看得愈加仔细。
齐秉文的身t肤se是偏白皙的,但是小臂至手背却都略深一个se,他的腹部结实,g0u壑分明,但肌r0u不是特别均匀,腹部和大腿肌r0u较多,x膛偏薄。
所以她对于身t中间的部位钻研得要更细致。
她的眼神过于专注,齐秉文倒是少见,以前画得再认真的学生也会有那么两分不自在,这个nv生反倒把他看得不自在起来了。
“你别动。”
颜筱出声提醒他。
画室里,静悄悄得只有落笔声。
北京美洲俱乐部。
私人套房内珠辉玉映,锦绣靡靡,台球响袋声尤其清脆,恒温酒柜后面是一扇明净的落地窗,俯瞰二环路的急管繁弦,京城八街九陌,软红香土,总有人能够俾昼作夜。
贺玉璋将黑八打进袋里,和他对打的谢明泽正抹着巧粉,朝他使了个眼se。
这局打完,客户经理将旧球撤走,为他们换了另一桌的斯诺克。
站在窗前的俞西亭身影淡淡,一言不发,但眉头有褶皱的痕迹。
贺玉璋突然笑了一声:“难得看到我们俞二这副脸se。还别说,真有几分东鹤哥的模样。”
俞西亭微微侧了侧身,盯着他看了许久。
贺玉璋双手一摊,“可别这么看我,我刚刚实话实说罢了。人姑娘是学画画的,美术生的模特最多的是什么?多的是0模。”
谢明泽弯腰瞄准白球,听到后笑出了声,刚才西亭说了这事儿之后,贺玉璋的分析无疑是往他心上添了一把柴火。
“不过0模也很正常,这是艺术嘛,我劝你不要g涉人家太多。”贺玉璋接着道。
俞西亭沉默了几分,眼皮低垂,瞳深如墨。
“贺老前些日子跟我说国贸这两天有个拍卖会,要我跟他去一趟。”
贺玉璋一听有些疑惑,他家老爷子怎么不跟他说?于是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俞西亭乜了他一眼:“可能嫌你嘴碎吧。”
贺玉璋一噎,不就说了几句实话,他就得呛回来。
“我跟你说啊,你别把人家抓得太紧了,感情这玩意儿呢,就像沙漏,抓得越紧,跑得越快。”
俞西亭嗤笑一声,就他最懂,明明自己也没几两重,跟他装深沉。他眼角瞥过去,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往外走。
“你去哪?”
“越州。”
贺玉璋“哟呵”了一句:“你难得回来一趟,不多陪陪我?”
他转头问谢明泽:“那姑娘长啥样啊?”
“挺清秀一长相。”谢明泽随口道。
“清秀?西亭见过那么多姑娘,可不止清秀吧。”
谢明泽笑了:“要听实话吗?”
贺玉璋来了兴趣。
“她和西亭久不了。”
他微微挑眉,对谢明泽的话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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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大家久等啦,我肥来了,本文隔日更新,感谢看到这里的宝宝~
越州的天气暖和,年末寒冬也不见得有多冷,跟北京相b,这里简直就是人间温春。
俞西亭看着手机里的微信界面,最后一句话停留在两天前。
这两天,她在忙什么?
他这般贸贸然来找她,她会不会生气?
西亭有时候觉得,她像一只风筝,手中的线却细得看不见,他掌握不好方向,也把握不了时机。似乎只要他稍微松一松,她就会飘到不知名的地方去,再也找不到。
锦尚b座九栋……
这个小区的路线不是很清楚,有些地方尚在施工,不允通行。
西亭只能将车停在路旁,这一边的联排别墅刷着灰白的新漆,本该翠绿的爬墙虎都显得暗淡。
终于找到了她家大门,按铃前他却犹豫了。
她肯定会很生气。
其实西亭也不知道为何如此,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不远千里北下,只是担心那句不合时宜的调侃玩笑会发生。而此刻距离她不过一墙之隔,倒是怕见到了。
患得患失,原来是这种感觉。西亭心叹。
他的手碰到了门铃按键,正要按下去,就见院子里出来一人。
吴姨拎着一瓶喷嘴水壶,侍弄院子里的花草。
她自然也看到了院门外的俞西亭,见一个衣着长相都不俗的年轻人站在那,她忙迎上去问:“请问您找谁?”
俞西亭收回手,道了一句:“您好,我找颜筱。麻烦您告诉她一声,就说西亭来越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