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德国离开后,几人搭乘的飞机并没有直接飞回库里斯,而是飞向了印度。相关法案通过后,巨头药企一般都会在海外拥有合法的罂粟种植基地,然后再将原料送至本国制成药品。陆一铭跟着陆聿森在印度的原料产区和代工厂之间跑来跑去好几天,才在周五晚上回家。晚上八点,董昭月和刚下班的董昭年还有顾媛正在吃晚餐。客厅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新闻背景声,女孩谢过妈妈给她夹的菜之后,悄悄抬起眼帘看了下董昭年。明天就是周末了,学校安排的春游活动正好安排在这两天,她连理由都不用自己想了。董昭月放下筷子,抠弄了下指尖看向顾媛:“妈妈,我们学院的春游安排在这个周末,同学邀请了我一起,我可能周末两天都不能待在家了。”“春游呀,春游好啊,多出去走走别天天待在室内才好呢。”顾媛一边说着一边给她倒了碗汤。“出去活动时最好和同学作伴,别自己一个人跑去没人的地方,知道了?”董昭年看向她嘱咐道。“知道了哥哥。”董昭月给他比个了ok的手势。几乎很少家长会干涉大学里的事情,董昭年和顾媛也不例外,只要他们这样说了,多半就不会仔细过问学校的活动了。她吃完晚饭又和哥哥妈妈坐在一起看会儿电视之后,才上楼回房间。女孩洗漱好趴在床上,一开手机就看见了某人的信息。lys:出差回来了。lys:明天早上八点去接你?早上八点,顾媛没起床,董昭年去上班了,女孩垂下眼帘打字。一口十个布丁:不,在那家咖啡店附近等我就好。陆聿森倚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松了松领带,垂睨看了眼屏幕上发来的信息,第二次觉得两家的冷淡关系是如此让人碍眼和扫兴。lys:行。两人随便聊完几句后,董昭月便放下手机睡觉了。第二天早晨,五月的暖光从窗帘的缝隙直射进来,打在她温和的睡颜上。闹钟响后,董昭月不耐烦地伸出一只手关掉,然后翻过身继续睡了过去。直到一遍又一遍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才迷迷糊糊坐起来拿过手机接通起来。“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陆聿森听到她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惺忪,想发的脾气莫名没处发了,“睡过头了?”“嗯……”董昭月听到他的声音,瞬间清醒了一大半,她移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居然快十点了。“差点以为你要放我鸽子,快点过来。”“好……”董昭月咽了下口水,挂了电话之后立马下床洗漱。在咖啡店旁停了两个多小时的加长版迈巴赫车里,闻璋抬起眼帘扫了眼车后座的男人。向来是别人等他而不是他等别人的老大脸上,刚刚还一脸阴沉和闷燥,挂了电话之后就恢复了淡淡的神情,似乎心情还变好了点。打开房门正要出去之际,女孩扫了眼书桌上的糖果,她想了一下还是折返回去把它放进包包里。半个小时后,闻璋透过降下来的车窗,就远远看见了正在往这边走的人。他打开车门走下来接过她手里拖着的小型行李箱,礼貌说道:“董小姐,快上车吧,陆总等你很久了。”“噢,谢谢。”车门被闻璋帮忙打开,董昭月还没上去,就和里面坐姿懒散的男人对上了视线。他今天没穿西装,身上套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底下一条白色的休闲裤,普通的衣服套在他身上,简约又高级。看惯了他穿西装的样子,这样的造型董昭月还是第一次见,莫名多看了几秒。“愣着干什么,又想让人等你多久。”“哦。”上车坐好后,闻璋也回到驾驶位启动汽车了。加长车身的迈巴赫后排,空间宽裕设计优雅,陆聿森将隔断的挡板升起,不动声色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握住。“啧,小没良心的,等了那么久,一点补偿都没有。”看见挡板全部升起后,董昭月将肩上的链条包放下来。她一边掏出包里的糖果拆开,一边转头看向他:“你想让我拿什么补偿?”陆聿森看见女孩将指尖那颗橙色的糖果放进红唇里,想着应该是香橙味的,他眼神暗了暗:“不多,分我一颗糖。”“可是我只有一颗。”她含了一下,鼓起腮帮子模糊地回答道。“一颗够了。”男人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这边。女孩身上穿着暗绿色的长袖露腰卫衣,身下一条白色的针织短裙。她分开膝盖跪坐在他腿上时,不仅露出一截细腰,裙摆之下长筒袜之上也露出一段白嫩的腿。他看着那截腰和腿,忽然想起齐瑾州跟他说过的“绝对领域”,大意是迷你裙和膝上袜之间大腿露出来令人浮想联翩的部分。刚开始他还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形容,现在他忽然懂了。无论是看到她扎马尾时露出的修长后颈,还是她抬手时从衣摆下露出的盈盈细腰,抑或是现下摆在他眼前的一截大腿,这些若隐若现的肌肤每次都能让他感到极致的诱惑。她的绝对领域确实对他很致命。陆聿森喉结滚动了一下,抬起一只手摩挲那段大腿,扬起下巴想往她唇上凑。结果还没碰上就被她推开了。“?”董昭月两手搂着他脖子,又含下了糖果问道:“你确定?”“不然?”陆聿森不跟她废话了,压下她的腰便直接堵了上去。五六天没碰过的唇还是那么柔软,他汲取着她的气息,轻柔的彷佛浅尝辄止。
不过一会儿,他又慢慢加深力道,试图撬开她的牙关,和她一起品味那颗软舌上的糖果。几乎是两人唇舌触碰,糖果的味道从她舌尖传给他的瞬间,陆聿森眉头微皱了一下,吻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怎么不亲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