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白虎说它是异端,一个月前,已经将市面上的所有书卷销毁。”
“五斗米道的人倒是很喜欢,还有人问我要不要买,说她有渠道。”
“据不可靠消息称,那本书是他们教主写的。”
……
广陵王撑着头听,心想: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好在书没找错,下一步已经明朗了。
她道:“我要去一趟洛阳,傅副官不在,鸢部暂且交给你和小鸦。”
“好。”
阿蝉领命退下,下一个是天蛾。
他一进门就说:“楼主,小麻雀她……”
广陵王赶紧叫停,解释道:“我知道,奉命行事嘛。抄几本刘备文学而已,你让她该干嘛干嘛。”
天蛾:“那我……”
广陵王:“想都不要想,你已经倒欠三个月工资了,不准早退。”
天蛾悻悻然离去,随后轮到高览。
“楼主,这是本月的考勤记录。”
广陵王翻了翻,很好,就连出差过的阿蝉都是全勤。
她道:“行了没事了,你让云雀过来。”
结果进来的是崔烈。
两厢照面,崔烈直接跪了,痛哭流涕地陈述知道广陵王是女人后的叹惋之情,最后呈上一个竹简,说是殿下登基为女帝的合理性分析。
广陵王好奇地打开,发现全是帝号。
这是已经放弃思考合理性,直接登基的意思吗?不愧是礼崩乐坏的乱世啊。
她让崔爱卿少琢磨这些有的没的,回去干好本职工作要紧。
随后进来的总算是雀部首座了。她和几位雀使搬走了广陵王批复好的公文,又搬来了新的更多的公文,一摞摞堆在书桌上比人还高。也不知一介闲散宗室,哪来这么多要处理的事务。
广陵王捂住胀痛的脑袋,真心实意地怀念起健康的傅副官了。于是午睡也不在书房了,期期艾艾地来到副官病榻前,殷勤询问:
“今天感觉怎么样?”
“身上还发热吗?我陪你睡午觉吧,捂捂汗。”
“今天云雀提起你了,大家都很担心你呢……”
“傅融——”
已经装病三日的傅融:“……”
他憋出两声咳嗽,拒绝道:“不,我还不能上班。”
广陵王钻进他的被子,痛苦道:“算你加班,工资翻倍。”
傅融:“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结果发薪水的时候根本没算进去。”
广陵王保证:“这次一定不会忘!”
傅副官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她。
广陵王环住他的腰身,诱哄道:“不让你做文书工作,咱们一起外出公干……东西都收拾好了,今天就能走!”
傅融果然躺不住了,警惕道:“什么公干?你又要去哪公费出游?”
广陵王:“自家出钱的事,怎么能叫‘公费出游’呢?”
她将右腿搭到傅融身上,朝他颈侧吹气:“我想去洛阳,书上说,无上观的荷花会发光呢。”
傅融皱眉:“洛阳……现在很不安全。”
广陵王轻笑道:“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对。”
做出承诺的人回身抱她,顿时,朱栾香盈满此方天地。可惜广陵王并没有轻易沾染,衣襟袍袖间,唯有苦涩的墨香。
“中秋的焰火,要错过了。”傅副官喃喃。
广陵王道:“没关系的,今年错过了,还有明年、后年……。”
傅融垂眸看她,或许真的是风寒未愈,竟显得有些可怜。
“你会允许我一直陪着你吗?”他问。
广陵王笑道:“那你可得考虑清楚了,陪着我,就要一直待在绣衣楼了。”
傅融:“这样不好吗?”
她摇摇头:“对我是很好啦。但是如果你有了更好的去处,记得和我说,离职红包保证丰厚。”
傅融别扭道:“我倒是想,不过短时间内不可能了,还有几十年的房贷要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广陵的房价那么贵……”他眼神游移,神情还算平静,耳尖却悄悄红了。
广陵王心情大好,忍不住亲亲副官的唇,说道:“睡吧,睡醒我们去洛阳。”
在洛阳,刘辩有重要的东西给她。
虽说早有猜测,但在路途中,广陵王依然翻阅着那卷《广陵夜阙》“番外”。
是这样写的:
“自从刘辩出现在身侧,广陵王日益贪欢,恨不能时刻与佳人黏作一处。情到浓处时,连庶务都不理了。
今日罢朝,内堂深处,二人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忽有一道人求见。
广陵王从那人胸前抬首,不耐道:去去去,本王正忙着呢,叫他哪凉快哪待着去!
侍从惊惧地瞧他凭空挺腰,仿佛在和某种不可视之物缠绵,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