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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1 / 5)

周律的低烧一直持续到傍晚,他本来就是那种很娇贵的孩子,被周太太养得斯文精致,生起病来也分外惹人疼些,吃过饭病恹恹地捧着个杯子小口喝药,颊边的弧线淡淡显出来,少有的孩子气。

方青颂也坐在餐桌前玩手机,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垂着,睫毛随着视线轻轻扇动,他长了一张极具迷惑性的脸,颐靥柔和,眉目昳丽,不言语时总给人一种含情带笑的错觉,让人忍不住想要跟他搭讪。

这次的台风是橙色预警,外面的天阴沉沉的,什么景象都蒙了一层鸽灰色,暴雨倾泻如注,雨珠把窗玻璃砸得啪啪响,依稀可以听见其间穿插着狂风刮过树梢的猎猎呼啸。

周律喝完药拿起纸巾擦擦嘴角,故作不经意地问他:“哥,你今晚还住在这里吗?”

方青颂闻言慢悠悠地抬头,扫了一眼窗外,他有色弱,阴雨天看东西格外费劲,这么晚了,别说开车回家,走回去都够呛。

周律显然是带着答案问问题。

方青颂不吃这一套,把手机往桌上一撂,转脸对上周律无害而期盼的目光,温和地反问:“那我走?”

“不要走。”周律反应那叫一个快,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指尖叠在他的无名指上,有意无意地拨弄着那枚铂金戒圈,放软声调:“……你早上那样子,什么都不说就走了,我很担心,不要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方青颂语气不咸不淡的,“我要气死自己,让你没有老婆。”

周律:“……”

早上他借着生病装乖卖惨的,确实唬住了没睡醒的方青颂,但方青颂洗漱过后不知道怎么就想明白了,估计是越想越气,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还好周律昨晚就让助理放光了他车里的电,又趁着他出门的那几分钟把猫薄荷撒在了他的拖鞋上。

方青颂气鼓鼓地下楼,气鼓鼓地回来,找周律兴师问罪的途中被墨团绊住了脚,墨团不辱使命,叭唧往地上一倒,摊出一张猫饼就地碰瓷。

周律再挤上两滴眼药水,装哭认错,方青颂心一软,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但方青颂估计是想给他点教训,今天从早到晚都懒懒地不爱搭理人,周律跟他搭话,三句之内必定被呛回来,一开始周律还会冷不丁哽住,一天下来已经完全适应了,起承转合丝滑无比——方青颂话音未落他开口接道:“对不起,哥,我惹你生气了,我坏。”

方青颂这次没呛他,淡淡地应了声:“嗯。”

虽然还是冷言冷语的没有好脸色,但周律知道,这事儿算是翻篇了,方青颂耳根子软,性子也软,就是生起气来嘴巴特别毒,得理不饶人,这一点大概随谈笑。

周律有时候就在想,如果当年没让谈笑把方青颂接回去就好了,他要是被周太太一手带大性格肯定更软乎,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凶自己那么久。

不过那么早的事情了,再不满也只能想想,以后还是得用药,在方青颂愿意他放弃底线之前,不能让他记住这些事。

入了夜,方青颂一个人躺在床上,隐隐觉得冷,正想打电话给周律问他怎么回事,周律就打着手电推开了门,带着一身轻盈的香气,声线低磁:“好像停电了,你一个人睡冷吗?我有点冷。”

方青颂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香香的周律特别诱人,神差鬼使地“嗯”了一声。

周律放下走到床边关了手电,掀开被子钻到方青颂身边,把他搂进怀里,低声说:“睡吧。”

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方青颂嗅着他衣襟上的甜香,头脑昏沉,连应声都应不出来,一阖眼就失去了意识。

翌日清晨,方青颂在剧烈的头痛中睁开眼,身上一阵说不出的酸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周律怀里缩,好像只有贴着他才能好受一些。

“周律?”方青颂推了推周律的肩膀,叫他名字的时候发觉自己的声音也有点哑,“你是不是把感冒传染给我了……我好难受。”

周律觉浅,被他一推徐徐转醒,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却是:“……什么感冒?我没有感冒啊。”

方青颂愣了一秒,说:“你不是发烧了吗?还给医生打电话了……”

“哥,你做噩梦了吗?”周律摸摸他的额头,声音带了点没睡醒的沙哑,“什么发烧电话?”

方青颂脑海里的东西本来就好像隔了一层毛玻璃,怎么都记不真切,被他一问,也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讷讷地说:“我……我梦到你发烧了,我坐在你腿上,你给医生打电话……然后,我……就跟上次一样。”

“……你在说什么呢?”周律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是不是昨晚做得太过,累着了,嗯?”

方青颂盯着他无辜的样子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正要思考被周律按着头揉进怀里紧紧抱住,热烘烘的香气钻进鼻腔,又薰得他昏昏欲睡。

一直到午饭,方青颂都晕乎乎的,周律做了点白人饭,他潦草地应付了几口,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醒来时依旧被周律搂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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