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彦闻的房间在三楼,和戚延隔了两层,平日里兄弟俩也见不了几面,戚彦闻将魏婪推进去,反手落了锁。
魏婪有点不安的问:“戚先生,您要教我什么?”
我不是a同啊你别这样!
戚彦闻领带一扯扔到地上,自己往床上一坐,身体略微前倾,魏婪站在他面前,自上而下能看到一小片胸肌。
戚彦闻对着他的小腿踢了过去,说:“别愣着了,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魏婪条件反射抓住了戚彦闻的脚踝用力一扯,将alpha从床上拖到了地上。
戚彦闻一声痛呼还没发出来,魏婪膝盖一弯,压在了戚彦闻的小腹上,又逼出了一声闷哼。
做完一系列的动作后,魏婪和戚彦闻都怔住了。
啊啊啊啊!魏婪你在干什么你已经不是混混了,你现在是个正经的保镖啊!
戚彦闻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刚才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尾椎,他痛得直抽气。
戚彦闻咬着牙推了一把压在身上的魏婪道:“你给我起来,别他吗压了!”
“抱歉,戚先生…我、我这就起来!”
魏婪表情慌乱,膝盖故意用力顶了一下,这才站起来。
戚彦闻疼得直冒汗,拍开魏婪伸过来的手,掀起衣服看了眼小腹上的青痕,气得维持不住笑。
他哥找来的这个小保镖,还真是、熟能生巧。
戚彦闻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小腹重新最会床上,没好气的说:“衣服脱了,我又打不过你!”
魏婪摸了摸鼻尖,这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吗?
他是个纯种十六年直a,在一个疑似a同的alpha面前脱衣服,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学!
我恐同啊!你知道恐同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不可能在一个alpha面前展示裸体的意思!
戚彦闻见魏婪不动,低声骂一句,从他的口型来看,魏婪猜测多半是贱民、下等人之类的。
你们这些上等人还真是…没什么词汇量。
要让魏婪来骂,戚彦闻的祖坟都要冒烟。
魏婪摇了摇头说:“这不好吧。”
戚彦闻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问:“三十万,脱不脱?”
戚彦闻已经失去了最初见面时好脾气的样子,以他这种身份,直接拿钱买下等人的命才是最常见的玩法。
今天就是被魏婪的纯真气质迷惑了一瞬,才不带脑子的陪小孩儿玩过家家。
你早说三十万,我们早就坦诚相见了。
魏婪咬住下唇,眼神游移,等着戚彦闻继续报价。
然而过了半分钟都没等到alpha说话,魏婪抬眼看过去,却见戚彦闻已经恢复了平静。
不是,哥,你不争取一下吗?
魏婪恨不得把半分钟前的自己拉出来打一顿,让你哄抬物价,不知道一分钱一分货吗?
戚彦闻眼神复杂的看着魏婪,对三十万卢布无动于衷的平民,却甘心给戚延做保镖,每个月拿上五千卢布的微薄工资。
哈。
他就比戚延差这么多?
戚彦闻咬住了食指指节,澄澈的金色瞳孔沉了沉,在将指节咬得通红之后,他突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小保镖,你还是处男吗?”
魏婪瞳孔震颤,a同雷达跟他爹的死了一样没反应,但是他的脑子还没死!还能转!还能判断!
这要不是a同我今晚就去偷戚延的保险柜!
这种时候该怎么回答?
给上等人做事,要么诚实到底,要么骗术高明,反复横跳只会导向糟糕的结局。
魏婪心一横,点了点头。
如果你再次拿出三十万诱惑我的话,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戚彦闻揉了揉发疼的小腹,心情略微好转了些,伸手扯住了他的腰带,接着——
魏婪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着终端里戚延那张俊美阴郁的脸,想:接着就是这样。
戚彦闻还没把他的腰带解开,戚延先一步拨打了视讯,这场单方面的潜规则在外力的介入下被迫终止。
隔了三年,还是同样的戏码。
戚彦闻一只手从镜头外伸了进来,比了一个抓握的动作,语气夸张的说:“哥,他们进来的时候可是手牵手,郁阙之的眼睛都快黏在魏婪身上了!”
alpha金色的瞳在戚延看不到地方对着魏婪眨了眨,大笑了起来,继续道:“小保镖的裤子上还蹭到郁阙之的鞋印了,真过分,你说是吧?”
救命,别说了,再说下去你哥今晚就暗杀郁阙之,不对,他打不过郁阙之,今晚死的可能是你!
哈哈,也可能是我。
吗的这个旧究竟要叙到什么时候,郁阙之马上就要找过来了啊啊啊啊!
戚延敲桌子的手指停住,缓缓蜷了起来,银边眼镜后的暗红色瞳孔像一团燃烧到凝固的火焰,镶嵌在形状凌厉的凤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