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腿根上完药吹干头发后,董昭月看着身上的浴巾,想起自己之前扔有一件睡裙在客卧,她看了眼正在吹头发的男人,哼了一声打算忍着酸痛自己去拿。脚才踏下床,陆聿森放下吹风机便看了过来,“你要去哪。”“客卧。”女孩闷声答道,还是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今晚就在这里睡。”陆聿森走过来把她的腿放回床上,语气带着些许冷意。“我只是去拿睡裙。”董昭月微微皱起眉解释道。“之前做什么都要指使人,娇气得要死,这回就要自己去了?”说完,男人没等她回答便直接走了出去,不到一会儿,便拿着洗净的睡裙回来扔在她头上。全部收拾好之后,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黑暗中,陆聿森看着她往边缘睡的背影,不耐烦的开口道:“你离那么远干什么,不盖被子吗,不冷?”“不。”她冷硬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行。”陆聿森拿起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然后把所有能盖的东西全扔在自己身后的地毯上,仅留一张空调毯盖在自己身上。董昭月听着身后的动静,没搭理他,打开手机在学校的请假平台上申请了明天上午的假,然后关掉手机闭上眼睛。很快,被折磨到累得不行的女孩沉入了梦乡,而她身后的男人却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睡到深更半夜,女孩被冷的微微皱起眉,迷迷糊糊中,她伸手摸索到一角柔软厚实的毛毯。董昭月本能的想把毯子扯过来盖上,可却扯不动,她只好翻过身往那边靠近。男人的体温把毯子里捂得暖暖的,她钻了进去,没想到碰上更暖的东西,于是迷糊地抱了上去继续沉入梦乡。陆聿森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把大半的毯子盖好在她身上,然后帮她掖好被子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卿卿,你喜不喜欢我无所谓,但你身边永远不能是别人。”自言自语地说完,男人便抱着她的腰放心地睡了过去。第二天早晨,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半个红霞,晨光穿射在城市的高楼大厦间,反射的阳光映在绿化带里的露珠上,闪闪发光似银子。套房主卧的大床上,毯子里女孩的睡姿一如既往的狂野,她的睡裙莫名移到了肋骨处,光裸的大长腿跨在男人腰上,手里还抱着他的脖子,像在抱娃娃一样。而男人的头埋在她胸前,两手紧紧环着她的腰,呼吸声平稳又规律。董昭月在周末能睡得死死的,但一到周一,她的生物钟就会变得准时起来。睡到九点半,董昭月准时地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床对面的窗帘发呆了几秒,脑子清醒后,她垂睨看了一下怀里的人。女孩想起昨晚她明明睡得离他远远的,现下又抱在他身上,有点别扭地拧了拧唇。他的脸贴在她胸前,她这个视角只能看见他的头发。她轻轻抬起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手指勾起他的黑发玩弄了几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抓起男人额前散落的头发绑成一个小揪揪,然后取下手腕的粉色发圈绑住。她看了几秒似乎觉得还不够,伸过手勾起床头的包包,在里面的发饰包里拿出一个又粉又卡哇伊的发卡。她刚把发卡轻轻夹在他的小发揪上,男人就被她的动作弄醒了。陆聿森从她胸前抬起头来看她,迷离的桃花眼里满是没睡够的茫然,“你在干嘛?”董昭月垂下眼帘俯视他的脸,男人平时被碎发盖住的额头露了出来,将他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和俊逸。没绑上去的细碎发丝落在他额边,看着比平常少了几分凌厉和高冷。女孩扫了眼和他完全不搭的小发揪和粉色发卡,压下弯起的嘴角冷冷应道:“没干嘛。”他继续闭上眼睛,把脸彻底埋进她没穿内衣的柔软里,“多少点上课,送你去学校。”“我请了上午的假。”“那再睡会?”“不想睡。”他伸过长臂拿起床头柜处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让酒店送早餐上来。两人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床上,一个盯着天花板发呆,一个闻着对方的香味眯眼养神。不到十分钟,门外响起门铃。陆聿森迷恋的从她怀里起来,然后走出去拿早餐。专门负责来这里送餐的服务员小姐推着餐车等候在门前,门开的瞬间,她看见平时冷酷高傲的陆总头上顶着一个和他完全不搭的东西,没忍住弯腰喷笑了一声:“哈哈。”
才一秒,服务员小姐立马捂住嘴巴恢复了严肃的神情,“陆总,您的早餐到了。”陆聿森生得身高体长,气质又优越,站在人前时总会给人一种压迫感,“你笑什么。”服务员小姐心里一颤,害怕被炒鱿鱼的她委婉提醒道:“对不起陆总,您还是自己去照一下镜子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看见男人接过早餐没责怪她,服务员小姐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她推着餐车一脸正经地走向电梯,回想起大佬那个头发,在电梯门合上后她彻底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陆聿森把早餐放在餐桌上,面无表情地走进浴室照了眼镜子。出来时,男人的脸比煤矿里的碳还黑。他看着床上正在悠闲玩手机的罪魁祸首,走过去抱住她的腰,然后在她的凸点上狠狠咬下一口。“你又发什么疯啊。”董昭月一脸抗拒地推开他。听见她吃痛地喊了一声,陆聿森放开她,两人的鼻尖贴在一起,呼吸互相交缠,他抬眼看向她:“让我这么出去丢人,你满意没?”董昭月佯装冷酷地看向别处,倔强地摇了摇头。“不满意啊,那接下来一周我都得顶着你这口牙印出去见人,这样满意没?”陆聿森往自己脖子上点了点,挑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