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江翡这样不务正业。
腕如白布,肘窝晕开一滩血,像月经带。
江翡有些失望。
准确的说,他现在有些阳痿——他特意来找沈意,不是来看这样平淡如水的情景的,照做了,见血了,可也丧失了昨天手冲时所幻想的兴致。
江翡不觉得是自己出了错,问题一定出在沈意身上,他让他勃起,又害他阳痿,这家伙天生欠揍,活该被他逮到收拾!
这时的他不懂得反思,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想通这件事的根本原因:让划一刀就划了,肯定没意思;就像老师说,主动学习才有好成绩,让人不得不主动划自己伤口,而不是被要求,才能爽。
但那都是后话了。
就在他想对沈意动手时,隔板的门被重重扣响。
“有人吗?说了多少次,厕所杂物间的门不要锁,阿姨要取拖把。”
“走吧。”
江翡开了门,一边将沈意推出去,一边脸不红心不跳道:“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想找个清净地方,商量事。”
保洁撇撇嘴,喃喃念叨,现在学生事恁多,没规矩,不好学。
江翡视若无睹,临别前,自顾自凑到沈意耳边,低笑道,“放学后见。”
沈意微怔:“是你约我?”
那字条还真是江翡的手笔?吃饱了打转撑的慌,就为了让他惶恐难捱?确实是这变态能干出来的坏点子。
“不是我还能是谁?”
听不懂人话?江翡淡淡扫他一眼,放学后见这四个字还能有什么歧义?
【你受伤了。】
【哪有?】
【闻到了。】
目光从递来的纸条上挪开,沈意扭头看向身侧,喻见明在草稿本上认真验算,他的背挺得很直,打草稿的过程和字迹一样标准,刘海挡了眼睛,看不出半分情绪。
他没再回复,不一会儿,喻见明又从草稿本背后撕下一张传来。
【你们什么关系?】
是问他和江翡。
沈意转了转笔,写道,【猜。】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在自尊心作祟下,沈意宁愿被误会他们是一伙的,同流合污,就像江翡在人前所展露的那种状态,也不愿承认自己被对方欺辱,是个软弱无能的懦夫!
这次传了过去,喻见明没再刨根问底。
沈意环保双臂,把头埋在两肘之间,清甜的血液味确实丝丝缕缕,渗出校服外套,钻进鼻息。
鼻子真灵。
喻见明这人,考试永远考第一,体育和艺术方面也天赋异禀,除了人木讷寡言些,做什么都能做得完美无憾,这样的人嗅觉敏锐,也不稀奇。
沈意并未将此放在心上,他更在乎放学后即将面临的遭遇,如果江翡只是让他拿刀划自己,那就偷着乐,如果江翡再带人打他,他一定别做无谓的反抗,如果他们还让他口交,那一定得关门。
人是一种适应性很强的生物,沈意想,他就是这种很贱的生物,是怨妇,是废物,胆小怕事所以袖手旁观,贪生怕死所以忍辱求全,忍不了短痛,遂得长痛缠身,事后又悔恨怨艾,把所有的痛都咬碎了,仅剩的自尊心虚无缥缈,最终化作:不被看到就好了。
实验楼513,是一件废弃的会议室。
整个五楼都少有人来,空廊落灰,沈意来回踱步,面色阴沉。
从下课铃到现在,十几分钟过去,没有动静。
楼梯口灌进冷风,他越发焦虑,推开513笨重的门,照样空无一人。
绒布窗帘,一张长桌,角落里堆叠了十余条靠椅,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霉味。
他真是疯了,来赴霸凌者的约,还要等人——等着挨打。
沈意准备转头离开。
就在这时,他眼前一黑,整个头被一件校服蒙上,他急忙用手扒拉,不料对方娴熟地将其包裹成结,将他按在门上!
“谁?”他被剥夺了视线,眸中闪过一瞬惊慌,声音只能在布料里发闷。
没有回应。
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他,身量比他高大,男人的鼻息吐在他后颈上,粘稠的凝视死死钉在他身上,仿佛能穿透衣服,将深邃寒意径直打入他的骨髓。
沈意尝试沟通:“能不能放开,我不会反抗。”
可对方像听不见似的,一只手生拉硬拽地将他翻了个面儿,铁钳一般将他双手反剪,一只手向他校服里面探去。
冰凉的手指贴覆在腰上,隐约有向上游走的趋势,和虐打的力道完全不同,侧腰被揉摸的地方泛起痒意,浑身紧绷,沈意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这是在干嘛?”
那只手完全钻进他的衣服里,肆意揉搓,走位难以捉摸,凉飕飕的手掌拂过近乎每一寸皮肉,沈意原本僵住的身体不禁挣扎起来,没等他来得及想明白,他胸前的一点被手指捏住。
“江翡!够了!”沈意气急败坏,不停挪动身躯,以求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