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可怜巴巴地求饶,一边看池云尽的眼色缓缓地往后撤。
见池云尽久久没有阻止的动作,池晓洲心里涌起几分感激的侥幸,不再那么小心翼翼,双肘撑着身体往后退得越来越快。
池云尽陡然抚上他哥的穴口,感受着那一处的战栗与紧缩:“哥,上下两张嘴虽然都属于你一个人,说的却是两副话呢。”
池晓洲愣住了,问道:“什么?”
池云尽勾起一个有些森然的笑,微微俯身,越靠越近,边揉捏他哥的穴口,边耐心地解释道:“你看啊,它在挽留我呢。”
池晓洲见势不好,也不跟他弟虚与委蛇了,狠下心就准备直接起身离开床上。
然而池云尽似是早有预料般,他哥的动作快,他的动作更快。
池晓洲还没来得及逃走,他弟的脸庞就已经近在咫尺,眼底是藏不住的情欲和怒意,看得他背后不断渗出的汗中突然多了几滴更加细密与冰冷的。
双腿一左一右分别架在他弟宽阔的肩膀上,但也因为他弟俯身贴近的动作被强硬地折叠在胸膛的正上方。
池晓洲莫名暗叹幸好自己的柔韧性不算差,否则以现在的弯曲程度,怕是要疼得哭爹喊娘了。而后突然反应过来,还有什么比被他弟无情地强上更痛;而且,这是现在这般危急的情况下他该想的事情吗。
池晓洲双手颤巍巍地抵上他弟的胸,不偏不倚正好靠在双乳上,惹得池云尽意味不明地垂下头看着那双为非作歹的手。
池晓洲讪笑,只好又收回手,虚虚地横在两人中间,充当某种防御:“那是正常应激反应,我真的累了。”
池云尽不答,双手扣住他的手腕,强行按在他哥头顶:“嗯。”
然后挺腰再次进入他哥的同时,低头吻住了池晓洲,把骂声和呜咽一齐不由分说地吞噬入腹。
池晓洲双手被拘,双腿又被压在身前,半腰处往下均悬在半空,就连嘴也被叼住,浑身上下居然没有一处能推拒他弟。
他束手无策,仅有的武器都上缴给敌人。看起来只能默默承受对方的攻占,眼睛像是不堪这淫靡的画面而闭上,只留两行泪挂在眼角,脚趾头应激性蜷起,这座小城在敌军毁灭性地打击下已经摇白旗投降。
好巧不巧,偏偏在这时,池晓洲的左腿抽筋了,像有一条荆棘缠上了他的小腿,越勒越紧,从那处不断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
池晓洲的眼泪陡然从流淌的小溪,变成了奔泄的江河,噫噫呜呜声不停,其实是在不断重复着:“放开我!腿抽筋了!”
奈何池云尽只是把这当作困兽最后的挣扎,埋头默默在他哥身上耕耘。
池晓洲被逼急了,猛地把头偏到一旁去,挣脱他弟的强吻,嘶哑着喉咙:“腿……腿抽筋了。”
池云尽哦了一声。
池晓洲听到,以为自己终于熬到头了,憋在心口的气还没舒出来,就又呛了回去。
因为他看到池云尽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把他的手松开,换作一手帮他揉捏着小腿的筋肉、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方便套弄。
池晓洲终于陷入绝望放弃挣扎了,他把小臂横在眉头上,随着他弟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晃动,嘴硬地继续嘟囔着,听起来有些神神叨叨:
“池云尽……”
“畜牲……”
“我一把老骨头……”
“要是天天这么下去我怎么活到九十九岁……”
“虽然本来也不好说……”
“他妈的,真把你哥当玩具啊……”
来来回回重复了好几遍上面的那些话,许久,池晓洲突然冒出一句:“……我讨厌你。”
谁会在欢愉之时把爱人的一句极像撒娇的话当真?
池云尽会。
约莫他这辈子对他哥嘴里的“讨厌”与“恨”之类的字眼是极为恐惧的,他慌慌张张地撤兵,放过即将溃决的小城池,眼瞳中恢复了几丝清明。
年轻有为的将领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反过来跪地忏悔。
池云尽从他哥身体里半退出来,让濒临缺氧的池晓洲终于能完整地喘上一口气,接着珍重至极地抱住他哥,讨好般地在他哥脖子上细细地啄。
边啄边说,边说边啄:“哥?”
池晓洲还处于浑身痉挛的余韵当中,皱眉懒懒地答:“嗯。”
“我错了。”听起来很是愧疚呢。
这回轮到池晓洲了。
池晓洲故作冷漠,模仿他弟刚刚的语气:“哦。”
池云尽叼住他哥胸前一点,用舌头碾磨,像是在雕刻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直到他哥抖得睫毛狂颤,他才低低地说:“我真的错了。”
池晓洲终于忍无可忍地微微仰起头,看着两人身下依旧嵌在一块的地方,示意他弟:“这就是你的知道错了?”
池云尽不答反问:“哥,你的戒指呢?”
话题转移得很是拙劣。
池晓洲觉得有