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少的可怜。抹胸的红丝绒裙子套在她窈窕的身上,裙摆只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一双嫩白的长腿。那张未脱少女稚气的鹅蛋脸上,五官精致肤色透亮,一头长长的黑色卷发从肩头落至腰间,纯洁中带着丝丝妖艳,看起来很是勾人。“嘁,水晶盒里的洋娃娃?怎么,陈议员当我是小男孩,拿这种东西打发我?”男人收回目光,手一边在女人腰侧摩挲,一边勾唇笑了一下,脸上看不出任何意思。桌上的其他男人也抬眼望去,醉的没醉的都被勾直了眼,有些还咧着嘴意味不明地喊着“尤物”等字眼。陈佐有点尴尬,又有点紧张,他知道面前的人远没有看起来那么随和,甚至带着一股不言而喻的压迫感。知道这招行不通后,他拿出最后一张底牌,凑近男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行,很期待陈先生之后的表现,今晚这件圣诞礼物,我很喜欢。”他伸手挑起桌上的钥匙递给身后的人:“闻璋,好好帮我收下陈先生的礼物。”“是。”闻璋接过东西回应。陈佐听到男人嘴里的陈议员变成陈先生,东西变成圣诞礼物,知道事情妥了,暗暗松一口气告辞回到座位,擦干手心的汗。十二月气温低下,大街上银装素裹。幸好房间里有空调智能系统,恒温在20度,不然她穿这么少,早冻死了。董昭月缩在玻璃盒一角,一会擦擦眼泪,一会扯下裙摆防止自己走光,不远处的长桌上,时不时袭来的油腻目光让她恶心又害怕,除了在内心祈求妈妈和哥哥快点找到她,她什么也做不了。女孩看着桌上那些男人相互交谈,觥筹交错,拧唇暗暗打量他们。她一一扫过每一个人,发现有几个男人她在新闻里见过,知道他们有的是官员,有的是商者,惊讶不小。政商勾结在哪个国家都有,但亲眼撞见这场景,又是另一种感觉,尤其是自己知道被当作玩物抬来这里供这些人娱乐后,这种感觉更甚,她按下内心的震惊和恶心继续打量,移动的目光停在正首的男人身上。她没见过他。刚刚扫过油腻程度不相上下的脸,这会看到他,只觉得这男人气质和长相都很突出,黑色的西服衬得他矜贵无比,暖黄的灯光下,他喝酒的动作流露出一丝随意和痞气。他怀里和其他男人一样拥着女郎,看起来心不在焉,可又时时回应女郎的挑逗。董昭月收回视线,呵,长得好看又怎样,一群臭味相投同流合污的恶鬼罢了。思及此,男人忽然抬起眼睫看了过来,眯了眯眼与她对视。
狼。狼的眼睛就是这样,和她高二暑假去玛丽姑姑的农庄时碰见的狼王一样,那双眼睛盯着猎物时,漫不经心又胜券在握。董昭月屏住呼吸愣了一下,随即把视线移开。闻璋拿着钥匙走向两位男佣,招呼他们把箱子抬到合适的休息室。箱子离开了会宴厅,出门后沿着铺满地毯的长廊走过,最后兜兜转转停在一间房间里。房间没开灯,男佣们把她放下之后便离开了,董昭月看着渐渐合上的门,内心一股绝望。她觉得自己完蛋了,刚刚在路上她试着拍打玻璃壁和他们交流,结果没一个人理她,按照剧情发展,她是不是马上就被那些人其中一个在这间房里强暴了?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半夜两点,宴席才散。陆聿森站在会宴厅外的阳台上,看着楼下一个个被送走的人,慢慢吐出嘴里的烟圈。背着身后的灯光,男人的脸上渐渐显出饭桌上收敛的戾气和不屑。库里斯州作为帝国最繁荣的一个大州,每一届州长的换任和选举都能掀起不少风波。他今晚耗时耗力请这些人来吃饭,这两年间明里暗里亦塞了不少好处,就是为了能扶持自己想要的人当上库里斯州州长,方便后面的计划。“他现在的选票有多少?”闻璋站在男人身后,回答:“76万。”“继续加大宣传力度和资金投入。”“是。”陆聿森把猩红的烟头摁在一旁的烟灰缸里,转身离开阳台。这家酒店是库里斯的顶级私密会所之一,闻璋跟着陆聿森出去,沿着长廊快到某间房间时,他开口问道:“老大,那个圣诞礼物怎么处理。”“什么圣诞礼物。”男人抬手松了松领带,有点疲惫。“就是陈佐送来那个女人。”此刻正好走到休息室门外,闻璋恭敬地推开门口打开灯:“在这里。”陆聿森抬脚踏进去,而后走到玻璃箱前的真皮沙发坐下,慵懒地翘起二郎腿再次打量玻璃箱中的少女。女孩仍是原来的坐姿,从刚才起就没大喊大闹,现下更是安静寡语,他盯着她的脸,发现她垂下的眼睫毛上挂着泪珠。呵,原来是故作镇静。董昭月把抖着的手藏到身后,从灯亮开始,她的不安愈来愈烈,房间中三个人没一个说话,她受不住这种注视后抖着胆抬起眼帘和他对视。男人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一直盯着她,凑近看,微勾的眼尾下方躺着一颗泪痣,明明看起来应该是个俊俏的贵公子,可这张脸搭上自身的气质,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雅中带野,强势又痞气。隔着一层玻璃,女孩的杏眼泛着水光,眼周带着微红,显然哭过很多次。陆聿森眯了眯眼,突然觉得她长得和某个人异常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他想起了某位“朋友”。他刚想开口让闻璋把人放出来仔细问问,门口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闻璋走出去开门,看见大堂经理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呃……!?”经理不知道屋子里有谁,如果不是身后抵着一把手枪,他根本没这个胆继续说话,“闻先生,深夜打扰很不好意思,烦请……烦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