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提醒过贺小姐的,不要再查李小姝的事了。”
“贺小姐怎么……不听呢?”
空气微凝。
有风吹过,两人周围的温度更低了。
“你叫人跟踪李小姝,还派人搜查李小姝和陈家的关系。”
他嘲笑一声:“现在还没查出来,就差点把自己命搭进去了。”
贺思佳盯着他,突然笑了一下。
“果然事事还是瞒不过陈少爷。”
陈书阳眼神一沉。
贺思佳抓住他的衣领,拉下来,头附到他耳边,轻笑一声:“陈少爷,你好像很关心李小姝。”
“是因为……李小姝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陈书阳眼神一变。
“你之前命都不要了还翻我包,是在找那个手机吧?”
“你在害怕,害怕我会收到什么对你不利的消息。”
“现在找着了,发现我并没有查到什么对你不利的消息。你放心了,跑过来,想看我一个笑话。”
“那……是什么消息……让你觉得害怕?”
“跟你腿上的胎记……还是手上的茧——”
“贺思佳!”
陈书阳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贺思佳笑眯眯地看着他。
“陈少爷……你急了。”
她眼睛很亮,嘴角勾起一个笑。
“看来是我猜对了。”
“一个一直生活在京城的大少爷……手上怎么会有茧子呢?”
脖子突然被掐紧。
贺思佳开始张嘴呼吸。
陈书阳脸色阴鸷,眼底闪过一丝狠意。
贺思佳脸已经开始发紫了,她脖筋暴起,咧嘴看着陈书阳。
趁他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贺思佳垂在他视觉盲区的手猛的抬起,摁到了他脖子的伤口上。
伤口最初是她处理的,她很清楚哪里最大,哪里最痛。
陈书阳喉咙里哽咽了一声,松开了手。
贺思佳手上的力没有松开。她勾过陈书阳的头,用力一拉!
陈书阳一踉跄,压着她,摔倒在了地上。
他头直接撞到了她的头上。
贺思佳痛的愣了一下,手上的力松开了。
陈书阳眼睛发红,怒视着她。
他脖子上的绷带已经开始渗血了。
贺思佳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捂着喉咙,侧过头,剧烈咳嗽着。
咳的脸都红了,眼角咳出了泪。
她正过头,冷冷地看着陈书阳。
两人鼻尖挨着鼻尖,呼吸交错在一起。
陈书阳突然笑了一声。
“是我小看贺小姐了。”
他拿过拐杖,直起身,站好,彬彬有礼道。
“想不到贺小姐身为伤患,还能反杀。”
“陈某真是自叹不如啊。”
贺思佳看着他,站起身,甜甜笑道。
“哪比得过陈少爷啊。说动手就动作,毫不脱离带水,实在是干净利落,是个狠人。”
两人哈哈笑了几声,看起来交流的相得甚欢。任谁来,都想不到两人刚刚经历了对方的生死局。
没一会儿,陈书阳往后退了一步。
“我就不打扰贺小姐休息了。”
他走前嘴唇发白,渗血已经浸湿很大一块了。估计是痛的装不下去了。
贺思佳想着。扶着屁股,一拐一拐地往病房走去。
贺思佳出院那天,来接她的是她的伯母,宋女士。
“伯母。”贺思佳恭敬叫道。
宋女士点头,贺思佳坐了上去。
宋女士优雅地坐着。她不苟言笑,表情严肃。
她很美。坐在那里,像是一幅油画。
宋家几世从政,上一代只有一个独女宋女士。宋女士在政治上德高望重,之后政治联婚,嫁给了贺海山。
贺海山能在那个位置站得住脚,背后还有宋家和沈家的支持。
想到贺海山,贺思佳想起了表哥贺启峥。
贺家有两位掌权人。
一个是从政的贺海山,一个是从商的贺有为。
贺海山和宋女士有一个儿子,贺启峥。
贺启峥性子随贺海山,是一个很稳重,很温和,很低调的人。
上一世贺思佳见这个表哥的次数不多,但非常信任他。
等一年后表哥回国,跟他说说这些事,或许能帮自己不少。
三年时间,保到贺家退役二线还是够的。
“去小平镇调查李小姝了?”
思维被打断,贺思佳低下头,表情闪过一丝惊讶。
她很快反应过来:“是的伯母。”
宋女士点点头:“冲动了,回去修养一年。”
贺思佳表情僵住了。
这是明摆着不要让她再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