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们也是吃同样的菜色,也就只好忍了。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教官的牙齿上有辣椒面。”
这事儿,应宿安想起来都觉得无语。
军训的时候,他作为领操员站在头排,和教官几乎是面对面。
他又有那么一点小洁癖,看到教官的牙齿上粘着辣椒面,总觉得看着不顺眼,边看心里边不舒服,偏偏眼睛还总是被吸引。
他盯着教官的牙齿看了一下午,下午男生队伍里就疯传,应宿安情意绵绵地看着教官,应宿安暗恋教官。就连宿舍里的舍友也来问,他烦不胜烦,就把事情的真相说了。
本来是一件小事儿,但问题是,军训基地食堂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辣椒面。
这下宿舍里炸开了窝,纷纷认为教官们私下里开小灶。正好他们刚学了侦察兵的课程,直接实践上了。
踩点接力跟了几天,他们把教官们到小店里开小灶的时间都记了下来,然后错开时间,偷偷跑来加餐。
开店的老夫妻是烈士的父母,为人和善,乐呵呵地给学生们做饭,也不揭穿。直到军训快要结束的时候,教官们才发现这事儿,但毕竟他们理亏,也没过多追究。
这件事情也就成了海大的一个秘密传说,在每一届军训学子里面流传。
阮恬笑得直抖,没想到应宿安还有这种经历,“这是一粒辣椒面引发的血案吗?”
应宿安满脸无奈,他一点都不想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偏偏成为了话题中心人物。甚至在军训结束的那几个月里,他痛失姓名,成为贴吧上常驻的“辣椒哥”。
“我先去结账。”应宿安无颜面对自己的尴尬历史,撂下筷子溜了。
阮恬在他身后捶桌大笑。
三道菜被吃了个底盘精光,头发灰白的老奶奶过来收盘子,阮恬起身帮她收拾。
老奶奶看他的眼光慈爱,问:“你是小应的弟弟吗?”
阮恬摇头,看了一眼应宿安离得还远,红着耳朵悄悄给自己安了个身份:“我是他男朋友。”
老奶奶接受良好,笑呵呵地点头:“那你可有福气了,小应是个好孩子。几年前,要不是他,我这把老骨头就已经没了。”
阮恬一愣,老奶奶接着道:“我有心脏病,那天几个学生过来吃饭,其中就有小应。做完饭之后,我就感觉心脏不舒服,没多久就犯病了,小应冲上来就给我做心肺复苏,送到医院去,医生都说,要不是抢救及时,我这条老命啊,也就没了。”
阮恬心里有点酸。
虽然应宿安没有明确讲过,但他多少也知道点应宿安家里的事儿。
应宿安的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是生死之交的好友,故而应宿安的父母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后来应家留在棠城,而外公外婆家则到了海城。
两家儿女定了亲,虽然距离远,也不耽误关系亲近,可日子没有一帆风顺的,结婚还没几年,应宿安的父母就双双变了心,怎么看对方都不顺眼,甚至双方都出轨了,非要离婚追求真爱。
当时的应宿安才三岁。
祖辈关系和睦,却无法干涉儿女感情,互相觉得对不住。而应宿安爸不管,妈不理,由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带大,老人家们心脏都不太好,应宿安想要学医也是因为这个。
可惜,没等到应宿安毕业,4位老人就接连去世了。
“走吧。”应宿安结完账出来,看到阮恬眼圈红红的,“怎么了?”
阮恬摇头不说话,他就是心疼应宿安而已。
应宿安担忧地问:“是不是还不舒服?”
阮恬搂着他的腰,鼻音浓重:“没有,就是好想你哦。”
应宿安失笑,把阮恬紧紧搂住,“我也想你。”
微风吹拂林梢,树叶声音沙沙,阳光透过树隙,洒下一片斑驳光影,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军训汇演结束后,阮恬回到学校。
开学的前几天总是格外忙碌,应宿安比他更忙,上课,实验室和医院三头跑,周末也不给休息。
即使是在同一个学校,一周竟然难得才能见两面。好不容易正好赶到周五晚上,两人都有空,阮恬本来想,两人舒舒服服地在家里一躺,随便滚个一夜床单就好了,但应宿安竟然主动提出去看电影,他屁颠屁颠地赴约了。
“瞎乐什么呢?”应宿安给阮恬系好安全带。
阮恬哼着轻快的歌,“这可是你第一次约我出去玩。”
应宿安:“我们不是出去玩了很多次了吗?”
两人相处的时刻,阮恬全都存在脑子里,时不时就回忆一遍,压根不存在什么出去玩,他反驳道:“才没有呢。”
应宿安道:“你14岁的时候,你哥临时有事,让我送你去辅导班,我陪你在辅导班待了一下午。”
阮恬一言难尽,那次他是故意支开阮恒的,就为了能和应宿安单独相处。偏偏这人十分尽职尽责,跟到辅导班之后,竟然和老师讨论起了他的学习,根据他的薄弱点做了一份学习计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