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阴天。清晨,舒悟到了病房里查房。医院里永远都有一种沉沉的感觉,很容易让人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加不好,而且还是阴天。不过好在舒悟是个医生,他早已习惯这样的低沉氛围,并时常露出笑容,好给病人一些鼓励。虽然最近他也是越来越笑不出来了。
“小林,三床的情况怎么样?”
“昨晚还算稳定,一晚上体征平稳。”
舒悟拿起三床床尾挂着的记录本和病历本看了看,接着对上三床病人那紧张的视线。他戴着口罩,但还是可以看见他弯起的眼睛:“阿姨别担心,情况还不错,再稳定个三两天,我们给您检查清楚就可以动手术了。您放心,手术很小的,动完手术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三床的病人听了舒悟的话,顿时放下了心来。她期待的看着舒悟:“谢谢您舒医生,我动手术,可以的话…能请医生您给我动手术吗?”
“阿姨,医生都是院里安排的。但是这块也归我负责…很大概率会是我给您动手术的,但就算是别的医生您也大可放心,我们医院的医生都是专业的。”
“好好,谢谢啊医生!”
“不客气,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准备手术。”
接着舒悟带着护士去下一个病房查房。舒悟其实很不喜欢这项工作,除了用专业知识给病人观察情况,更重要的还是对病人的安抚,但现在他还是挺感谢查房这种工作的,毕竟能让他先忘了严沐舟,只是跟眼前每一个素不相识的患者聊上那么几句。
“舒医生,今天是您负责手术的日子吧?”
查完房,舒悟舒了口气,准备紧张的投入下一件难事,手术。“嗯,今天。”
果然,对严沐舟一无所知的人只有他自己。
“您一定很受严先生的喜爱,”珊瑚道。“严先生每次会来到这里都是因为有公事与主人商谈。这里无数人都想成为严先生的私奴,哪怕是只能陪严先生一夜的娼妓,但是还从来没有人成功过。真没想到过,严先生会收私奴。”
喜爱?舒悟暗自在心里嘲讽自己。他也是厚着脸皮死缠烂打才得到了这个身份,而他和那些娼妓们唯一的区别就只有他们两家是世交,所以他有幸能够接近严沐舟,就仅此而已。
“我没有。”舒悟不自然的扯开话题。“珊瑚才是,这么漂亮温柔,岑先生一定很喜欢你。”
“珊瑚有幸得主人的厚爱。”
“岑先生也给了珊瑚信物吗?”
珊瑚倒也不羞涩,他忽然把自己的衣服掀了起来,朝对方露出了自己的胸部。舒悟看见,珊瑚左边的淡粉色乳头上扣着一枚乳钉。放下了衣服后,珊瑚对他说:“这是主人给我的信物,上面刻着主人的姓氏。”
“乳钉?”舒悟有些惊讶。
“是的,乳钉和耳钉那样需要穿环。”珊瑚露出了很是幸福的笑容。“不同于项链戒指这类的无伤饰物,这种会让身体留下痕迹的信物是主人与奴隶彼此承诺的象征。”
“彼此…承诺。”舒悟喃喃自语道。
“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不管是项圈或是项链,这种无伤的信物,随时都可以被主人收回。这意味着主人可以随时抛弃你。但如果信物在你的身上烙下痕迹,信物无论是否收回,痕迹都永远存在,这代表着主人也在向你承诺,他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舒悟的喉咙哽了哽,他苦涩的道:“这听起来,好像更像是定情信物。”
“或许也可以这么说。”
没想到看起来轻佻随便的岑曲,竟会专情的和一个私奴定下承诺。
可严沐舟怎么可能呢?能得到这条项链已经是他无比巨大的意外之喜,他怎敢奢望和严沐舟定情,他甚至不敢奢望严沐舟会有那么丝毫的喜欢自己。
只要能留在严沐舟身边就已经足够了——舒悟暗暗警告自己。
除此之外,他不能够再奢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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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沐舟回到家里还处理了些工作,等他换好睡衣回房时,舒悟也已经将床铺整理过了,正跪在床边等着他回来。
“主人!”
舒悟见严沐舟回来了,急忙叫他。他有一个问题无论如何也想问问严沐舟。
严沐舟上了床,随便的应了一句。
“主人,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舒悟手脚并用的爬到严沐舟的枕头边。
“说。”
“主人,您,您是不是,”舒悟想到那个骚男人那对明显比一般男性要丰满的乳房。“您是不是比较喜欢…胸部大的类型?”
严沐舟一时无语,满脸问号的看向舒悟。但他毕竟可是严沐舟,很快就明白过来舒悟为什么会这样问了。
今晚他去悦色是和岑曲讨论关于这个变态之前弄出的催乳针产品合作的事项,岑曲想要在严氏下的医疗业务内发展一波。男人端来茶水时,严沐舟一眼就看出他那对异于普通男人的乳房就是打过针的,所以才会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