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书包,一边看着杀气腾腾的林酒,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晃了晃:“我记得我后来联系你了。”
林酒咬牙切齿的说:“你还有脸说你联系?你是说昨天晚上11点半的那个句号?”
周楚暮怂了耸肩,无奈的摸着自己的脖颈,他确实也没办法,唐煜城嫌他不专心那会儿正狠狠的几个深入,他能发出去都算好的。
林酒走到他身前的座位坐下,刚跟着把书拿出来,又紧接着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盯着周楚暮:“你真的没遇到什么事吧。”
“真没有。”周楚暮把一枚薄荷糖扔进嘴里,看着林酒语气稍认真了一些:“放心吧,就是新认识一朋友,回头带给你看。”林酒是周楚暮身边唯一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他从来不敷衍这种真正的心意。
一天课上完,周楚暮跟林酒并肩走出学校,他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了好几声,他拿出来看,是唐煜城跟他说在跟唐萤处理事情,让他自己打车回或者让陆盟来接他,他回复了自己回又重新按灭了手机。
“去我家坐坐?”林酒盯着周楚暮,他觉得周楚暮跟以前比不一样了,身边那股死气沉沉的感觉少了很多。
“行啊。”周楚暮正考虑怎么把唐煜城这件事说给林酒,一合计是个好时机。
这会儿正是放学时间,马路上人不算少,空气中混杂着各种信息素的味道,很淡,但是种类很多,熏的周楚暮脑子涨疼,他觉得自己的腺体开始发烫,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的外溢。
几乎在周楚暮信息素外溢的一瞬间,林酒就感觉到了,alpha之间的信息素互斥让他感觉不舒服,但是林酒在这股熟悉的薄荷味中,竟然闻到了一丝陌生的咖啡味,他拉扯着周楚暮走入人少的巷子里:“周楚暮,你的信息素为什么混杂了咖啡味儿?”
走入巷子后,身边的信息素味道逐渐减淡,周楚暮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深喘口气,暂时没回答林酒的话。
林酒的目光看向周楚暮的后颈,隐约处在衣领看到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牙印痕迹,他再清楚不过腺体附近的牙印代表什么,愣了愣神,伸手去拉扯周楚暮的后颈。
周楚暮隔开他的手:“干啥呢你。”
“如果我没看错,你腺体上,那是牙印?”
周楚暮动作一顿,揉了揉腺体,“啊。”
林酒低头看了看鞋尖,深呼一口气,又抬头看着周楚暮:“谁咬的你?”
周楚暮就算认识林酒,也算是一个独行者,他觉得一个人比一群人更能让自己安心,像他这种人,把命运交到别人手里才是最愚蠢的选择。他真的打算就这么一直把自己流放下去,可是唐煜城出现了,现在又强势着带着自己走。
周楚暮正措辞如何开口,就明显的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息有些凝重,回头看看四周,发觉不对,太安静了,这条巷子虽然平时人也不多,可是好歹也是放学时间,这么安静,不对劲。
周楚暮自打上学开始,周结鸣就时不时的玩失踪,有时候带着一身伤回来,有时候带着烟带着酒带着钱,后来再回来的就不是周结鸣了,而是他的债主,黑市的,赌坊的,甚至还有女人找上门来的,周结鸣只在闹的不大的时候回来。以至于周楚暮现在对环境危险程度的警示感直逼这儿的片警儿。
他的预感当然是准确的。在周楚暮跟林酒安静下来的时候,之前来讨债的平头带着人出现了。
五六个黑衣汉子很快把着小巷的入口围堵着,平头意味不明的咧嘴笑了笑:“哟,打算躲哪儿啊。”
周楚暮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孙子才躲。”他知道自己那天晚上肯定没看错,阳台花园下的那个目光,就是这平头。
林酒胳膊肘戳了戳周楚暮:“你走,这儿我来。”二打六显然胜算不太高,最好还是让周楚暮赶紧撤,这帮讨债的见不到人也就散了。
“不用,你一会儿抽空就走。”周楚暮知道着不是来要账的,这是来找事儿的,大半个身子都挡在林酒面前,蹭的一下抓过身旁最近的一个黑衣汉把他按到墙上,一记重拳就砸在了那人的鼻梁上,那人捂着鼻子惨叫了一声蹲了下去。周楚暮回头看着平头:“来啊,怂了?”
旁边的黑衣汉伸拳就要往周楚暮脸上打,半路被林酒握住了拳,男生抬腿就要踹,林酒往后避了一下:“兄弟,好好说啊,别动手。”然后一拳打在了他的眼眶上。
被抓的黑衣汉另一只手反手去抓林酒身边的周楚暮,指甲盖在周楚暮侧脸划过一道痕迹,林酒把握住他的手放开,周楚暮拽着男生的衣领往地上摔,跟着踢在了他的胃上:“给你爷划破相了,你是姑娘吗打架用指甲的。”
周楚暮相当明白打架哪里下的狠手最痛,黑衣汉嗓子眼里立马涌上腥甜的血气,疼的在地上捂着肚子一下没起来。
“一个一个送菜吗?一起上啊。”平头看着被撂倒的两个黑衣汉,气不打一出来。
剩下的黑衣汉看两个兄弟吃了亏,知道这是个练家子,不敢大意,一拥而上,周楚暮还要留心林酒,不注意吃了两个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